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今日无事,好在宾馆里休整一天。柳大海大清早就到B城的社科院,去完成S城的单位交付的一项接洽任务,要到晚上才能返回。临行前,他朝隔壁床铺上正在酣睡的朱教授看看,不忍心搅醒他,笑笑道:导师啊,你终于睡上安稳觉了。——他不由联想起昨晚餐聚时的情景,感慨着:苏副校长跟导师之间的感情多深厚啊,俩人不受任何拘束,想啥说啥,不存在行政上下级关系的局限,说说笑笑,随心所欲。同时,苏副校长也在一起破解短信谜底,他说王猫就是老虎,如若不是,那么谁见过猫的额头上有“王”字?可是,久未练功,无水酒兵”究竟是意思?……导师叫苏回去再多想想,并约定今晚,一起解谜。柳大海穿好整洁的衣裤,系好鞋带,大步流量走去。
朱教授美滋滋地睡了个痛快,不觉已到晌午时分。手机电话响了几次,他迷迷糊糊拿起接听:“喂,喂,您是哪位?”“我是邱永宜,以前您的学生。”噢,他蓦然想起来了,当时她是高年级的女生,在朱讲大课时递上二瓶”午后红茶”的那位美女,后来她被分配在B城教育学院,当老师,曾经找过自己二次。“哦,小邱同学,您有什么事吧?”“我想有问题向您请教,务望不能推辞。您现在哪儿?我想下午二时前来拜访。”“电话里说不行吗?”“要说的内容,不是三言二语,电话里不便,——”“那好吧,——喜来登宾馆底层大堂里见!”
朱教授漱洗完,穿戴整洁后,照照大玻璃镜子,自己眼睛一亮:嗬,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加上呢制长大衣外套,精神焕发、风度翩翩,一介学者模样!他拢拢头发,不由哼起越剧《红楼梦》曲词:“只道他腹中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新非俗流。……”然后,满意地步入餐厅,吃罢午饭。
回到寝室,刚随手翻阅报纸,电话铃声又响了,一个苍老又似曾熟悉的声音怯生生地传入他耳廓:“是教授哥吗?我,我是玉龙,……”“啊!是玉龙哥?你好哇!你在那里?现在怎么样啦?”“我一年前刑满出狱啦,现在B城城乡结合部做点小工,还有一份劳保工资,能够自食其力生活!—你们不恨我了吧,我真的感激你,向你们磕头谢罪!我,主要打听一下,几时开庭?我想去为你们作证,——”“哦,您就甭去吧,大老远的,不方便。开庭是明日上午9:00时,哦,对了,您的五仟多元投资款,还有利息,这么多年全存入您名下的折子里,啥时你来取回去。”“那,我不要啦,全都送给外甥丰年吧,做一点小小补偿。”“那咋成啊?我们很好,丰衣足食,啥都过得去。钱,肯定你得拿回去。是你的名下,谁都取不走!”“噢,先搁着再说。我想告诉哥您,去年我被释放回家,玉红她可歹毒呢,叫了几个人强逼我写下什么‘证人证言,’说是您跟玉花俩人哭着喊着要去投资,骗我下套,并且企图捞取5%投资中介费。……我没有办法,只好亲笔写了。可是,这不算数,是她们强逼的!我要去证明,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无效的。——可是。没多久,她又把我从家中撵走。——这个人怎么忒邪恶啊!”“噢,玉龙哥,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如有生活困难,来找我。”后来,对方感激零涕,爱恨分明地说了一会,挂了电话。朱心里想,又是这个陆玉红,她为了整倒我,心思花尽,招数用尽,无所不用其极,但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因为她捏造事实,混淆是非,无风掀起三尺浪,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啊……。
(七十四)、下午1:55时,朱教授坐进了底层大堂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翻着手中的资料。2时整,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穿着时髦的衣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握手坐定。但见她:一头乌黛,云鬓斜披。明眸皓齿,樱唇染红。肌肤似雪白,犹如凝脂玉砌。冰清玉洁,幽香暗送,不与桃李争红。笑颜玉露带雨,不爱引蝶招蜂。如醉如痴,如烟如梦。霞先霭霭,浮香融融。驰目惊艳,大干迷离眼色尽在画中。
