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欢叫了棋儿过来,跟珍宓儿的婢女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回宫去。
“小姐,小姐,你猜猜谁回来了?”这时,画儿的声音从院外远远的传来,言语中的欣喜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谁啊?”云欢双手拖着自己的腰一边向院子走去,一边埋怨道:“你这般咋咋呼呼,将来有谁敢要你!”
画儿正好踏进院门就听见云欢的话,傲娇的道:“哼,没人要本姑娘,本姑娘还不想嫁呢!正好可以陪着小姐一辈子。”
“你啊!”云欢听得直摇头,朝院门口望了望问道:“到底谁回来了?”
画儿但笑不语,探头朝门外望去。
“小姐……”
吟雪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让云欢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揉了揉眼睛,但见门口书儿陪同一起前来的绿衣女子不是吟雪又是谁呢?
“雪儿,你回来了。”云欢激动得忘记自己已是大腹便便,大步迎上去,抓着吟雪的手问道:“可是寻着月光草了?”
吟雪眼中蓦然泛起了泪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小姐,我……”
“呵呵。”云欢掩住内心的失落,淡笑着拍着吟雪的手道:“没关系,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咱不急。走,给我说说你跟浅笑这近一年寻找月光草的事。”
其实她心里怎会不急?早一天寻到,便早一天放下心来。可是她二人寻了一年依然无果,还有一年的时间,是否来得及呢?
吟雪好半天才点了点头,跟着云欢在院子角落树荫下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去年我离开蒙京后,第一时间跟浅笑汇合。”落座后,吟雪的思绪便回到了十个月前。
“我们知道时间太过紧促,为了行动方便,我们换上男装,马不停蹄的赶往南疆,几乎踏遍了南疆的每一片土地,攀爬了每一座山头,都未能找到月光草。后来,我们无意中听闻五毒寨那边在几年前出现过月光草,便寻了过去。在五毒寨的山崖下,我跟浅笑走散了,又遇到瘴气,险些被毒死,后是浅笑寻来才救了奄奄一息的我。”
吟雪说着,这大热天的,竟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云欢知道五毒寨乃是冷修然的老巢,那边瘴气密布,毒虫肆掠,一不注意便有可能丧命。想她们俩弱质女子,真是受苦了!
吟雪继续道:“我们在离五毒寨一个较近的村子住了下来,准备等我病好了再上五毒寨上去寻药,哪知这一病,竟然三个月才好。倒是辛苦了浅笑,一边照顾我,一边在五毒寨周边的山上寻找草药。”
“你跟浅笑都辛苦了。”虽然不曾寻到月光草,云欢依旧满心感激。
“不辛苦。”吟雪摇头道:“我的病好后,我们才敢上五毒寨。但是因为五毒寨上寨众较多,又有冷修然以及一个叫做龙儿的女魔头在,我们只得偷偷摸摸的穿越瘴气,攀爬最险峻的山上了五毒寨。偷偷摸摸的寻了几个月,依然没有寻到……对不起,小姐……”
“都给你说了没关系的。”云欢不以为意,只问道:“雪儿,你回来了,浅笑没有回来吗?”
“浅笑她……还在寻药……”吟雪话语一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小姐又怀了孩子,吟霜也嫁给了定北王世子,就想着回来看看……小姐你放心,等过些天我便再回南疆去寻药。”
“傻瓜!”云欢轻点她鼻尖道:“回来了就多呆些时日,没人赶你走。再说你家小姐我下个月就要临盆了,你一向侍候我又是最细心的,琴棋书画没一个及得上你,不如就等侍候我坐完月子,我们亲赴五毒寨寻药去!”
吟雪听到云欢说要亲赴五毒寨去,神情不由一哂,只是她略低着头,云欢等人都没发现罢了。
“小姐,咱们哪一点不细心了?”画儿站在一边,听了云欢的话不依了。
云欢斜了她一眼道:“哪次你守夜不是比我还先睡着?你家小姐我半夜醒来想要喝口水,都得自己爬起来倒,你这叫细心吗?还有书儿,每次给我梳头,都扯得我头皮发麻。琴儿棋儿稍微好一些,只不过都不如雪儿来得温柔体贴。”
“扑哧。”云欢夸张的表情都得吟雪一乐,柔声道:“小姐怎么说,吟雪怎么听就是了。”说着望向她的肚子淡淡笑道:“小姐,我瞅着你这肚子好大,还以为就这几天临盆呢。”
“我倒是想呢!”云欢苦哈哈的道:“顶着这么个大肚子,累也累死了,真想快些将肚子里的小家伙给弄出来,没得少受些折磨。”
“呸呸呸。”珍宓儿从大厅出来,嗔道:“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呢。这孩子不足月,能出来吗?”
