?“主人,需要派人跟着慕容姑娘吗?”慕容清的身影消失在船上的下一秒,风莫离的暗卫从空而降,点水而来。
风莫离看着那负伤离开的倔强女子,挥挥手示意,暗卫随即领命退下。
他看着她,心中暗叹,我的清儿,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倔强?为什么我的一次次阻止,一次次退让,却总是成为了你勇往直前的理由?为什么,你总是如此无奈地让我放不下。
三年前,那场大火,那场自尽成全的戏码原本就是自己精心设计,因为只有让她死心认为自己已死,她体内的噬情蛊才可以被暂时压制,孩子也可以平安出生。生死关头,那是最好,更是唯一的办法!
他相信,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聚!
只是,她今天提前知晓自己未死的秘密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也打断了他的计划。
原本,只需一步,真的只需一步,他就可以成功!
清儿,我的清儿,原谅我的身不由己,原谅我的情不由衷,等我,再给我一丝丝耐心,让我亲手为你和孩子铸就一个旖旎的未来!
而此时,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地点却在上演着暴力的一幕。
房间内,所有的瓷器,装饰都被那双愤怒的小手推倒,砸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她此时此刻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门外的两个小家伙看着突然化身野兽的母亲,惊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当睿儿看着母亲终于慢慢平复了心情才松开捂住妹妹眼睛的手,“好了,让娘冷静一下,我们走吧。”说完,便牵着似懂非懂的弯弯大步离开这个惨不忍睹的是非之地。
等到入夜时,慕容清的房间被她自己祸害的暂时无法再继续住下去,段府总管只好将她安排到客房里暂时安歇,而她却是在第二天一整天都昏迷不醒,小家伙们急得红了眼睛却不敢添乱,一直守在床边跟慕容清说话求她醒过来,直到深夜了,才勉强被几个下人带走去休息。
“扣扣——”
传来的敲门声让慕容清忍不住皱眉,“都说了我不饿……”只是,话还未说完,当她转身看见眼前对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慕容姑娘可还记得我?”中年男人伛偻着腰对慕容清点头问道。
“是路掌柜啊。”慕容清认出这人就是段天赐曾向自己引见过的大通钱庄的大掌柜的路大山。
她淡淡一笑,“路掌柜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呵呵,深夜打扰慕容姑娘本是不应该,只是下午我刚刚得到了重要消息,知道今晚那些假银票贩子在子时又会有一笔数额巨大的交易。想着拖延不得,才来劳烦姑娘啊。”路掌柜对慕容清点头哈腰地道。
听说是关乎假银票案子的事,慕容清腾地便站起身,“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就去抓他们个原形毕露!”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往门外走,却倏地回头问道,“你通知段公子没?”
路大山一愣,随即连连点头道,“通知了,通知了。我的人说,段公子已经往十里亭赶了,让我们一道过去汇合就好。”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在黑暗中赶到了情报中所指的十里亭,只是,却袅无人烟。
慕容清拉长脖子却始终一无所获,就在她正想转头询问时,却看见路大山突然指着一个方向,低声说,“快!看那儿——”
“什……”第二个字还未出口,一记手刀重重地砍在她的后颈处,眼前一黑,慕容清的身体便软绵绵地倒下。
“什么聪明人,还不是中了我的圈套!”路大山有些恨恨地踢一脚昏过去的慕容清,对掩藏在草丛中的人挥手,“快过来,把人送到主人的地方。”
而当慕容清再睁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冷哼一声,“路大山,没想到你真的是那个内鬼!”
她的指名道姓让隐藏在暗处的两个身影不再掩饰什么,拍手而出。明灯亮起,慕容清看着那一前一后出现的身影,眼神骤然变冷。
“路大山,你这个叛徒,亏段家还如此信任于你!”
“段家?段家在我眼里就算个屁!”路大山此刻不再去掩饰他心底的贪婪,“一个掌柜有什么用?我路大山想要的是一个钱庄,自己的钱庄!”
“所以,当大通钱庄被你们联手弄垮后,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了?”慕容清在心底嘲笑这个男人的天真,“你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路大山上前就想对慕容清用粗,却被另一个人冷脸阻止。
“慕容清?”一张陌生的年轻脸旁,只是那沧桑深邃的眼神却与男人的年龄格格不入。他,就那样直直打量着她,仿佛是想洞穿她内心的所有。
“你究竟是在问我,还是在直呼的名字?如果是后者,还请你称呼我为慕容姑娘,因为我和你不熟。”慕容清冷冷地回答。
年轻的男人对她的话不以为意,手托在下巴处,直起身,语气中有着不屑,“困兽可不该多做反抗。”
“是吗?”慕容清不愿多看这张平白令自己厌恶的面孔,别过脸,“难道我低声下气就能让你放了我?”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慕容清无谓地耸耸肩。
“能让司佑为之魂不守舍的女子,果然不是常人!”年轻男人负手睨着她临危不惧的气势,在她鄙夷地闭眼时,冷冷一笑,从墙上取下一面精致的小鼓,诡异地问她,“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司佑吗?”
“难道你抓我来,不是因为我追查银票一事,而是因为司佑?”慕容清蓦地瞪大双眼,心底质疑,这个人和司佑又有什么关系?
“好姑娘!”男人淡淡一笑,手指在小鼓上轻轻一击。
“啊——”
男人幽深的眼睛迸发出残忍的视线,看着慕容清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承受着蛊虫嗜心之痛,“果然是我养的好东西,还多亏当初那自诩爱你的司佑将那噬情蛊放入你的体内,否则,我今天怎么享受地到如此痛快的感觉!”
他一下下忽轻忽重地击打在那可以控制噬情蛊的小鼓上,而随着那每一声击打,慕容清体内的蛊虫都在热情地回应,加速啃噬她的每一寸血肉,将她逼入崩溃的边缘。
疼——
真的好疼——
慕容清只觉得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沸腾,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打滚妄图减轻自己的痛苦,却反而让体内尖锐的疼痛更加清晰。最后,只觉得在痛苦的波浪翻滚中,她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真是我的乖女孩。”男人俯下身,为她轻轻抹去脸上沾染的尘土,边击打着小鼓,边在她耳旁沉重细语,“记住,我的小美奴,从今天起,我,司律,是你唯一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所有的意志都应该服从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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