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带月还是来一会就走了,现在却变成几乎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看来自己的那天的小动作已经恼到了某人。
她叹了口气,却又忽然觉得喉咙痒,咳嗽起来,一咳,却又带出不少血来。
带月在一边吓得脸色发青:“二师叔,不能再这么下去,你每天吐血,会死的!我、我去叫掌门来!”
她悠然的抓起床单擦擦嘴角,一句话就停下了带月的脚步,“你去说了,也会死的。你监管不利,早就该说,现在才说,那就该死。”
“二师叔……”带月苦着一张脸转过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您这么坏……”
“恩,你也不想想你们那掌门是谁一手教出来的,”她过去摸摸带月苦哈哈的小脸,“乖,多去拿几天床单来换上,你吃的药我自然有法子给你解。”
“可是二师叔,这样不行啊,你真的会……”带月一直很崇拜她,眼下她成了这个样子,倒真的有心不管他什么活着死的,先要救她才好啊!
“我问你,我原先一天吐几次?”
“好几次。”他要遮遮掩掩的处理沾血的床单,记得很清楚。
“现在呢?”
“一次。”
“那不就好了,证明药有效果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其实根本就是在饮鸩止渴,哪里是什么效果!
“可是……”可是你明明现在一次吐得血就有以前几次吐得多了啊!
“好带月,没什么可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吧!没事的。”
带月被这么心事憧憧的哄走了,她又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发呆。
栖凤鸣进来的时候,看见她的侧影,依旧忍不住心动。
是他私心,想见见她穿女装的样子,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她穿起来,果然很好看。
你不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吗?我还你这个心愿,只要你在这里,虽然见不上阳光,但是我却能让你做回你一直以来想要的,这样的代价,够不够?
看着她一如个寻常女子,静静的坐在灯下,看书习字作画,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多好。
每次自己来,看见这昏黄的烛光,总会想着,她就像在在家里安静等夫君回来的娘子,这样的美好场景虽然不可能真的发生,但是也足够让他觉得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值得留恋。
“什么时候放我走?”
但实际上每次自己一来,等候自己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别想!”为什么她就是不死心!这样,有什么不好!
一张无辜的椅子被他气的一掌拍碎!
“哦。”相比起来,她只是平淡,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对话就此结束,他拂袖而去,每天上演一次。
而在京畿的睿成王府,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客人。
一个出手就甩了二十万拜帖的客人,就算是每天迎来送往都是达官贵人的睿成王官邸也依旧不敢怠慢,将人恭敬的请了进来,客气的奉上香茶,然后赶紧去请睿成王了。
一身宝蓝色锦绣长袍的男子优雅的坐在这华丽的睿成王府大厅里,也依旧悠然自得,丝毫不显得多紧张的样子,举止动作都丝毫不会格格不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是矜持的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出身也不俗。
只不过,那只缩在袖子里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
一切,就在此一举了!
正这个时候,忽然听得下人道:“睿成王到。”
睿成王一听有人出手就是二十万两,怎么也觉得好奇,正想着会是谁和自己有这么“深厚”的交道,却不想一见到那拱手而立的人,手一拍,
“我道是谁,这不是易晓易公子么!”
“睿成王还记得小人,真是万分荣幸。”
“坐吧。”睿成王挥挥手,易晓也不再坚持,坐到了客座上。
“不知道这次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出手好大方,二十万,他想买什么官不成?这个价钱买个正三品不是问题啊!
不过槐香山的主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莫非和这次的围困有关系?
“小人也就不辞唐突,和殿下直说了,小人想在你的允许范围里,寻个地方住下,希冀寻求您的保护。”
“哦?”这可是希奇了,睿成王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个不难,别的不说,就你这价钱也绝对够了,不过,为什么?”
“殿下,你何必要装不知道呢。”他睿成王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堂弟,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我确实不很清楚。”他是清楚,但是不很清楚。
“那么小人是否能和殿下私下谈谈?”