“嘿嘿,母后。”云欢傻笑着走向珍宓儿道:“我也就这一说罢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棋儿走了出来回道:“小姐,都收拾好了。”
“马车呢?”云欢又问。
琴儿这时正好驾了马车到院门口:“小姐,都准备好了。”
“那走呢,咱们这就回宫去。”云欢说着,一手挽起珍宓儿,一手吟雪,上了马车。
马车刚进到宫门口,驾车的画儿见到迎面走来的红衣少女,忙对云欢道:“小姐,屏儿姑娘好像在哭,似乎要出宫。”
云欢撩起车帘一瞧,果然看见她在抹眼泪,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画儿,停车,你先送母后回去栖霞宫,半个时辰后再回来接我。”云欢吩咐着下了马车,又道:“对了,让琴儿给雪儿安排个住处。”
“好。”
两辆马车缓缓驰去,姚心屏低着头走到云欢跟前,险些撞上她,抬头见是云欢,眼中的泪雾越发泛滥了,小样儿楚楚可怜,哪里还有平时那娇憨样?
“姐姐。”姚心屏声若蚊蚋的唤道。
“哟,这是咋了?”云欢好笑的掏出绢帕为她抹去眼泪道:“都这么大了,还哭上鼻子了。”
“呜呜。”云欢不说不打紧,这一说,姚心屏的泪闸好似关不住了。
云欢再次为她擦去泪水道:“屏儿,告诉姐姐,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我……我……”姚心屏“我”了半天才道:“我想回暮雨山庄。”
“此去暮雨山庄有二十来天的路程,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自个儿回去,让姐姐怎么放心?”云欢瞅了瞅天色道:“你看天色也晚了,这样吧,等明儿我让纯弟送你回去。”
“不不不不。”姚心屏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会功夫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傻丫头。”云欢不由勾唇一笑,一把搂住她的腰,旋身便飞上一畔的宫墙上,极目远眺,寻了个无人的凉亭,飞身掠了过去。将她按坐在凉亭的玉凳上,开口道:“说吧,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姐姐给你出气去。”
姚心屏一下子红了脸道:“姐姐,没人欺负我,是我想家、想娘亲了,所以才会哭。”
“你在撒谎。”云欢在她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我看是我家那不省事的弟弟惹了你吧?!”
“不不不。”姚心屏的脸更加红了,连连摆手道:“赵纯他……没有欺负我。”
云欢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道:“屏儿,不必掩饰了,其实姐姐都知道。”1desz。
听闻云欢知道自己跟赵纯的那档子事,姚心屏瞪着雾蒙蒙的大眼望着云欢,有些惊愣的道:“姐姐你……”
“你喜欢我家赵纯吗?”云欢直言问道。
“……”姚心屏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声道:“我从五岁起就开始喜欢他了。小时候他还老叫我媳妇儿媳妇儿的,长大了便躲着我了,我猜想,他一定不喜欢我的。”
“他若是不喜欢你,怎会跟你做那种事?”云欢直言道:“纯弟太贪玩,他躲着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玩够,怕被你管着。”
姚心屏摇头道:“昨儿我跟着他回到住处,我瞧着他脸色越来越红神色越来越怪异,猜想那汤有问题,赵纯也想到了。一开始他要找小宫女的……是我,我抱着他不让找,他一时忍不住,所以才……”
他俩都是不经事的,鼓捣了好一阵子才找对地方。因为高兴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昨儿她可是忍着疼痛,被他要了好几回。
“好姑娘!”云欢抚着她的头道:“姐姐跟你保证,将来中山王府的世子妃,非你莫属。”
“可是姐姐,我会怀孕吗?”这才是她担心的症结所在:“我还不到十五岁,纵然家人都很喜欢赵……纯哥哥,可要是被爷爷跟爹爹知道我现在就跟他……他们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在没有做措施的情况下做了那种事,怀孕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如果你喜欢纯弟,你愿意为他生孩子吗?”
