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都跟沈应舟干了什么?”
厉衡也不打算把自己憋出病来,直接质问虞清仪这个问题。
殊不知,虞清仪是故意要跟沈应舟同床共枕的,反正她早就没了清誉,那么她要让厉衡也不得安生。
她直接吊着厉衡的胃口道:“这事跟摄政王也不挨关系吧?”
“你别忘了,你背上刻的是本王的印。”
她怎可能会忘?昨夜梦里都梦见厉衡在疯狂拿烙铁折磨她。
于是她的神情中多了一丝不耐烦:“睡了。”
“你敢蒙骗本王!”厉衡不信,她这么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沈应舟……
“你不信便罢了,我们过得欢快便是。”
“你!……”
这还是他认识的虞清仪吗?她居然目无王法,让当今圣上给她做陪床!
这不可能!他不信!
“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沈应舟为何没给你名分?”
“那要看摄政王松不松口了,摄政王不松口,他也没办法,毕竟当初答应把人送给摄政王了。”
厉衡真不知这二人是没有廉耻还是没有良心,那小皇帝若是真的开荤碰了他的人,他定是跟他没完!
而虞清仪是肉眼可见的看到厉衡气得俊脸扭曲,怕是三天三夜不用睡觉了。
她心里倒是有几分畅快,她说了,厉衡在她哥最崩溃的时候没有拉他一把而是纵他自尽,不论他如何解释也掩饰不住他歹毒的心思,虞清仪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射杀她的事,他更是连解释都不能够,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下作的狗男人,死得越远越好,她不会再被他操控一分一毫,他若再敢碰她,她豁出去也要咬断他的舌头,让他也尝尝残疾是什么滋味儿!
好在厉衡没有再追上来,她便一如既往上前训兵了。
本来她可以不用来得这么频繁,谁料这个死男人又给她塞了一个排的兵,这批新兵的实力还不如第十九排呢,一个个嗷嗷待哺一般等着虞清仪过来教导他们。
虞清仪一如既往地下令道:“上马!”
要知道这些都是被她从马上击落的士兵,她直言道:“你们的通病是连马都骑不稳,以前也不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跑到这里当兵了?”
一个瞧着十五岁左右的新兵道:“家里养不起我们了,把我和二哥都送来了,说是在这里能活两日,还能吃上一口粥,在家里只能活活饿死。”
“家是哪里的?”
“沧州樊城。”
那地方是不太发达,她在父皇的折子里看到好几次樊城,都是在闹蝗灾。
虞清仪又问:“那你们呢?”
那几人道:“老乡,都是樊城来的。”
“虞教头,我们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来这里,我们就是想活着。”
虞清仪小时候一直以为那些在战场上喊打喊杀的将士都是不怕死的,后来她才知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想活。
而教头这个差事,需要耐心,她的马术在军中都是受到认可的,再让她一遍又一遍看那些不会骑马的人在马背上犯蠢,她很容易不耐烦。
但在得知他们的来历后,虞清仪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带多少人,就是给多少人争取一线生机!
在结束一日的训练后,虞清仪感觉自己被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好在她还坚持得住,只是满头大汗,想回去好生沐浴一番。
走的时候,正是黄昏。
不成想厉衡居然还站在大门口等她。
虞清仪以为他要拦路,立刻警觉起来:“你这是作甚?”
厉衡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卑微,他压着自己复杂的心绪,冷声道:“这练兵场都是本王掌管的,本王在此巡兵,有问题吗?”
“哦。”虞清仪冷漠的回了一句,既然他的意思是他只是站在这里,那她绕过他便是。
岂料,她刚要跨过练兵场的大门,突然便见一只胳膊横在她面前,若不是她反应迅速,单是撞在上面,都容易受内伤。
见厉衡抬手挡她,她立刻抬眸瞪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别胡闹了,跟本王回家。”
她原本是每天睡在他枕边的,突然跟沈应舟搞在一起,让厉衡有些心梗。
但虞清仪态度却十分坚决:“让开!”
“你老实告诉本王,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
说心里话,他比任何人都想动她,但上次她破天荒的不肯配合,一直挣扎叫喊,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撑住便失去了知觉,他就是怕她身体受不住,再没舍得碰她一根汗毛,那沈应舟怎么敢的啊!
而虞清仪却歪了歪脑袋,郑重的道:“麻烦摄政王看清楚了,我现在的身体不用你操心。”
“郎中说你经脉受损的情况没有一年半载恢复不了,你当心一些,不能受凉,也不能受刺激。”
说到这里的时候,厉衡突然想起来,他不能这么激怒她,一旦犯病只会让先前的治疗前功尽弃。
于是,厉衡仍是放弃了逼迫她,转身离开了。
而这一夜,虞清仪方才意识到有些话不能乱说,她刚说完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半夜就突然被疼醒。
沈应舟正在院子里斟茶,突然听到屋里一声惊叫,立刻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脚……嘶……”
明明也没受凉,夜里毫无征兆就如同哪根筋搭错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更是动弹不得。
沈应舟立刻坐到床边道:“没事,马上就好。”
说着,他便扳动虞清仪的小脚,虞清仪这才渐渐缓过劲来,但厉衡说过,这都算是轻的,这个病不是每天都会犯,但偶尔犯上一次,就足以惊得人一个月都睡不踏实。
于是,沈应舟顺着经脉的位置轻轻揉着,并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
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沈应舟却安慰她道:“没事,这都是小事,及时扳过来揉揉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朕也是这两天才发现,你没有缠足。”
这实在是太罕见了!一个皇室的公主,象征着一个国家的礼节,居然能够不缠足?
但虞清仪却平常的道:“父皇说他舍不得折我的脚,瞧着我脚本身就小,便瞒过去了。”
“怪不得……”沈应舟惊诧的道,“怪不得厉衡说你是上战场的料子,看来他在把你带回去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思了。对了,今日厉衡叨扰你了吗?”
说到这里,虞清仪突然笑出了声:“岂止是叨扰?简直就是撒泼!”
“那你怎么回他的?”
“我根本不想回他,多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看出来了,虞清仪是真的恨透了他,而且是那种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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