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葱还在不断的安慰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僮福武功高强,又在上京城,怎么会不见呢?
姜雪时见僮贵这般心急,肯定是自己已经找过了。
此时天还大亮,聒噪的鸟雀划过长空,她脑子里一团雾水。
召集了二十个家丁出门寻找,尤其是布庄裁缝店,全部都查问仔细。
“一有消息立马回府禀报,无论是僮福还是萤烛,她们俩不会隔太远。”
姜雪时和巧葱也都出门寻找,路遇听戏出来的贾恬,还怀着笑意给她打招呼。
“贾姑娘,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的侍女或者侍卫?”
贾恬仔细回想了一下,“午时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一个侍卫去过戏园子的后台,出去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姜雪时立马拱手:“多谢!”
有了线索,她立马就去了梅园。肯定是萤烛与戏班子里的人有什么纠纷,僮福去找他算账,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次进戏园子,大家都面色难堪。国丧期间没了生意,她们不能唱戏赚不了钱,只能去街头卖艺。
金班主正在训斥一名男童,姜雪时被领到他跟前,他面容严峻:“姜将军,这回来又有何贵干呐?”
“下午我有个侍卫是不是来过你这,问了萤烛的事?”
金班主摇摇头,“倒不是问的萤烛,而是问了一个叫赵笙的小生,以前在我这唱戏的,后来脱离戏班子不干了。”
“你给他说了什么,还请仔细回忆一下!”姜雪时说完,从腰间拿出了十两银子。
金班主倒也不是见钱眼开,而是没必要为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隐瞒。
“就问赵笙老家是哪的,我说在铅州之后,那人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了。”
“这个赵笙,他与萤烛关系好吗?”
金班主点头如实回答:“可不是一般好,从萤烛进了梅园就与她要好,后来又与她搭戏,每天都黏在一起,我当时还挺看好这对金童玉女。”
姜雪时顿时明了,回去找僮贵他们收集线索。
巧葱已回到家里焦急的等待,僮贵紧随其后,拿着二人的画像气喘吁吁。
“怎么样,萤烛的线索有没有?”
巧葱愧疚道:“那裁缝店的女老板说,萤烛上午就出去了,还提着篮子从小巷子走的,好像去买菜。不一会又跟一个男子一起出来,不知道往哪走了。”
“那人是僮福吗?”
巧葱摇摇头,“我将僮福的画像递给她看,她说不像是他,僮大哥平时都穿的湖蓝色衣服。”
僮贵颓败的坐在地上,怕哥哥做出什么傻事。
“萤烛嫂子不会真的,背着我哥哥跟别的男人好吧?不然我哥会气疯的。”
姜雪时安慰他:“不会的,萤烛不会是那样的人。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赵笙,你赶紧去查查赵笙的住宅有没有他们俩人的消息,不然得去铅州跑一趟。我刚去戏班子打听到这个赵笙可能喜欢萤烛,下午你哥也去过戏班子了。只怕赵笙把萤烛拐骗走了,僮福定是追她而去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大伙问遍了上京的铺子,见过他俩的人很少。
知道了赵笙对萤烛的喜欢,她反而松了口气,既是喜欢应该不会伤害她,但愿僮福能快点追上他们。
僮贵从赵笙租住的房间,一路追到了城门口。去往铅州是从城南过,城守卫的记性特别好,很快就知道二人去处。
平时辨别犯人还得靠他们的眼睛和记忆力,稍有差池就放走了罪犯。
他本来想就此离去,趁着夜色追上那他们,但是大路这么多岔路口,他一个人也未必走上正确的那条。哥哥就是不辞而别,害得大家长无头苍蝇般到处找,他得将人手安排够了。
赵笙带走了萤烛,僮福迟了一个时辰才去,僮贵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将他们带回来。
姜雪时给了他手令,“你去找刑副将,让他调六十个人给你,连夜追击赵笙。”
僮贵第一次见她调用自己的将士僮贵心中感激。
“好!”
“飞鸽传书保持联系,一旦有信息,将人手聚在一块,事半功倍。”
“属下遵命!”
姜雪时突然没了俩人,心里觉得空空的,晚饭也吃不下。
巧葱还在一个劲的哭,“小姐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出去找找,萤烛就不会被人带走了。”
她自己也心痛,哪会责怪巧葱,“不是今天,也会是将来的某一天,是我太大意了,没保护好你们。”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把刺杀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不仅会针对自己,还有她身边的人。
主仆二人靠着门口,守着月亮就迷迷糊糊要睡着,谁知胡管家一个叫声又将二人吓醒了。
“怎么样,是僮福他们有消息了吗?”姜雪时明知不可能这么快,却自欺欺人的想着僮福能将萤烛带回来。
胡管家面色为难,“不是的小姐,是门口倒了一名男子,刘老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看着衣着不凡,刚刚昏倒在大门上了,让您去看看呢。”
姜雪时此刻不想多管闲事,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心,揉着眼睛又出去了。
男子就躺在西厢房,姜雪时一进去就看见了熟悉的脸庞,稚嫩中带着愚蠢。
祝思淼这个富家少爷,怎么跑到上京来了?她跟这人又不熟,昏倒在自家门口不会引来麻烦吧?
“明天一早,给他点银子让他走吧,他衣服都馊了没换过,一看就是饿晕的。”
胡管家忙点头,“是,小姐!”
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又收了个麻烦精来。姜雪时醒来第一件事,不再是去练武上朝,而是看了眼笼子里的信鸽有没有飞回来。
一夜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消息。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秦宁便没敢让儿子来叨扰,姜雪时今儿睡得晚了些,起床后直接去上朝了。
祝思淼转醒后,知道自己得救了,在屋子里东想西想,直到胡总管来找他。
“公子,您醒了。昨儿个您身上味儿太重,我们就给你洗了个澡,又喂了些汤食,今日感觉如何?”
祝思淼尴尬道:“好多了,多谢!你们将军呢?”
“将军上朝去了,她昨天吩咐老奴给您一些盘缠,让您赶紧回家!”
这是个什么道理?好歹问问自己为啥来这吧?
祝思淼偏不听,厚着脸皮等在这,“你先不用管我,我认识你们将军,等她下朝后,我有话跟她说。”
这上京有几个人不认识自家将军的,胡管家现在很听话,主人的话他哪敢不照办。
“将军就是说让您今儿赶紧走,您也别为难我们,不然可要得罪了。”
祝思淼哪受过这种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算她狠!”
这仆人也一根筋!他气冲冲的就叼着一个馒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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