姚心屏低着头,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姐姐待会儿给你一粒药丸,吃了就不会怀上了。”那是她在韩灵烟被辱后,研制出来的事后特效避孕药。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女人不想怀孕却非得喝那种又苦又腥的草药。
“不。”姚心屏咬唇道:“姐姐,我不想吃那个药。既然我喜欢纯哥哥,为他生孩子又何妨?我就是担心纯哥哥他不喜欢我,孩子会成为他的负担。”
云欢双手揉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乐呵呵的道:“像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好姑娘,纯弟怎会不喜欢呢?放心吧,这辈子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嗯。”姚心屏点点头,这才破涕为笑。
夜幕降临,凤舞皇宫灯火辉煌,专门用以宴客的尚膳殿内大圆桌旁早已坐满了人,纷纷猜度皇后娘娘今日宴客的用意。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上皇、皇太后驾到。”
随着内侍一声唱喏,众人离座叩首,高呼万岁千岁,其恭敬之情溢于言表。当然也有那阳奉阴违,看见云欢后,目露不屑的,便是那穿戴得富贵逼人的夕雅公主与依旧爆出两只雪峰的江岚母女。相较于她母女二人,梦雅公主跟其女薛宛相对低调,相对谦恭一些。
几位BOSS在主位落座,众人才在泽武皇帝萧夜离一声“众卿平身”中站起来。
萧夜离端起一只酒樽,朗声道:“今儿宴请众卿,一是因为朕的皇后在朕继位后便远赴龙傲,朕也没来得及设上一次宴跟众位大臣极其家眷推杯换盏,今儿定要补上;二则是朕的皇后想念朋友,只是她即将临盆,精力有限,便索性弄在一起聚一聚。还请众位海涵。”
云欢发现,自己的男人自打进了大殿后,薛宛满面含羞,一双眼睛偷偷的打在自己男人脸上身上,都不曾移开过。那江岚更是大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男人,满眼冒星星,完全没有未嫁少女的娇羞之心。
哼,自己这男人还真是惹不完的桃花。今儿若是那俩女人不安分,我定要警示一下世人,我凤无邪的男人,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
“皇上客气。”众臣齐声回道。
“呵呵。”萧夜离难得笑道。
他这一笑,风华绝代,万物为之失色,耀花了不少女儿心。
江岚略微失神,心道:以前听闻他容颜被毁,哪知拿掉面具,竟是如此俊颜!唔,这世间怎有如此绝色的男子?尽是比女人还要美!这样美好的男子,怎容云欢那践人独占?不行,今儿我定要想法让云欢接纳我!
抱有这样心思的,当然还有宛莹郡主薛宛。
原本她二人在宫中打探不出多少关于云欢的消息,但云欢傍晚时分故意派人为她二人灌输了萧夜离今生将只有云欢一个女人的事实。若是她们能知难而退便好,若然要想入非非,那她便不会手软了!
“既然大伙觉得朕客气了,那朕便不再客套了。今儿大伙且都不要拘谨,就当作与朋友间的聚会,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众位以为如何?”
“谨遵皇上圣意。”众人又回。
萧夜离点点头,举了举手中酒樽道:“这一杯愿我凤舞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众人连忙拾起桌上酒樽,双手举至眼前,齐唱:“愿我凤舞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干!”萧夜离喊。
“干!”众人附和。
旋即在萧夜离的带领下,全数一饮而尽。
“众卿落座吧!”
皇帝下令,众人这才敢落座。
萧夜离一个手势,丝竹声响,舞伶起舞。众人在乐声及舞蹈中一番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酒过三巡,薛宛对身侧的江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起身走到殿中。
萧夜离微微一抬手,丝竹声顿时停罢,舞伶识趣的退下,大臣们亦安静下来。
“皇帝哥哥。”
江岚一开口,又是林志玲俯身的样子,云欢简直想一脚将她踹到南城门去,就连萧博琛也不由得抖了下身子。
萧夜离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淡淡问道:“千依郡主有何事?”
