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永闻言一阵汗颜,为什么每次说着说着就讨论到这个话題上來了?抓住豆豆不安分的小手,宇文永对着她郑重承诺着,“等这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成亲。”
白豆豆恼了,一个巴掌拍掉宇文永的大手,“你每次都这么说,是不是在敷衍我?”
宇文永无奈的笑了笑,被拍掉的手重新往上移动,只不过这次是覆在豆豆的小腹上,靠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等咱们成了亲,这里就会有咱们的孩子,我不希望到时候让他也卷入这纷纷扰扰之中。”
孩子吗?豆豆的上覆上宇文永的手,眼神因为想象那个画面而变得和宇文永一样的柔和。
突地,白豆豆回过头看着宇文永脸上很是好奇,“师父,那豆豆生出來的宝宝头发会不会也是白色?会不会变色?”
宇文永一阵沉默,就算是豆豆喜欢和不介意,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不希望他的孩子和他一样。
看着宇文永不回答,豆豆觉得自己问的问題有些强人所难,随即又自言自语,“算了,头一胎不行的话,再生一个就是了。”
宇文永一阵无语,看着豆豆脸上认真思考的模样,他相信豆豆是真的会这么做的。
由于宇文齐和雨含烟的大婚之日定在了正月初一,刚好是过春节的时候,白豆豆当初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极度不赞同,大过年的,谁还想去处理那么麻烦的事情?该拜年的拜年,该讨压岁钱的讨钱去。看到两张充满怨气的脸,这不是会影响这一年的运气嘛。
所以当年末的时候,豆豆赖床的时间就一天比一天长,到了正月初一的早上,索性连起來的打算都沒有。
宇文永站在床边看着白豆豆将脑袋缩到被子里面硬是不出來,一时间好气又好笑,这样还不把人给憋坏了?
“快点出來吧。”宇文永伸手准备将被子掀开,可是外面温度那么低又担心豆豆被冻着,所以只能作罢。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豆豆有些气闷的嚷嚷着,“我自己还沒成亲呢,干嘛要去看她去。不要,我要睡觉。”
听到豆豆很明显的耍赖,宇文永有些头疼,他不是说非要逼着她去,可是今天宇文齐成亲,他身为沧月国的大皇子,肯定是要出席的,森也是一样,这样豆豆就属于落单状态。
如果雨复洪在此时对豆豆出手的话,豆豆的威胁性就增加,虽然他对豆豆的武功以及自保能力有信心,可是他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
听着宇文永执着的声音,白豆豆一把掀开被子,顶着鸡窝头瞪着宇文永,“又不是你成亲,着急什么?难不成咱们不去,他们就不成亲了?”
看着两眼冒火脾气不佳的豆豆,宇文永上前吻了吻豆豆的嘴角,柔声安抚着,“乖,就去露个脸就好了。等会我陪你一起回來好不?”
豆豆瞪着笑的一脸温和的宇文永,过分,就知道用美男计來诱惑她,不情愿的白豆豆嘟嘟囔囔的起來,跟着宇文永走进大厅的时候,一脸的郁闷让人看到了都差点误以为她喜欢的是宇文齐。
“我说豆豆啊,是不是这场面刺激到你的伤心事了?”宇文森看到白豆豆臭着一张脸,立刻移到她的身边欠扁的问候着,别人或许会误会,但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豆豆是因为被人吵醒而一脸的不快。
白豆豆朝着宇文森挥了挥拳头,眼中的认真告诉着他,如果再惹毛她,她可是真的会挥拳头的。
自讨沒趣的宇文森摸了摸鼻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算了,这个女人起床气可是不小,还是少惹她比较好。
耳边烦人的苍蝇跑了之后,豆豆才有了心情打量这个大殿。宇文龙端坐在龙椅上,一旁的清妃也坐在椅子上,虽然腿已然被废掉,可是膝盖上面的毯子让人看不出來她是为了遮住残废的腿,不但如此,她那端庄的坐姿以及傲人的姿态都会让人以为她是这一国之母一番。
撇了撇嘴角,当豆豆准备将眼光移开时,发现清妃将目光转到她的身上,对着她慈爱的一笑,豆豆挑了挑眉,这么会装?恶意的挑起嘴角,朝着一旁的宇文永撒娇着,“师父,豆豆刚刚走路走的腿都算了,真羡慕那些不用走路的人。”
宇文永伸出手覆在豆豆的膝盖上面揉了揉,不但如此还回过头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袋。
豆豆回过头对着清妃笑容僵硬的模样天真的无邪笑了笑,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让清妃敛去笑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豆豆,你看。”宇文永此时挑起一块鱼肉递到豆豆的嘴角,小声的低语着。
看?看什么?顺着宇文永筷子的方向,豆豆看到了一个嘴角长了颗大痣,头发盘起用布包裹起來的妇人。
眼光只是从那个老妇身上淡淡的扫了一眼,让人查觉不出异状,随即才回过头张嘴接下鱼肉,眼神无声询问着宇文永什么意思?那个人有什么问題吗?
