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原本不好意思来,是檀千焕主动松口又亲自陪同。
府上门庭若市宾客欢聚一堂,陈茂陪舒宣和赴宴而来在府外与两人相遇,他看着两人紧紧相扣的十指暗自切齿腐心:“空手来的?”
她先是一愣随后无措的挠了挠脖颈,确实忘了准备恭贺礼。
檀千焕:“自然不是空手,只是管家事多还未到。”
舒宣和不屑的冷笑一声:“何必破费呢,商会不就是二姑娘送的大礼吗?”
彼时两双深邃的眸子同时流向她,其中一副是无奈另外一副是疑惑,檀千焕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知道她管了闲事并且亏了心,因为那双桃花眼逃离了自己的视线。
檀千焕:“兮儿一向心软见不得旁人水深火热。”
舒宣和又冷笑几声道:“呵呵,是吗?那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心软呢?”
两人再次望向她时,那双眼睛已经快要扭进墙壁,全身上下透着羞愧心虚……
檀千焕:“不劳慎王费心。”
舒宣和眉头一挑又是一声冷笑,笑眼前这个男人为爱装疯卖傻,笑眼前这个女人能轻易将他们一网打尽,更笑自己贪嗔痴三恶皆占。
舒宣和:“我倒想费心...”
此时冉浅兮早已经无地自容,只能带着尴尬的咬起嘴唇不敢抬头。
舒宣和:“你抬起头看看我。”
听到要求她随之抬起了头,却仍不敢和滚烫的目光对碰,正因为这样心灰意冷从头贯彻到脚。
舒宣和:“你能挣脱我的双眼吗?能方寸不乱一笑置之吗?”
紧接着那双桃花眼终于落进了他的眸子里却一句话也没有。
舒宣和:“你怎么不说话?”
冉浅兮故作深沉的咳了几声:“咳嗯…我有点儿饿了呢…”
当她话落随之而来的是对方的伤心,邪魅深邃的眼睛忽然就变得黯淡无光了。
舒宣和:“你总是这样逃避问题,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结束一切吗?”
冉浅兮一笑拉起了两人修长玉手:“肚子饿不能逃避,走走走。”
空位置有很多舒宣和却偏要和冉浅兮坐在一起,但是方并未在意自己的情绪而是一直照顾檀千焕,巨大的落差以至于席还未散他就负气而回。
冉浅兮怕他把怨气再次发泄到商子钧身上,故而用完膳就跑到了慎王府檀千焕也并未生气阻拦。
正院前一片寂静唯书房传出零散的琵琶声,一曲广陵散听上去婉转悠扬,可庭院就像透着死气一样...
跟着音乐她找到门前,屋内婵娟翩翩起舞,轻纱舞衣裹着她们曼妙的身姿,案台上葡萄美酒月光杯周围如碧落银河,欲上前却被家丁拦住。
家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她一愣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笑了下:“我是闲杂人等?”
家丁平静的看着她并未放行而是振振有词:“王爷有令,只要不是唤玉姑娘和其姐妹都没资格进书房,不管你是谁都麻溜滚蛋。”
一赌气就六亲不认恨不得死死拉开关系,用此证明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慎王,谁也无法让他为之移目。
冉浅兮:“什么唤玉本姑娘不认识,你赶紧给我滚开。”
家丁不屑一笑让人甚是不爽:“王爷说了,他还要和唤玉姑娘情深缠绵,尤其你、二小姐来,直接闭门不见。”
她指着对方无奈的点了几下打算硬闯,结果被四五家丁一起拦住:“哎哎哎,硬闯王府打板子啊。”她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趁几人不注意爬上窗台啪的一声跳进书房,直看楞唤玉姐妹五人,家丁们随之捂住眼睛。
舒宣和一怔停住手中折扇,眉头皱了片刻又继续摇了起来,表情虽然冷漠高傲心里却担心她会不会摔疼。
当她不好意思的走过去,依然换来一个冷漠的眼神。
“哈哈,慎王爷好雅兴啊,能不能和民女共勉啊?”