“这种宴会往往总是以宫廷的乐队伴奏,实在是老套无趣至极,千依不才,愿为大家抚琴一曲助兴,还请皇帝哥哥恩准。”千依说着,故作优雅的牵着裙摆打了个千儿。
萧夜离直想回绝的,云欢在桌底下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
萧夜离意会,忙回道:“既然千依郡主有此雅兴,朕自当不会拒绝,来人,备琴。”
不一会便有宫人将琴备上,千依款款走过去坐下。
“千依稍等。”夕雅公主起身,唤住了自己正要抚琴的女儿,倨傲的斜睨了云欢一眼,对萧博琛与萧夜离道:“皇兄,皇帝侄儿,夕雅跟妹妹梦雅此次带着女儿来京的用意,想必你们心里都很清楚……”
“这个……”萧博琛这段日子虽是不关心世事,但是这俩妹妹隔三差五就去叨扰珍宓儿,她们的用意,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夕雅姑姑。”萧夜离淡淡道:“朕并不知你是何用意,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千依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到你寝殿以及御书房寻你,你会不清楚?夕雅神情一哂,转向珍宓儿道:“皇嫂,夕雅跟梦雅多次到雅筑跟你提及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千依跟宛莹对皇帝侄儿痴心一片,还望太后你成全。”
珍宓儿柔声笑道:“夕雅妹妹,梦雅妹妹,哀家记得每次你们来雅筑都有告诉你们,离儿要不要纳妃,都是他自己的事,哀家精力有限,不欲管他们小辈的事。再说欢儿才是这后宫之主,一切须得她说了算。”
珍宓儿索性将之推给云欢,她知道云欢定有万全之策应付她们。
“她?!”
夕雅公主不屑的瞄了云欢一眼道:“自古以来,皇帝三宫六院乃是不可违的事实!咱们萧皇室自夺取前朝江山以来,祖宗更是立下规矩,每任皇帝至少须得设立一后四妃八嫔十六美人来充盈后宫,为萧皇室开枝散叶,将萧皇室发扬光大,这乃每任帝王的责任!然而夕雅昨儿才听得消息,云欢这个妒妇,竟然不许皇帝纳妃,实在没有身为一国之后该有的度量!夕雅倒是想要问问,她何德何能干预皇上纳妃,藐视萧氏祖宗立下的规矩?这种敢违祖制的女人,实在是其心可诛!”
众臣纷纷为夕雅公主捏了把冷汗,但是赴宴的一众适龄千金小姐无不是兴奋得心中燃起了无限希望。想皇上这样的男子,不说为妃为嫔,就是做他一天的女人,怕也是无悔此生!为此,她们无不希望夕雅公主将这事好好闹他一闹。
但是她们都受到过自家父亲或者兄长的警告,不要去肖想那些不该肖想的东西,没有为官的长辈支持,她们也就只能望梅兴叹。但是如今有人做出头鸟,她若是能争得个子丑寅卯,她们便也有机会进宫服侍新皇,又有什么理由不兴奋?
萧夜离薄唇紧抿,似要发作。
云欢暗里握了握他的手,起身不紧不慢的道:“夕雅姑姑,你的帽子实在是扣得够大啊。敢问本宫何时干预过皇上纳妃?又何时藐视过祖制了?”
“云欢,这种事情都是你宫中的人传出,你何须狡辩?”夕雅公主嗤笑道。
云欢恬然笑着:“夕雅姑姑,虽然你是长辈,但你直呼一国皇后名讳,又岂是生为皇室宗亲该有的言行?本宫就此此事也该给你些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她虽是说着给人教训的话,却是笑得温婉随和,完全没能让夕雅公主有一丝一毫忌惮以及或许要受到惩罚的惧怕,反倒一副看不起云欢的样子。
“不过今儿本宫高兴,便不与你计较。”云欢似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大方的道:“至于夕雅姑姑你的意思,本宫也听得明白。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让你的女儿千依郡主嫁与皇上为妃吗?”
夕雅公主抬了抬下巴道:“夕雅正是此意。”
“呵呵。”云欢笑道:“夕雅姑姑,有一点,你要弄清楚,皇上不是不纳妃,而是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既然夕雅姑姑一心想要让你的女儿进宫,本宫又正巧有孕在身不能服侍皇上,若是驳了你的好意,想来本宫善妒的名声便就此传出去了。”
说着缓缓扫视了大殿内一圈,接着道:“也罢,今儿本宫便给殿内所有适龄女子一个机会,呆会自个儿站起来,但凡自认琴技能胜过本宫者,不论美丑,本宫一律收作皇上的后宫!”视线攸地转向夕雅公主问道:“夕雅姑姑意下如何?”
