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其所作所为,皆令人瞠目结舌。
当初私自侵吞国库中的巨额财富,好在经过朝廷各方势力的艰难斡旋,总算暂时稳住了局面,让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
本以为太子会安定一些日子。
太子竟当众带走了瑢王未过门的王妃姚姑娘。
太子身份尊贵,众大臣们即使心中不满,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顶多私下里议论几句,指责太子品行恶劣罢了。
可现如今,太子居然暗地里私自囤积大量兵器!
如今被查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无疑!此时此刻,朝堂之上但凡稍有眼力见儿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太子分明就是摆明了架势要与圣上公然对抗呐!
如此忤逆之举,真真是大逆不道到了极点!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人都等着皇帝开口。皇帝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地看向太子所在之处。
太子却毫无惧色,昂首站着。这时,一向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出列,大声说道:“陛下,太子犯下如此多罪行,若不严惩,何以服天下百姓?”众臣纷纷附和。
皇帝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跪着的太子,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太子,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太子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皇帝,大声说道:“父皇,儿臣冤枉!此事与儿臣毫无关系,瑢王心怀叵测!他一直以来就狼子野心,妄图篡夺动东宫之位,此事已经禀明,与儿臣无关。”
皇帝那原本犀利的眼神此刻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朝堂之下的众多大臣们更是一片哗然,他们相互对视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面露惊讶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有的则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还有些人则干脆选择保持沉默,静观事态的发展。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又诡异的氛围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身形佝偻、步履匆匆的老太监一路小跑着进入了宫殿之中。他神色慌张,径直走到皇帝身旁,压低声音在皇帝耳畔低语了几句。皇帝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和凝重。紧接着,他稍稍沉吟片刻之后,口中吐出一个字:“宣。”
那老太监得到旨意后,赶忙侧过身子,然后用他那独特而又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传太医李大人!”这一声呼喊在空旷的朝堂之上回荡开来,余音袅袅。
不多时,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中年男子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了朝堂。只见他来到殿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头深深地低垂下去,诚惶诚恐地说道:“微臣拜见陛下。”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下方跪着的李太医,开口问道:“李爱卿,你身为太子的御医,理应在太医院值守,此刻却不在其位,究竟所为何事如此匆忙前来面圣?难道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要向朕禀报不成?”
李太医听到皇帝问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有罪,罪该万死啊!微臣犯下了欺君之罪,实在是无颜面对圣上。今日冒死前来,就是想恳请陛下开恩,饶过我李氏全族老小的性命。”说罢,他再次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然而,皇帝似乎对他这番话毫无兴趣,甚至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去,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李爱卿,朕就当作没有听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你速速退下吧,莫要在此浪费朕的时间。”
“陛下,微臣已经待不下去了,在这后宫,早已经是个行尸走肉,每日过得提心吊胆,今日,是时候了?”李太医重重的磕头,“陛下,这些年,微臣掌管太医院所有珍馐药材,本应该恪尽职守,奈何微臣,不堪大用,把所有贵重罕见的药材都用寻常之物给替代了,再拿去给后宫乃至娘娘们治病。”
“大胆!!!”皇帝气的一手拍在龙案上。
“陛下,臣自知有罪,可臣若是不做,家中人便无安宁之日,太子以犬子胁迫,若是微臣不从,便要了我全家人的性命,如今,微臣也受够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陛下,这是微臣这些年做的账目,换了多少药材,去了哪里,都一一记载,为的就是等今日呈现给陛下。请陛下过目。”
太子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死死盯着李太医,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庸医!居然胆敢信口胡诌来诬陷本宫!”太子嘴上强硬,他那无法掩饰的慌张神色还是被在场的众人尽收眼底。
皇帝面沉似水地从李太医手中接过账目,一页页仔细翻阅着,脸色愈发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更是像两道寒芒一样,直直地刺向太子。
终于,皇帝看完了所有账目,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直视太子,用一种压抑到极点的低沉嗓音问道:“太子,你让朕失望至极!”这简短的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怒意和威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面对皇帝的质问,太子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但他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辩驳道:“父皇明鉴啊,儿臣实在是冤枉至极!定然是这李太医对儿臣心怀不满、心存怨恨,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地伪造这些账目来恶意污蔑儿臣,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的清白!”
听到太子这番言辞,一旁的众多大臣们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起来。如今证据已然如此确凿,这太子竟然还妄图抵赖狡辩,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声鼎沸,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双眼,低沉严肃道:“太子德行有亏,实难担当大任。从今日起,即刻下令将其禁足于寝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宫门,至于那位李太医……虽说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毕竟也是犯下了罪过。因此,革除他的官职,并将其流放到边疆之地,以儆效尤。”
当太子听到这一判罚结果时,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心里很清楚,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自己苦苦经营多年的储君之位恐怕已是岌岌可危,父皇,终于不再信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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