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朝篡位,侮辱先王尸体,这样的罪名在史书上都是要被口诛笔伐的。
可史书都是胜利者所写的。
“桑儿在哪?”宇文达阴沉着脸,提着那老太监的衣领。
老太监抖着身子,“在皇宫的地牢。”
得到答案的宇文达单手将老太监扔到了棺材里。
“封棺。”
老太监面色剧变,痛哭流涕,抓着棺木的边缘想爬出来,“将军,饶命啊。”
宇文达冷眼旁观,这老太监跟在魏王身边没少为虎作伥,甚至在暗中为魏王搜罗美人,被魏王戏称花鸟史。
厚重的棺木遮掩了老太监撕心裂肺的呼救。
“立即葬入皇陵。”宇文达嘴角勾起一抹痛快的笑。
真正的魏王被分尸扔在乱葬岗,老太监躺在皇陵里受魏国后人香火供奉。
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
地牢里,老狱卒长时间待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变了天。
他将桌子摆在汤桑牢房的正前方,一边喝着浊酒吃着肉,一边垂涎的看着被关在里面的美人。
汤桑被关里面后就再也没有进食过,狱卒食物的香气钻入她鼻尖让她更加饿了。
突然一块肉被扔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灰尘。
汤桑抬眸,只见老狱卒整个人都趴在了栏杆上,看着她笑得猥琐,“想吃吗?”
汤桑痛苦面具,有点想yue。
滚在地上的肉,立马被几个老鼠冲上来分食吃掉。
汤桑默默掉了个头,对着墙面面壁思过,不去看老狱卒那副恶心模样。
老狱卒很老了,也不像魏王有精心的人料理身子,调配壮阳,已经不中用了。
对貌美的女人又是变态的觊觎又是对自己无能的怨恨。
不少被魏王强抢又不愿意屈服的女人落在他手里死的都很惨。
看着美人不理他,老狱卒脸色一黑,诱哄道:“你现在很饿吧,从你那爬过来,这些饭菜都给你。”
像他这种底层人,他最喜欢曾经高攀不起的美人,对他摇尾乞怜,光想一想,老狱卒都面色潮红。
汤桑翻了个白眼,捏着宇文达给他匕首,老狱卒要是敢进来,她就了结了他,把他下面二两肉也割下来喂老鼠。
魏王都杀了,也不差他这一个了。
然而,有人率先一步。
刚到地牢的宇文达听到这句话,脸色阴鸷,直接抽出手下腰间的弯刀,一刀割喉。
“她也是你能欺辱的?”声音阴沉,刺骨冰寒。
老狱卒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死大。
宇文达取下他身边的钥匙,嫌恶的一脚踢开他。
汤桑缓缓起身,抬着微润的眸子,粉唇轻齿,“将军。”
地牢脏乱,她洁净的衣服落了不少脏东西,连脸上都有一道脏痕,整个人灰扑扑的,唯有那一双眸子在这阴暗的地牢里明亮至极。
宇文达就这么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瘦了许多。
宇文达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她,声音微哑,“我来迟了,你受苦了。”
汤桑摇头,“没有,将军来的很及时。”
宇文达揽着她的手一紧,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分辨出她的情绪,“你怪我吗?”
怪他没有保护好她,怪他把她送给魏王,怪他来的这样迟被人欺辱。
汤桑轻叹一声,“没有,从来没有。”
宇文达重重的呼出了几口气,得到这样的回答才如释重负。
“这次我终于能保护你了,桑儿,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宇文达埋在汤桑的肩颈,闷声道。
谋朝篡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从来都不是他心中所想。
他前半生征战沙场守护魏国的百姓,后半生他只想保护他喜欢的人。
宫内并未敲响丧钟,只有一小部分在宫里埋了线人的大臣知道魏王身死的消息,然而宇文达带兵围住王宫的事,却让大臣们人人自危。
早朝上大臣们人心浮动,骚乱不已。
“你说魏王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说魏王死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是真是假?”
“宇文大将军是想篡位吗?”
嘈杂的现场,在几队携带重器的军队涌入朝堂时顿时安静了下来。
死寂的现场,只有宇文达从军队中间缓缓走来的脚步声。
宇文达对着所有朝臣,开口道:“魏王突发恶疾,已经身死,本将临危受命,代理监国。”
“魏国四位公子皆在,如何轮到将军监国。”御史率先点燃硝烟。
“国不可一日无主,本将代为掌权,待魏国公子回来,再挑能者胜任。”宇文达轻描淡写。
魏国公子们什么时候能赶到王都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荒唐,自古至今从未这样的事,将军是想拥兵自重,改朝换代吗?”左相呵斥道。
宇文达的视线在左相身上停了很久。
左相,保皇派为首者,曾经为了维持魏王奢靡的生活,竟然上谏减少军队粮饷。
曾经两人同为保皇派,不过一文一武,两人相互看不上对方,早有龌龊。
左相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达表为监国实则暗自登基的行为,况且他已经和魏国大公子联系上了。
左相捏着胡须,“魏王一向信赖你,还将公主许配给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听说只是因为魏王夺走了你一个爱姬,离间君臣,简直是妖姬。”
“据说魏王的死和那妖姬也有关,这样的红颜祸水必须处于极刑。”
“闭嘴。”宇文达厉声。
左相见到大臣们,有人附和他,越说越起劲,痛心疾首道:“宇文老将军为魏国殚精竭虑,你身为他的子孙怎么能干这种谋逆之事。”
宇文达眼底暗色浓郁,掷剑直直插在左相身侧的柱子上,“你也配提我祖父?”
一群只知道在朝堂上玩弄权术的愚儒,身居庙堂之高而不思百姓之疾苦,读万卷书却不能为百姓而立言,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左相身侧的头发都被削掉了一缕,死亡的恐惧让他软了身子。
宇文达疯了,竟然真的想杀他。
这样的举动成功的让所有人闭了嘴,宇文达所有人注目下一步一步走向台阶,转身一掀衣袍,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顺我者可继续在其位,逆我者既然心系魏王,不如下去陪他,也别让大王黄泉路上孤单。”
宇文达冷冽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都说文臣造反三年不成,而宇文达拥有魏国大部分兵力,他要是想反,无人能阻止。
一位大臣突然出列跪下,“微臣拜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一个出列,就有无数个,没过多久,大殿五分之四的人都跪了下来
御史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这简直有悖常伦,大将军执意要登基除非娶栗荟公主了,确保栗荟公主诞下的孩儿为太子,我等才真心臣服。”
宇文达已经没了耐心,“拖下去。”
没想到宇文达真的一点不顾及颜面,御史这次是真的怕了,求生的本能让御史一下子跪了下来,“吾王万岁。”
这次再没有人站着。
宇文达唇角微勾,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第一步他赢了。
“很好,新朝确立,吾将改国号为……”
“报——”
浑身是血的小将进殿,一下子扑通跪在地上,脏污的脸上满是惊慌,“将军,前方八百里加急,秦国军队半夜来袭,魏国已经连失两城了,请将军派兵支援。”
“什么?”宇文达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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