比琴技,这世间谁能及你?
萧夜离原本还有些气郁自己的女人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但是听到是比琴技,心下顿时释然。殿内熟悉云欢的断魂六少、定北王一家、无双等人莫不是对她的腹黑再次抹了把冷汗。
众大臣心思却活泛了起来。皇后亲口允诺,琴技胜过她便能进宫为妃,满朝文武为证,她作为皇后万没有反悔的道理!这样一来,只怕此次是唯一能进宫服侍皇上的机会。
云欢自打嫁到蒙京后,还不曾当众抚过琴,是以朝中鲜少有人知她琴技如何。唯一一次机会嫁入皇家的机会,自然少不了有人跃跃欲试!
而江岚与薛宛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窃喜。比琴技,她二人打小开练,皆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高手,又岂会是云欢这个从小被送到乡下的女人可比的?
夕雅公主掩住内心的激动道:“夕雅自然答应。”
云欢又转向梦雅公主问道:“梦雅姑姑你呢?”
“但凭皇后娘娘意思。”梦雅公主低头恭敬的道。然而那嘴角已是翘得老高。
云欢又让殿中愿意一试,且符合条件的朝臣女子站起来。粗略一数,加上江岚跟薛宛,大约有十二人。
“呵呵呵,”云欢泠泠笑道:“看来有不少姑娘想要为本宫出一份心力,欲代本宫服侍皇上,本宫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本宫既然给了你们这样一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许诺,想来本宫现在开一个条件,你们也定是会接受的了。”
夕雅公主心中一个咯噔,突地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什么条件?”
云欢嘴唇一勾,道:“赢了本宫可以进宫服侍皇上作为奖励,输了嘛,自然也该有个相应的惩罚,这才更加合理,夕雅姑姑你说是吧?”
这次连那梦雅公主都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什么样的惩罚?”
“梦雅姑姑稍安勿躁,这个嘛,你一会儿自会知晓!”云欢说着,眸色猛然转厉:“现在,本宫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想反悔赶紧儿坐下去,否则一会连反悔的机会都没了!”
有几名大臣的女儿见了云欢此时凌厉的样子,顿时吓得坐了下去。
欢女一猜从。“她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你们便怕了?”江岚扫了一眼那几个坐下去的女子,不屑的道:“瞅你们这怂样,根本就服侍不了皇帝哥哥嘛!”
云欢敛起眼中的凌厉,淡淡笑道:“看来千依郡主是一定要与本宫比了?!”
江岚与薛宛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眸中写着坚定:“没错,千依此次势必会留在皇帝哥哥身边,尽心尽力服侍皇帝哥哥!”
对她过于膨胀的自信心,云欢不置可否,问薛宛道:“宛莹郡主你呢?”
薛宛咬了咬唇道:“宛莹自小便爱慕皇帝哥哥,能服侍皇帝哥哥,宛莹是千般愿意。”
“呵呵,自小便爱慕本宫的男人?”云欢简直觉得好笑至极,毫不客气的问道:“宛莹郡主,当初本宫的男人容颜被毁的时候,请问你在哪?”
“……”宛莹偷偷探了萧夜离一眼,嚅着嘴道:“当初宛莹还小,是想等着及笄便让母亲做主嫁给皇帝哥哥的,哪知宛莹及笄后,皇帝哥哥已经娶了妻子……”
“依宛莹郡主的意思是不想做小妾是吧?但是现在巴巴的想要做本宫男人的妃子又是为何?”云欢下巴一抬道:“呵,说好听是妃子,说白了还不是个小妾?宛莹郡主现在想做本宫男人的小妾,莫非因为他现在不再是那戴着面具的丑陋王爷,而是高高在上的俊美帝王?”
薛宛一时失口,她没想到云欢如此得理不饶人,完全让她下不来台,表情甚是委屈。心中愤愤的道:你莫得意,等本郡主做了离表哥的女人,定会让你好看!
梦雅公主见云欢如此说自己的女儿,心中虽是愤恨,但还是隐着不快,恭敬的道:“皇后娘娘,不管怎样,宛莹喜欢皇上的心是在的,请皇后娘娘说出你的条件吧。”
“哼!”云欢一声冷哼道:“给你们机会不要,呆会就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今儿由全殿文武百官作评,诸位佳丽若在琴技上输给本宫,那便留下一只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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