舒宣和侧过身不屑一哼,赌气两个大字已经完全刻在脸上。
“你还知道共勉呢。”
冉浅兮:“哈哈哈,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他抬起眸子收起折扇微微一笑,笑面虎般的表情令人发慌:“私闯王府...来人!把她抓起来!”
一声令下跑进来三四家丁,她手舞足蹈的挥着还是被架了起来。
“哎哎哎...王爷饶命啊...民女罪不至死吧...”
案下混乱之际不知是谁,竟然大胆的走上前递给舒宣和一粒葡萄,桌前安静站着的唤玉瞬间慌张起来,他可以处置任何人但一个舞女没资格在这里讲话。
舞女:“王爷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值了。”
忽然一双犀利的眸子狠狠盯上她,顿时察觉出自己在劫难逃。
舒宣和:“你是什么东西?给本王滚下去!”
错愣的冉浅兮不自觉的挑起了眉头;难道他不仅有生理洁癖难道还心理洁癖不成...
舞女吓得急忙走到桌前站好,舒宣和看了眼被她摸过的衣袖一脸深恶痛绝,凝滞不到一秒嫌弃的用手背掸了掸,又是一个鄙夷的眼神拿出帕子在衣袖上下左右擦了擦。
冉浅兮愣看着他想起每个与他缠绵的夜晚;他不会是看上去放浪不羁实际守身如玉吧?是因为有洁癖才对那些女子恶语相向的?难不成他喜欢调教别人却不满足自己的肉欲也是因为洁癖?
唤玉上前行了一礼和姐妹们一起跪了下去:“玷污王爷罪该万死,请您将衣袍换下婢送去洗了。”
檀千焕又恶视一眼衣袖:“来人将她手剁了!”
旁观半天的冉浅兮倒吸一口冷气毛骨悚然,他既然有洁癖是怎么允许那些女子和他一起沐浴的。
舞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声泪涕下让人不忍相看。
舞女:“求求王爷饶过奴婢吧。”
冉浅兮搓起下巴嘶了一声瞬间引起全场的注意。
冉浅兮:“我在想你有洁癖怎么还碰女人?”
舒宣和顿时哑口无言...
冉浅兮:“嘶~你不会是...守身如玉数十年吧...”
舒宣和:“本王没碰过!除了...寒儿娘和你...”
“啊?”
她瞬间更惊讶了简直危言耸听。
冉浅兮:“那你上次还和四个人一起洗澡。”
此话一出屋中人同时低下头去噤若寒蝉。
舒宣和:“本王当时穿着衣服,更何况她们洗了又洗整整十遍才进汤池,倒是你穿着衫裙便进去了!”
冉浅兮一愣瞬间无地自容....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对方瞟了她一眼继续下令:“还愣着,是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家丁行了一礼跑出书房拿刀,被震撼到的她为跪着的舞女求起了情:“这样吧,我看她也不是诚心的,让她陪你件儿新的事儿就算了,这么好看一个宝贝儿要是没了手多吓人啊。”
舒宣和:“你说如何就如何这是你家吗?”
“嘿!你怎么听不出来好赖话呢?情绪这么不稳定怪不得一直单着!”
“你!”
他再一次被眼前这个女人逼的哑口无言,彼时正好家丁拿着菜刀走了进来!
舒宣和:“还不动手。”
舞女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凄惨,看的冉浅兮一个女人都于心不忍,大脑飞速转动两秒凑到了他身边:“你是不是没吃饱?正好正好我最近学烹饪呢,走我做给你吃。”话音还未落就拉起舒宣和的手腕,他眉头一挑眼里没有一丝厌恶。
家丁茫然的问:“那...手还剁吗...”
冉浅兮无语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我看应该把你脑袋剁了。”
唤玉松下一口气扶起了姐妹,家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收了刀无奈的看了一眼唤玉几人,简直是人比人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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