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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治帝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自己一个一国之君, 微服私访出宫就算带的钱不多,可也绝对不少。
不够竞拍的钱还情有可原,怎么就落魄到连起拍价都不够?
安治帝本就不是贪图享乐的昏君,那天发现这个寒玉瓶价格太高,便没有强求。
而是怀着一种自己治下的安治国富豪挺有钱的自豪感看着寒玉瓶被人以一个超出他的认知的价格拍走。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见到这个冰玉瓶,安治帝是真的开心不起来。
李家的钱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呃,是臣妾份内之事。”李妃被安治帝的冷淡噎了一下。
她想象中安治帝欣喜异常的情形没有出现,对自己的大加赞赏也没有出现。
李妃瞬间感觉自己家一百万两白银白扔了。
“太子殿下平日里最得圣上疼爱,不知殿下这次准备了什么礼物?”
有的人不喜欢安静的自己待着,李妃就是这样的人,眼看自己的礼物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她就想在别人身上找补回来。
很明显,皇甫瑾灼是那个被她选中的倒霉孩子。
“本宫比不得李妃娘娘一掷千金。”皇甫瑾灼倒也不生气,只是冷淡的说道。
李妃又一次自讨没趣,自己就把自己气的不行了。
“父皇,这是儿臣从业医圣手中求来的药玉,佩戴可温润脾肺,强身健体,愿父皇长命百岁。”
皇甫瑾灼恭敬地跪在安治帝身前,将一块龙形玉佩递到安治帝面前。
只见玉佩通体清透温润,离得近了便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味,并不刺鼻,反而十分清爽。
安治帝一看见就立即面露喜色,不说业医圣医术高超,神出鬼没,他的东西十分难得。
就凭那块玉是皇甫瑾灼送的就足够安治帝欢喜了,更何况安治帝一眼就看出来玉是皇甫瑾灼亲自雕刻的。
“太子殿下有心了。”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安治帝对皇甫瑾灼说的话和刚刚对李妃说的话基本一样,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更别说还有安治帝亲自扶起皇甫瑾灼的动作,更是和刚刚的沉稳坐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人家父子俩亲亲热热的李妃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亲儿子——三皇子。
接收到自家母妃催促的目光,三皇子也没再拖拉,快速的捧着自己的礼物跪到了场中。
“儿臣前些日子正在四处寻找献给父皇的礼物时,偶然发现了一只赑屃,它口含白玉,儿臣想这定是上天赐给您的祥瑞,祝父皇能够万寿无疆。”
三皇子与李妃真不愧是母子。
安治帝此刻的糟心无与伦比,偏偏还不能说出来。
刚刚看到三皇子捧着的体积不小的锦盒,安治帝就有一点不祥的预感,没想到预感成真了。
在三皇子打开锦盒的一瞬间,安治帝就认出了那只赑屃——是他在宫外途经一个异族人盛会之时亲眼看到他们雕刻铸造的。
口中的白玉还是他出于好奇,让人在那些异族人准备白玉时送给他们的。
也不知道三皇子这倒霉孩子从哪里把人家用来祈福的赑屃当成自己的礼物了。
看着三皇子还算真挚的眼神,安治帝到底没舍得让他当众难堪,只是温和的说“三皇子有心了。”
安治帝决定今天不管谁送礼物都用这几个字,省的自己还得多费口舌。
“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女儿自己抄写的孝经,请父皇过目。”
五公主也来了宴会,只是她在宫中一向存在感小,一直到宴会献礼开始才赶来也没人发现。
不过奕尘和奕兮倒是早就发现了五公主的身影,毕竟那如有实质的怨恨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五公主有心了。”安治帝仍旧是那句话,看不出来喜欢也看不出来不喜。
其实安治帝对五公主还是很照顾的,要不然她也不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不过五公主很明显并没有心思感受安治帝的疼爱,平日里都是能躲就躲的。
“不知顾小姐和顾公子今日送了我父皇什么礼物?总不会是空手而来的吧?”五公主回到座位以后大声的问道。
因为她们的座位并不挨着,所以奕尘和奕兮能听到,其他人也基本都听到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应该就是五公主这种人。
她可能看着顾奕尘和顾奕兮坐的离太子殿下有点远,又忘了那日在书院太子殿下对她的冷酷责罚了。
“这两个孩子的礼物早就在朕的寝宫请安时就送给朕了,五公主要是好奇的话宴会结束了可以来朕书房看看。”
奕尘和奕兮还没开口,在上首坐着的安治帝便威严的说道。
五公主和奕兮之间的事情安治帝早已知晓,也正因此他才更是怜惜奕兮兄妹俩。
对于五公主不合时宜的找茬,而且话语如此的尖酸刻薄,安治帝对她的失望更多了几分。
奕尘和奕兮两人看着安治帝的维护感动不已,同时对安治帝和皇甫瑾灼的爱护有了更加真实的感受。
两人没再多说,就在原地跪着向安治帝和皇甫瑾灼行了一礼。
“儿臣不敢,是儿臣误会了。”五公主认错认的很利索。
她以前以为是太子殿下偏爱这兄妹俩,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也如此爱护他们,她实在不明白那俩丧母离父的出身低贱之人有什么好的。
宴会虽有小插曲,但也不算什么大事,有安治帝在场,众人也都不敢放肆。
很快送礼结束,又到了参宴之人的献礼表演时刻。
“你们俩不许喝酒。”
奕尘和奕兮正聚精会神的边吃边看场中央舞女的表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皇甫瑾灼的淡淡警告。
同时一只手取走了两人桌上的酒壶。
二人赶紧起身行礼,在皇宫里,俩人默契的将皇甫瑾灼当成了太子殿下。
“坐,不用多礼,难不成进宫了我就不是我了?”
皇甫瑾灼好笑的看着俩人有几分相似的俊脸上此刻同样的肃穆。
刚刚他就感觉到了,俩人一口一个“殿下”“草民”“民女”的。
他带俩人进宫是想让他们多交一些朋友,可不是让俩人进宫里来和自己划清界限的。
结果朋友没见到,仇人倒是没少见。
“知道了,先生。您怎么来了?”奕尘看没人注意到他们,便也大胆的放松了下来。
听到自家先生说不让他们喝酒,赶紧答应道,妹妹没喝酒,他却有悄悄的尝了一下的,希望这会儿口中的酒味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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