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辰:“本王帮我的侍卫云隐问的!”
立在一旁的云隐:“!!!”
他的脸先是红,然后再是白,第一次有了想刀他主子的想法。
张太医笑笑不语,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拿出羊毫,迅速写了一个方子交到裴墨辰手上。
“有一定的感染可能!王爷您先按照这个方子连服十天汤药。”
“如果过了十天,您的身上没有起红疹,也没有任何肿痒,那就是未被感染上。”
裴墨辰:“若是有反应呢?”
张太医摇摇头,无奈道:“老夫开的这个方子,有催发作用。如果云隐侍卫已经感染上花柳病,那他十日内必会发病。”
云隐朝天花板偷偷翻了个白眼,这口黑锅背得太羞耻了。
而裴墨辰这头,他双腿一软,瞬间慌了。
急道:“张太医,这种被感染的几率大吗?”
张太医捋了捋胡子,“只能靠天意!”
裴墨辰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看来自己还是有被染上的可能啊。
张太医离开后,裴墨辰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觉得那催发的药还没有吃呢,他就提前发作了。(皇家男儿都惜命,纯属心理作用。)
他看了看一旁的云隐,把手抬起来。“云隐过来扶本王一把,本王没力气了。”
云隐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询问:“主子,您……您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裴墨辰抿唇不语,心里骂了声:废物。
——
与此同时,程六和春梅的屋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今天他们夫妻二人休沐。
程六因着昨夜和仙南珍一夜春宵,他对春梅非常愧疚,于是拼尽全力,累了一夜。
春梅倒是开心了,六子哥长,六子哥短的,今天看他也特别顺眼。
程六自是受宠若惊,搂着春梅又亲又夸,还编了一首老家的信天游唱了起来:
山风儿吹,绿柳儿俏,我家梅儿似花娇。
巧手儿织,家务儿忙,春梅干活不在腰。
秋水儿眸,红唇儿笑,梅儿容颜比仙妖。
今生儿长,日子儿火,有了春梅月月笑。
……
“噗——”春梅笑出声,抬手打了程六一下,被他老土又淳朴的歌词打动。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眼下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程六虽然只是一个马夫,人长得也丑,但是贵在疼人,而且对自己非常专一。
春梅好一阵感动,两人你侬我侬的搂在一起,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忽然。
“啊——”春梅尖声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指着程六后背上的几道红痕,“这是被哪个狐狸精留下的爪印?”
程六脸色一变,心虚道:“好春梅,这些印子肯定是昨天晚上你挠的呀。”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到了程六脸上,春梅大声骂道:“腌臜男人,还想冤枉老娘?我这几天对你那么温柔,半回没有挠过你。”
“啪——”又是一个耳光,“还不说?”
程六结结巴巴,“那,那就是我不小心撞的。我昨天赶马摔红的……”
“啪。”
“啪啪,啪啪啪。”
春梅:“还不说实话?摔能摔出狐媚子爪印?”
程六眼看事情瞒不住了,更害怕仙南珍和春梅会对上话。他扑通一声跪到床上,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全了。
说完,他还指天发誓:“我程六向老天爷发誓,是那个仙南珍勾引我的,我的心里只有春梅你一个,我只喜欢我家梅儿一人!”
“啊!”春梅一声惨叫,直接哭出声来。
抓着程六又咬又打,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还不泄愤。
“老天爷啊,出人命了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挨千刀的。”
程六一边躲一边嬉皮笑脸道:“梅儿,没这么严重,你放心,我保证跟你那个表妹断得一干二净。”
“嘿嘿,梅儿,你为我吃醋撒泼的样子可真好看,我喜欢死了呢。”
他说着还想来搂春梅,“来,不生气了,多大点事儿啊。”
春梅:“多大点事?仙南珍染了花柳病啊!!”
程六:“……”
“花……花柳病?”
“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受不了刺激。
……
不知过了多久,等程六醒过来,他的脸已经被传媒抓花了,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
但是他现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已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春梅发泄完后,整个人就平静的怕人。
她拿起柜子里最鲜艳的纱裙换上,又对着铜镜开始梳妆。
程六:“梅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寻短见啊?”
“说不定还有其他法子呢?我们去求求王爷帮我们找太医治病?说不定能治好呢。”
春梅冷笑:“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可不会就如此轻易死了。”
她往唇上抹了抹口脂,“我娘的仇还没有报呢,不拉个人给我垫背,我死不瞑目。”
程六:“桂嬷嬷不是病死的吗?”
春梅:“病死?裴墨辰就是这么跟大家说的?”
恶狠狠道:“我娘不是病死,她是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掌打死的!王爷利用完我娘,就把她杀死了。”
春梅站起来,啐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程六急了,“春梅,别冲动,我们岂能跟王爷抗衡?你,你要去干什么?”
春梅挤出来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干什么 ?呵呵,我这种破败病体还能干什么?”
她对着铜镜转了一圈,鬼魅地说道:“自然是把花柳病,去传染给我们的好王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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