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京城,看的早已不是山水风光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间享受的就是这人挤人的乐趣。
“剪刀石头布!”
“石头剪刀布!”
母子两人间愉快的互动活动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各自乐在其中。
小家伙看着自己远远落后一大截的距离,萌气的小脸皱起,呜呜呜,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输,好丢脸的……
慕容清倒退着往后走,坏笑的眼神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家伙,唉,其实也不能怪她赢多输少,单凭两个人步子大小的差距,她只要赢上一局就顶小家伙三次,自己能不赢嘛!
就在她正准备招呼泄气的小家伙追上自己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尖叫的人群顿时朝两边慌乱散开。
慕容清不可避免地被人群冲散到一边,只是那惊得大家人仰马翻的马车却丝毫没有避让,夹杂着女人放肆的笑声继续往前横冲直撞地冲去。
“睿儿,小心——”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慕容清却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脚踝偏偏在刚刚落地的顺间给无可避免的扭伤了,看着小家伙被人群冲撞到路中央,她不敢想象,如果那飞驰的马蹄碾过小家伙的身体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就在她摸爬着往小家伙的方向扑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从人群中飞快冲出的身影将小家伙安然地护入怀中后翻滚到一旁。
有惊无险!慕容清此刻终于感受到脚上传来的痛楚,就在她准备支撑着地面站起的时候,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却倏地从身后扶起了她。
“谢谢……”慕容清边道谢边转过头,看着身后男子那微勾的唇角与眉眼时,顿时失笑。
“怎么,看到本王让你很好笑吗?”未少谦看着哑然失笑的她,佯装严肃,却见好不容易站稳的她在脚沾地时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声,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走出了人群。
“喂……”慕容清看着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的暧昧姿势顿时脸上火烧云涌现,拍打着他的手臂想让他放下自己,“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儿子……”
“放心,焰会照顾好他。”未少谦脚步未停,看着怀中人羞红着脸还在挣扎,冷冷道,“再动就把你丢在地上。”
“你……”慕容清气急却不敢再动,只能任由着冷脸的未少谦将自己抱上马车。
平稳行驶的车上,慕容清撩起裤脚大致检查了一下脚上的伤势,不仅磨破了一大块皮而且还肿得比馒头还壮观,稍稍移动就是钻心的疼,颓然地垂下脸之际却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受伤的脚。
“别动,你这扭到的脚踝要是还想要就乖乖坐着。”未少谦语气严肃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多了几分轻柔,力道适中地揉捏着放在腿上的脚。
慕容清看着他动作虽轻,可是疼痛依然让她不可避免地轻蹙起眉头,懊恼地想到刚刚那辆嚣张的马车,声音抱怨道,“什么人啊,还懂不懂王法!”
未少谦抬起眉梢看着怒气盈盈的慕容清,边为她纾解着高肿之处,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刚刚那在车里笑得放荡的女人是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惟独就有着这样的嗜好,以后若是在这京城中生活还是避让着好。”
闻言,慕容清怒气上涌,皇帝的女人怎么了,她凭什么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声音愤愤不平,“妃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难怪会有人想推翻这样的昏君!”
一丝轻笑后,只听见“咔嚓”一声后,震荡的车厢中传出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呀呀个呸,这个男人竟然趁自己分神之际给自己扭正了受伤的脚踝,疼死自己了!
未少谦看着慕容清用哀怨的眼神凌迟着自己,放下她的脚,淡淡道,“试试看,是不是还很疼?”
慕容清尝试着移动一下,貌似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方才的眼神控诉,她想她是不是应该还给未少谦一个发自内心的感激的微笑,这样想着,她的唇就弯了起来,一抹笑容怦然绽放。
慕容清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感激之情,告诉别人她并非知恩不报之人。
只是就因为她难得的舒心一笑让未少谦眩了眼,也迷了心……
对于阅女无数的他而言,慕容清也许不算绝顶美丽妖冶,但她的笑容却极美,不妖艳却恍如飘忽如暖风中盛开的百合,清丽的足以蛊惑人心,连带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暖的弧度。
就在连个人沉默之际,车夫适时的提醒声让两人各自抬眸一视后,前后下了车。
慕容清被谦王府的侍女搀扶进了府,看着王府中奢华讲究的陈设,竟然比当日在驿馆中所见更为奢靡,暗暗腹诽:这男人,还真是懂得伪装自己,俨然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姑娘,请用茶。”就在慕容清的目光停留在那特意放置在奢华客厅中的酒柜时,侍女清甜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收回打量的视线,回眸对侍女翩然一笑。
而一直伫立在门外的未少谦看着这个身上带着神秘味道的女子,他更加确信自己当日在合欢阁中蓦然瞥见的那位神秘女子就是眼前人,而烈焰也曾告诉过自己,当日救走自己买下的女人的人就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慕容清。
可是这个女人却对早就见过自己的事实只字不提,究竟是有心隐瞒还是无心而为,不可否认,她激起了自己对女人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理。
当他信步入室时,眼中的思考之意已然被玩世不恭的戏谑取代。
慕容清看着他竟然可以将他眼底的那抹寒冷隐藏地如此滴水不漏,脑海中蓦地蹦出五个字:善变的狐狸。
“慕容姑娘若是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一个男人只怕会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未少谦淡漠的经过慕容清身前,径自从柜上取下西域进贡的佳酿注入琉璃杯中,入口,浑厚结实,似乎可以淡淡品出西域葡萄的滋味。
慕容清淡淡一笑,抬眸看着那摇曳的红酒,淡然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谦王爷的日子果然是好生悠闲。”
未少谦薄唇轻抿,“只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容清嗤笑一声,点点头,“有道理。”
只是当她掠过的眼神看着这个浓眉微皱的男人若有若无地往口中灌着酒,大有着一醉方休的态势,这已然不是在品酒而是在浪费。
在未少谦再次伸手前,慕容清已经从他手下抢走那瓶即将见底的葡萄美酒,对着他冰冷的眼神,试探道,“虽然一醉解千愁,但是这酒入愁肠却更添忧愁。王爷若真有烦心事,大可换个法子,可千万别浪费了这上好的美酒。”
未少谦的脑海中依然想着今日朝堂上那老家伙的话,因功赐婚,可笑的借口,只怕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监视的棋子罢了。
“爷,派来接慕容姑娘的车已经到了。”烈焰恭敬地复命。
慕容清看着这个黑衣男子不就是刚刚救下了小家伙的人,刚想问他小家伙在哪,只听见未少谦冷冷的声音传来,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送她出府,本王的府邸可不是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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