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雪忽而睁大了眼睛,并非注意到了远处天空上色彩的变化,而是诧异地看着紫鸢。
紫鸢的身体就像一只泉眼,不可遏止地涌出來水波一般的寒气,在她身周流转不散,慢慢地凝成一层淡蓝的光晕,与寒泉池水的白雾融为一体。
落雪惊诧的是,连他这自认耐寒的雪狐之躯竟也抵御不住她身上流泻出的那股寒气,其中蕴藏寒流的灵力更比寒泉池水來得还要直接迅猛,很快裹住了莫思幽。
莫思幽体内渐落下风的水系力量陡然大增,开始强烈反击阳炎之息。两股力量交锋,在他的身体里争锋相对,他抽搐着将身子收缩成一团,脸上露出痛苦神情。然后不一会儿,这两股力量却在争斗中慢慢开始融合起來,莫思幽深吸了几口气,快得异常的心跳也缓缓平静下來。
阳炎之息虽未完全褪去,但他的身体已不像刚才那样饱受灼烧之痛。
“别哭了。”莫思幽低头看着紫鸢的泪,用指尖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地说,“你流泪,我会心疼的。”
“可是你……”紫鸢红着眼睛,看着他身上仍旧笼罩的红色光晕。离开他怀抱的一刻,方才围绕着她的冰蓝色彩却一下子消失殆尽。
落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震惊之余,脑海中也慢慢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但他眼中先是闪过了犹豫的色彩,片刻之后,他才沉声说道:“或许事情还沒有想象的那么糟。”
紫鸢闻言,转过头來看着他,急忙问道:“臭落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落雪看了看紫鸢急切的神情,顿了顿,说:“我也只是猜测。”他勾人魂魄的狐狸眼对他二人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色,忽而在红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当真是倾倒万物。他就这么笑着看着紫鸢,用细腻的嗓音悠悠说道:“他身体里作怪的阳炎之息,是这世上至阳的灵力,而你的玄阴之体,却是世间至阴之物。水火相生相克,而阴阳,亦能相调。”
他的弦外之音,让心领神会的紫鸢和莫思幽二人同时一怔。
水火相克,阴阳相调……
“不行!”莫思幽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反驳道,嘶哑的声线与他苍白的侧脸一样显示着他此刻的挣扎。
落雪看着逞强的莫思幽,知道那炎火之息仍旧在他体内纠缠,于是耸了耸肩,说:“要不要试,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不过你身体里的阳炎之息已经被激发出來,若是任其发展,即便不是现在爆发,你也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着,落雪看向了紫鸢。
她垂着眼眸,陷入了更远的思绪中。她觉得,落雪的话不是沒有道理。她想到了五百年前,在温泉池水里,他用阳炎之息替她驱除蚀骨的寒气,救她性命,如今若是反其道而行之,未必不是可行之法!
“好好想想吧。这也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法子了。至于要做怎样的决定,就交给你们自己了,我先回避。不管怎样,希望……能看见你安然无恙。”落雪忽然敛了笑容,目光如水地看了一眼莫思幽,起身离开了寒泉,很快消失踪影。
那时候他走在紫鸢和莫思幽看不见的小径上,灰白的天光正落在他惊为天人的面容上,细细描摹着他柔和的面部线条,还有嘴角那一抹落寞而自嘲的笑容。
说出口的那一刻,不是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么?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又何必不舍!但他还是在腊梅树下停住脚步,许久,才抬起手來,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掐下枝头一朵开得正盛的梅花,如同看见那日江头,她映在夕阳下的笑颜。
鲜红的梅花,在黎明的光色中,美得妖娆魅惑。
寒泉岸上的草地里,也落了朱红的梅,一朵一瓣,极尽妖冶诱惑。
莫思幽看着不作声的紫鸢,凭着对她的了解,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深吸了几口清寒的空气,眼角眉梢的汗珠便无声地滑落。
“幽哥哥……”紫鸢的声音轻得像风一样,试探地唤着他。
“不可以。”莫思幽心口一紧,仍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的态度很明显,但紫鸢咬了咬牙,倔强地说:“如果我一定要试呢?落雪说得对,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莫思幽的眼中燃烧着火焰,目光却森寒如冰。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不会把你当成工具,更不能趁人之危。”
“难道要我看着你死吗?你怎能如此残忍?”紫鸢却是不肯退让地反问。这一次,她不想听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忍着发红的眼眶里已经开始闪烁的晶莹银光。她垂下眼眸,喃喃地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只在乎你。就算沒有名分,沒有未來,什么都沒有,我也不会后悔。我要救你,因为我爱你,难道你不是吗?”