“……这边。”
于是两个人从大厅转移到了书房,书房题着一块匾额——汗青园。
易晓在看见这块匾的时候愣了好一会。
“很不错的字吧,不想你也这么有研究?” 睿成王回头看见他正看着匾额若有所思的样子,颇感兴趣的摸摸下巴。
“研究说不上,只是这字,非常像小人认识的一个人所写的。”非常像,虽然还有些幼稚!
“哦,你认识的人是谁?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睿成王忽然觉得心狂跳起来——不会那么凑巧吧?!
“小人认识的人叫任百里,不瞒殿下,这字,实在是很像她题的。” 易晓的心也在狂跳——不会这么凑巧吧?!
“……果然是她题的。”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小!
“殿下,你也认识任百里?”太好了!
“恩,颇算得上些渊源。”不是他含糊,而是真的渊源太深了啊!
要他怎么说啊?!她曾经是自己的先生,是自己的对手,是自己的朋友,还是自己有些暧昧好感的人!
“殿下,实不相瞒,再下此次来,有一半是因为她!”
“她又怎么了?” 乐成俞开始头大,怎么自己随便见着个人都能和她扯上关系啊?!
“事情是这样的……”居然这样,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次——当然,不该说的也没说,比如,他和任百里什么关系,
“……她吩咐了我要远离有水的地方后,就被带走,目前下落不明,小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先按照她的意思安顿自己,再寻找她的消息。”
乐成俞眉头一挑:“你要去什么地方找她的消息?”
不会吧……
“黑金楼。”
果然……
于是黑金楼主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拿脚后跟想都知道任百里会去什么地方。
十又十八九是被那个爱吃醋又爱闹别扭的徒弟给抓走了呗!
“恩,这样吧,怎么说我和任百里也是有些渊源的,她也曾做过一段时间我的西宾,我自然会出力,至于你,我自然会安排好了,不过……她为什么要你远离有水的地方?”
得到睿成王的承诺,易晓自然是松了口气,不过至于他的问题……
“小人也不知道。她只是一再强调这一点,小人想了很久,附近可以说得上远离水的地方,应该就是京畿东百里的凤凰山了,而这里正是殿下的名下,所以……”
恩,那里倒是也还缺个得力的人打理产业,易家怎么说也是世代经商,交给他应该很放心。
“小人还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
“什么?但说无妨。”
“是关于槐香山的,任百里一口咬定是朝廷出手的,并且说这里面自己要负一半责任,小人愚钝,怎么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知道殿下这里是不是有些线索?”
“哦?她这么说?本王倒是没有听说呢,她这个人,就是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揽,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啊,哈哈,这样的人太少了。
管家,请易公子先去休息,我去为你安排一下。”
任百里啊任百里,你究竟是什么大秘密啊?!别说栖凤鸣,换我都想抓你来打屁股了好不好?
皇兄那里究竟再弄什么小动作,隐藏的这么深,连他都不清楚!
睿成王一定知道些什么!易晓虽然跟着管家走了,但是他万分肯定。
因为那个人居然一时激动连“我”字都说出来了!
任百里居然还认识睿成王?她究竟什么人啊?
任百里,你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
乐成俞这边走人,那边就直接去自己父亲道安王那里转了一圈想探听一下虚实,但是却只是碰见了母亲,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身体可好?”
道安王妃年近四十,却依旧保养的水灵灵的,眉心的一点凤形胎记更是衬的人高贵无比,
“你这个不肖子也晓得回来看看我。”
“母亲言重了,孩儿再在外面跑,也只有一个母亲啊!会回来是自然的,莫非母亲是在怪孩儿?”
“贫嘴,”道安王妃被他逗笑,无奈的轻弹一下自己儿子的额头,“最近你父亲被陛下叫去了,久没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你难得回来,就多住几日,也常来陪陪我。”
“是的,母亲。”父亲被陛下安排出去了?乐成俞觉得自己眉头一直跳,“不知道父亲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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