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尘和奕兮在听到三皇子说他们礼仪标准的时候就在皇甫瑾灼的示意下回到了皇甫瑾灼身边。
此刻两人面对着皇甫清寻,也看到了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玉扳指。
顾奕尘走近两步,蹲下身捡起了玉扳指,发现他没看错,真的是自家先生经常佩戴的那枚玉扳指。
皇甫瑾灼身为太子 ,服装配饰不计其数,玉扳指这类东西更是各种各样。
但是顾奕尘见到过自家先生佩戴最多的就是手中这个刻着名字的暖玉扳指。
顾奕尘将那枚玉扳指捧在手心里,拿到眼前仔细查看了一遍。
只见原本温润光滑的玉扳指边缘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过一般,这个发现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殿下。”顾奕尘恭敬的双手将玉扳指递到皇甫瑾灼面前。
他知道这个玉扳指对于自家先生来说应该很重要,刚刚先生为了救妹妹竟然随手就扔了出来,奕尘此刻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多谢尘儿。”
皇甫瑾灼看着破损的玉扳指倒没有什么伤感遗憾,对他来说,东西再珍贵,也比不上人重要,所以他笑着揶揄了一句一脸沉重的小弟子。
“清寻郡主是要本宫找人帮你?”
结束了和顾奕尘的交谈,皇甫瑾灼又将视线投向皇甫清寻。
眼神冰冷地看着皇甫清寻,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威严。
面对如此凌厉的目光,皇甫清寻不禁微微一颤。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这场劫难了,皇甫清寻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愤恨。
羞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朝着自己那美丽而娇嫩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空旷的环境里,仿佛也抽打在她破碎的心灵之上。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形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可惜现场的人没有人对此表示出怜惜之意。
她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的颤抖,迈着踉跄的步伐,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受尽屈辱的地方。
皇甫瑾灼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没有出声阻止。
云王府妻妾成群,子弟众多,作奸犯科的人不在少数,本来也该对他们有所清算了。
“进去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皇甫瑾灼对奕尘和奕兮说道随即带着两人朝殿内走去。
李妃本想找回一下上次在奕兮面前丢的场子,结果却丢了更大的脸面。
三皇子也一脸憋闷,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这个太子皇兄如今深沉的让人害怕。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皇兄,自从那次在乡下收了那个学生以后,就变得对自己这个亲弟弟冷漠无情了。
“难道这就和老母鸡护崽一样,他有了徒弟,就自动触发防御攻击技能了?”三皇子暗暗的苦中作乐想道。
以前的皇甫瑾灼和三皇子虽然也算是敌对势力,但是皇甫瑾灼多少还是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一点感情的。
不过经历了上一世的悲剧,皇甫瑾灼是真的对他们只有恨没有情了。
安治帝有看到皇甫瑾灼和李妃先后离去,也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出去。
那两个孩子占理,他相信自己的太子有能力替自己的学生和学生妹妹讨回公道。
安治帝倒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出会让皇甫瑾灼生出替奕兮提高身份的事。
以至于在后来听到皇甫瑾灼和他说想给奕兮一个身份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儿子的榆木开花,终于决定要娶太子妃了。
其实安治帝的想法没错,太子妃的身份可不就是足够高的吗?
皇甫瑾灼带着奕尘和奕兮来到了殿内,李妃和三皇子也隔了一会儿都来到了殿内。
见到安治帝,所有人都言笑晏晏的,半点也看不出在殿外之时的剑拔弩张 。
很快,宴会进行到了献礼的环节。
因为安治帝不提倡铺张浪费,而且每次收到贺礼也更喜欢那些真心实意而非精金雕玉碶的贵重之物。
所以现在大家送礼也不再是挑选贵重之物,反而更多的是朴实无华的礼物。
“陛下,这是臣妾亲手酿的寿桃酒,喝了有助于身体康健,借此预祝陛下千秋万代。”
李妃一马当先的呈上了自己的礼物,酒是不是她亲手酿的看不出来,但是装酒的那个瓶子有点见识的人都认识。
奕兮也看着李妃手中的那个瓶子,虽然她不认识那个瓶子,不过以她见过的古董来说。
就算忽略瓶子本身的价值,只看那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术放到现代就很值钱了。
“李妃有心了。”
不同于李妃捧着酒的笑语嫣然,安治帝在看到李妃的礼物时反应并不热切。
“哼。”安治帝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李妃仗着自己的家世还真是不知简朴是何物,她以为朕不知道那个瓶子是千金难买的寒玉瓶吗?”
要说这个寒玉瓶,安治帝还真是十分喜欢。
它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细腻;瓶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浑然天成。
靠近一些便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意,令人心情愉悦。
最重要的是——这是安治帝买不起的瓶子。
是的,安治帝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瓶子了。
年少时喜欢在外闯荡的安治帝现在也没有改变他那颗向往俗世自由的心。
所以虽然因为身份的限制让他很少有机会出宫游玩,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而那个寒玉瓶正是安治帝在一次出宫游玩时见过一次的宝物。
那时安治帝带着侍卫易容去往了一个交易市场。
那个交易市场有点像地下交易市场,不过也就是多了一些奇珍异宝与奇人轶事,但是他们并不干预正常人的生活,也不曾作奸犯科。
所以安治帝对那里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去过几次。
而为数不多的几次在交易市场的游玩,就给安治帝留下了不少的遗憾。
最大的遗憾就是那个他本来十分喜爱,却因价钱高昂而买不起的寒玉瓶。
安治帝当时想的是自己手易热,一热就容易心烦气躁,他觉得那个寒玉瓶在他呕心沥血批奏折时放在岸边应该很舒适。
可惜的是……
“老爷,我们带的钱不够起拍价。”拍卖刚开始,一个侍卫就一脸茫然的向安治帝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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