紫鸢知道莫思幽的脾气,沒有足够的理由,是不可能动摇他的,所以她决定抛出最后一句來赌一把,赌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会不会比他的固执更重要,也赌他的心,会不会因为这三个字动摇。
“丫头……”莫思幽动了动唇,却是说不出话來。她倔强的面庞,仿佛重复着那句话。只要她认为值得的事情,便是飞蛾扑火,也会去做。而自己,竟还不如她果敢?
紫鸢咬了咬牙,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外衣褪到肩下。她雪白的肩膀和纤细的胳膊便在他面前展开一道诱人美景,深紫色的肚兜被底下的峰峦绷得很紧,又因为被水打湿了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少女凹凸有致的线条衬到分外明朗。
莫思幽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小腹内的那团火好像又燃烧起來,却不是因为阳炎之息,而是情.欲的冲动。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脱衣服。
此刻紫鸢的脸已经被冻得发白,那双瞳眸却是乌黑发亮,一如往昔的清澈透明,像黑珍珠流转着动人的光彩。
“傻丫头,真的不后悔么?”片刻,他轻声问道,原本清冷的声线在欲望的冲击下,隐隐透出一丝渴望的热度。
紫鸢咬了咬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莫思幽说:“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早晚都一样……”她的脸上,因为说出这番话,而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莫思幽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做过的承诺,自是不会忘记,但他需要她同样的肯定。因为对她來说,这是不能后悔的事情。她的回答便是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他心上覆盖的坚冰。他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为她卸下,眼中心中只剩满满的柔情。
他揽过她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将火热的吻覆上她花一般娇嫩的唇瓣,用自己干渴的双唇反复厮磨,一寸寸地加深,控制在不弄疼她却能最大限度深吻的力道。
紫鸢的心噗噗直跳,觉得自己也被他身上的炎火烧起來了,柔若无骨地侧坐在他腿上,身子完全沦陷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她像一片雪花,被他身上火焰色的红光笼罩着,几乎融化在他火热的怀抱中。
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大胆地伸出湿滑的舌尖儿轻轻触碰他炽热的唇瓣,小心却又调皮地挑逗着。莫思幽反客为主地张开双唇,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吸吮,顺势将她小巧的粉舌一点点卷入口中。他的舌尖则沿着她舌下的纹路游走,搜刮着每一分甘甜。
莫思幽急促地呼吸着,仿佛恨不能一刻就拥有她所有的美好。他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往旁边一带,便将她的背抵在了岸沿上。她坐在水中,寒泉水在她锁骨以下浮动,淡淡白雾缭绕不散,一直蔓延到耳后。她的头靠在堤岸上,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草丛中,湿漉漉的像浸湿的黑色绸缎,一缕一缕,在雪花和梅花中旖旎延伸。
他是跪在水中,俯下身來才能亲吻到她。此刻他已完全褪去她的外衣,大掌伸入肚兜里,用滚烫的手掌贴着她平坦光滑的腹部,一路挑开透湿的衣物向上游走,最终轻轻地捉住她胸前的一朵绵软。
她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那对饱满的双.峰和旖旎沟壑便在水面时隐时现,如同两只窝在一起取暖的小玉兔般可爱,挑弄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生着薄茧的指尖按住她尖尖的峰顶,反复揉搓,很快便感觉到那一粒花苞渐渐圆润起來,像一颗冰冰凉凉的玉珠,顶着他的掌心,让她原本绵软的胸部立显勾人的丰挺。
“呵,,”紫鸢樱唇微张,禁不住挑.逗地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低吟。
莫思幽便放开她的唇舌,将火热的吻滑向她细嫩的脖颈。从她的脖子到锁骨,便开出一路鲜红的花朵來。风吹过时,梅花飘落下來,陨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却分不出哪里是吻痕,哪里是花瓣。
他在肌肤上啃噬出的刺痛,让紫鸢忍不住扭动腰肢,本能的想要挣脱。但他又忽然放缓了动作,只用舌尖儿舔舐着她的锁骨,好像是在勾勒她锁骨精致的形状。她便毫无抵抗力地沉溺在他的温柔中,身子软得提不上一点力气,于是她刚刚那突然颤抖的一下,更像是一个暧昧的邀请。
莫思幽便顺势咬开她胸前仅剩的遮挡,让那两座晶莹的雪峰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春光无限,诱惑无限,熊熊的欲.火在他的腹腔内疯狂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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