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甜蜜的恋人极尽缠绵,这才踏着浓重的夜色,相互依偎着往家走。青儿问:“三哥在那边干什么呢,过的好吗?”
嘉贵想说他正水深火热呢,又怕吓着青儿,让她担心。只能含糊其辞地搪塞着。
“得多久才能回来啊?”
“十来天吧。”
两人说着话,已到了家门口。青儿要回家,却又被他死死箍住了纤腰。
“看来,得成亲了,我不想再分开。”
“唉,别提这事还好,回去又该挨骂了。”青儿叹道。
“等我从东北回来,就开始张罗。”朱嘉贵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青儿回到家,母亲冷氏诧异地问:“怎么这么晚,他送你回来的?”
她点点头说:“饿死我了。”
“夏婶把火都封了。我去叫她热饭。”
“您歇着吧,我自己去。”
青儿边吃饭边接受母亲的审问:“这看来,俩人就分不开了?我和你爸的心算是白操了。”
“我都这么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做,您就别管了。”
“你休想!他不买房子置地,别想把我闺女娶过门。”冷氏绷着脸说。
“好好好,您的旨意我一定传到,这总行了吧。”
冷氏这才露出点笑模样。其实她并不讨厌朱家这孩子,只是担心闺女今后的生计。看着闺女吃饱饭,又让夏婶替她烧好洗澡水,她这才放心地回房歇息。
青儿躺在浴盆内,抚摸着自己幼滑的肌肤。回想起刚才二人亲热的一幕,脸蛋儿直发烫,心中泛起阵阵幸福而甜蜜的涟漪。原来,男欢女爱是如此曼妙而销魂的感觉。可怜自己枉做**一场,直至今天,才真正品尝到个中滋味。
…………
第二天,朱嘉贵叫上犟牛,直奔程府家,想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出行的事。进门一看,秀春也在。想想自己连日忙碌,还没来得及跟人家姑娘说些挽留宽慰的话语,正好此时一并补上。
“秀春妹子也在啊,好多天没说上话了。”
“你和青儿甜哥哥蜜姐姐的,哪还有时间管别的。”秀春含笑说。
嘉贵一看,好像心情比上次见面好多了。“说点儿正事,别走了吧。大家一块儿都混熟了,真走了怪想你的。”
“谁说我要走啊,不走了。”
嘉贵也没多想,高兴地一拍手说:“这多好。想出去玩,哥儿几个有时间陪你去。”
秀春小脸儿一红,笑着说:“你还是多陪陪青儿姐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快了,等从关外回来,我就开始准备。”
“嗯,这是你的一贯风格。好了,你们聊正事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嘉贵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这丫头心眼儿还算活泛,总算又看见笑模样了。”
“你也不看看谁出面挽留的。”犟牛话里有话,笑着说。
嘉贵一听,疑惑地看着二人。只见程府红了脸,他问:“不会是……?”
“正是。”
“哎哟,大哥,太好了。你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朱嘉贵刚醒悟过来。
程府笑着说:“咱这贼心是从去平谷就有了,只是没贼胆说出来。这是逼得没办法,人都要走了,才豁出去了。琢磨了两天,大不了就是被灰头土脸地撅回来。”
嘉贵欣喜万分,当胸搂住程府。“她答应了?”
“人家姑娘家,哪儿能一点矜持劲儿没有啊。只说多住些日子再看看。”程府说。
“那就有戏。”
“看来,今年是我们哥儿仨的好年头。全不耍单了。”嘉贵说。
“你跟青儿姐咋样了,快给我们说说。”犟牛说。
嘉贵笑答:“好着呢。”
“怎么个好法。”
“你个臭小子,自打成亲后会耍贫嘴了。”嘉贵笑着给了他一个脖搂,骂道。“说正事了。咱明早就得动身,今儿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想周全点儿。”
“还带枪吗?”
“你俩别带了,太大招眼,带点别的防身用,我带那把花口。大哥带上点药。”
“你说蒙汗药?”
嘉贵点点头,继续说:“多带两件衣服,关外早晚还凉。大洋我先拿着,到时咱仨分开带,免得太沉太扎眼。”
“你心里现在有谱儿了吗,怎么救?”程府问嘉贵。
“张兴的意思,要智取,不能硬打。一是危险,成功几率小。再有会给那个做内线的日本人找麻烦。具体方案,咱到那儿看了现场之后再定。”
“咱妈知道了不,三哥的事?”犟牛问。
“我压根没敢跟她提这事,怕她担心。回来再说吧,如果能顺利地把三哥带回来,就给老人家一个惊喜。”
“做得对,可是不敢再让她伤第二次心了。但愿老天爷开眼,让咱此行一切顺利。”
“这一晃十几年,都记不清三哥模样了。他比你大几岁啊?”犟牛挠着头皮说。
嘉贵笑着说:“我俩实际就差十一个月。他没奶吃,是我姥姥用糨糊和蛋羹喂大的。要不怎么他丢了,老太太命差点儿也跟着去了啊。”
说到此,嘉贵心里忍不住泛酸。兄弟二人终日赶着羊群,在河边嬉耍追打的画面,在脑子里不停地闪着。他在心中默念着:“哥,你一定撑住。兄弟这就去救你了!”
…………
闻家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唬得夏婶不敢怠慢,忙颠着白薯脚去开门。是闻天城,黑着脸,气哼哼地往上房走。
青儿一看,吓得小脸儿煞白,心里话:“完了!这顿臭骂是没跑儿了。”
“你说!昨天谁把你叫走的,是不是东院那臭小子?我找他们家去!”说着话就往外走,被冷氏一把拽住了胳膊。
“哎呀,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啊!这样大吵大闹的,你觉得脸上好看是吗?”
“你问问她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跟着朱家那小子走了。害得我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这还是咱闻家的闺女吗?跟个乡野村姑有什么区别!”
闻天城激动得脸红脖子粗。他最引以为荣的东西,被肆意践踏了。气得他真想打这个自轻自贱的丫头。但是面对梨花带雨,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样儿的闺女。他的手也只能在空中挥了挥,又无奈地放下了。
他不是村夫莽汉,没打人的习惯。何况面对的人,是他一向视如掌上明珠的爱女,他更下不去手了。
“青儿,给你爸道歉!你太不懂事了,连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的?不知道别人替你担心?”冷氏稳住丈夫,也开始数落女儿。
“爸,是我错了,没和您打招呼。可是,我要说了,您还能让我们走吗?您一见到他就骂人家,您怎不说了?这是咱闻家的待人接物之道吗!”青儿辩解。
看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傻丫头,闻天城气得哭笑不得。“骂都骂不跑!这么无赖的臭小子,要什么没什么,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儿了!”
“您不要总门缝儿里看人。我相信他,不会比别人差。何况,我们俩不可能分开。”
“分得开得分,分不开也得分。我不可能让你们在一块儿,先跟我回镇上去!”闻天城坚持着。
“爸,您是真的为我好吗?你要真为我好,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今天不回去,他明天要去关外,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得给他送行。”青儿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闻天城再一次动怒。
“行了,让孩子把话说完嘛。他去关外干什么?不会像外面传言的,他去绑票吧?”冷氏问。
“哎呀,妈!瞧您把人想的,他是去救他三哥。”
“三……,他三哥在关外?”
青儿点头回道:“嗯。虽然他没跟我说处境怎样,但我感觉情况应该不太好。所以,我也在担心他。”
闻天城颓然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平时最懂事的闺女,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个人?就不能体谅他的一份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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