拿起丝帕将豆豆嘴角的汁水擦去,宇文永才淡淡的说道,“据说雨相爱妻去世的早,当时的陪嫁丫鬟现如今已经成了媒婆,所以特上书请求父皇批准按照宫外习俗办理婚礼。”
媒婆?豆豆想到了那个女人嘴角的那颗痣,难道是媒婆痣?掩嘴一笑,还真是像啊。
“不过……”宇文永等着豆豆笑完,又继续说道,“你见过媒婆下盘那么足的吗?”
撑着下巴,白豆豆看着宇文永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师父,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知道豆豆一大早起來脑袋不好用嘛。”
宇文永笑着捏了捏豆豆的鼻子,敢情这丫头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沒说而已。
白豆豆朝着宇文永象征性的挥了挥手,讨厌,每次都知道捏她的鼻子。不过话说回來,她能认出这个媒婆不是简单的人可不是什么看她的下盘什么的,那玩意她压根就不懂,她能看的出來完全是凭借着她的这只鼻子,一进门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闻到,,屈婆婆。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屈婆婆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來参加雨含烟的婚礼?她应该也知道,來到这里就等于送死才对啊?为什么还会……
正当豆豆思索间,一对新人已然走了进來,豆豆见状拽了拽宇文永的袖口小声的问道,“拜堂什么的不是应该晚上吗?为什么白天就要拜堂?”
宇文永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只是专心的为豆豆挑选菜肴放到她的碗里面。
“等一下!”正当雨含烟和宇文齐准备对拜的时候,华无缺中气十足的叫喊声止住了新人的对拜。
只见华无缺浑身是血的一步一步的从外面走了进來,手里还拎着一个头颅,鲜血直淋,宫女和太监们的尖叫声肆意。
雨复洪见状立刻跳出來指着华无缺大骂,“放肆,华无缺你恃宠而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打乱我女儿的婚礼。”
冷哼一声的华无缺根本不去理会雨复洪的叫骂,走到宇文永和白豆豆的面前,将手中的头颅一丢,咬牙切齿的说道,“女人,你让我造反我已经造了,你可以将哑鱼放出來了吧。”
白豆豆仔细研究了桌子上的头,原來死人是长这个样子的啊,啧啧……她死了之后一定要火化,要不然脑袋被人这样拎來拎去得多憋屈啊。
“白豆豆……”见白豆豆不去理会他,华无缺立刻大叫一声,惹來宇文永轻轻一瞥,但也只有这轻轻的一瞥就立刻让华无缺冷静下來。
“属下参见殿下。”华无缺单膝跪下对着宇文永请安。
宇文永点了点头,抱着豆豆坐到了宇文森的身旁,继续挑选着干净的菜肴递给豆豆,并且睨了宇文森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做正事了。
宇文森有些不甘的瞪了一样坐享吃成的白豆豆,凭什么每次做苦力活都是他來?太不公平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宇文森还是站了起來,脸上有着郁闷和不耐烦,“我说老乌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早点投降好了。”
雨复洪冷笑一声,“二殿下,想不到你竟然和这个反贼是一伙的,來人啊,将他们拿下。”
宇文森闻言掏了掏耳朵,一副已经忍耐到极点的模样,“我说你有沒有脑袋,都已经将你的心腹的头给带來了,你还看不清楚情况,难道你比我还笨?”
白豆豆听到宇文森的话,立刻在宇文永的耳边咕哝着,“原來他还知道自己笨啊,看來还有的救。”
宇文森听到豆豆那刻意不降低的音量,立刻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告诉她,你要是在刺激我,后面的事情你來做。
豆豆看到宇文森那警告的眼神,立刻朝着她谄媚一笑,并且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以安慰他的在天之灵……饿不对,是安抚他受到伤害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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