好一个美人胚子,她怎么跟以前判若二人呢?此女子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现在许多不见,怎么长得如此楚楚动人呢?女子开口道:“教授依然象以前那样,风流倜傥哩!”“哪里,可怜华发早生,快奔七十了。”女子继续称赞道:“看不出,最多象五十出头的壮年!”教授转换话题,道:“快说说,现今情况如何?——”女子燕声莺语般说:“仕途还可以,现在教育学院任讲师。可是,个人问题却不行,——”她闲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以风拂柳,嫣然一笑,“有一个阔佬盯上我,但他文不能拿笔,武不会挑担,精神层面空乏。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正想摆脱他呐,——特向教授请教,如何做才好?”“他人品怎么样?”朱莞而一笑,问,“关键是人品。”“人品嘛,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劣迹,”女子脱口而说。“土行孙”他,处处依顺着我。”“什么?“土行孙”,那位《封神榜》中的会遁土的,”“哈哈,又矮又胖哩,手臂上长得都是粗毛。——哦,您怎么不请我喝酒呢?”“好哇,咱们去酒吧,喝威士忌还是红酒?”说着,俩人走上二楼酒吧房。服务生端上澳洲红酒一樽和二只高脚杯,逐一斟满。朱想摸支烟,转念想在女士面前抽烟可能不好,便忍住了。女子从包里取出细长的“摩尔”递给朱一支,自己也抽上了。他问:“您经常抽吗?有瘾吗?“没有。偶尔抽上一二支。”朱和她举起酒杯,各呷一口。他问:“你另有心上人吗?”女子苦笑,道:“心仪已久的人,在水一方。现在的人啊,所谓伊人,在床一方。”女子一笑生百媚,满室生辉。她招呼服务生播放《蓝色的多瑙河》曲子,邀请朱共舞。朱道:“千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舞曲轻轻响起,朱搂着她的腰,慢慢地摇晃。他的思绪沉浸到舞曲的奇妙的意境里去,真是:瑶台归去,洞天绝情。释怀忘忧,尘事往事和云随风。他不禁对她吟道:身窈窕,满面春风一脸俏。一脸俏,柳软花娇,神采妖娆。都说三十华芳好,……“教授您在说些什么呢?”女子身体慢慢地紧贴着他,轻柔地说,“您抱抱我吧。——”女子轻声喘息,纳兰吐馨,他不禁头晕目眩,但强忍住了。朱教授笑笑,贴紧她耳边问:“有谁,在指使你,这样做?有吗?——”邱小姐停下脚步,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真诚地笑道:“您真聪明!是玉红大姐说,您是单身,最适合我俩成双配对。她跟我要有关你的资料,可是,我没有那么傻。我是自由身,她能控制我吗?我是敬重您呀,——”“她多费心呀,我乃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料?”“这,我绝对不会做的!主要的,我想听您一句话:我将何去何从?”朱拉住她胳膊,边走边说,返回大堂原位:“小邱同学,我俩年龄差距多大呀,呆在一起不合适!你还是回去,静心地发觉对方的长处,如真不能相处下去,再另选对象。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天涯何处无芳草?……”邱小姐听罢,热泪涌流,转而破涕为笑,道:“教授,我永远记着您,望您也别将我忘掉。——”她转身迈步门外,钻进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七十五)、傍晚,柳大海回来了,满脸高兴,今天跟B城社科院一拍即合。他们打算与S城同行做联合课题,共同调查研究、撰写报告。苏副校长也来了。田主任闻讯也驱车赶来。朱教授邀请大家共进晚餐。在餐厅里,酒水菜肴上桌后,柳大海说:“导师,现在可以破译短信谜底了吧!”朱答:“动筷子吧,边吃边谈。哦,这谜底,说来也很简单。首先用筛选法和排除法来圈定出题人是谁。这个人应当对我很熟悉,又有一定文化底蕴,他会是谁呢?S城的人,不可能,她们有话直说,没有什么不便之处。B城的人呢,在座的都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沟通。剩下的就是陆玉红她们,她们更不可能,文化不够,又因为明天就要公堂对簿,怎么可能提醒我什么呐!看来,只有朱丰年这小子!”
苏副校长道:“唔,言之有理!”朱又道:“谜底是:久未练功,——武松,因为久未练功,武功就松懈了嘛。无水酒兵,——这是“醉”字,酒字边旁没有三滴水,又加上兵卒,岂不是‘醉’?大王猫,——更简单,大老虎呗,而且是雌老虎!”众人哈哈大笑。柳大海问:“何以见得是打‘雌老虎’?”朱继续说:“谁是‘老虎’?只有一人:陆玉红,她是属虎的。她不是雌,难道是雄?全句归纳为:学武松,醉打雌老虎!”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试看明天,小丰年如何扮演?大象觥等交错,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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