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在下是有事而来,却不想正碰到姑娘的大手笔,险些错了去!在下还有事情请姑娘出手相助,才会用了些激烈手段,还请姑娘一定要出手,这事只有靠姑娘了!”她说的万分诚恳,罢了还左作揖右作揖,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她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什么事能用“到自己的?
“在下任百里,还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卫然。”
“哦,请恕在下冒昧一句,适才的一切,可都是姑娘一手得来?”
“是。”这有什么好否认的,反正确实自己弄的。
不过这点会对青楼外的人有什么用处呢?这就不是她能明白的了。
就连栖凤鸣也不明白了。
“太好了!凤鸣,快给姑娘看座!”她兴奋的直措手,总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了!
而在另外一边今夕也已经谈好了该谈的项目,重新回到了这边,并打量了一眼这个刚冒出的女人之后,再也没注意她。
卫然并没有对这个算是提拔自己出来的女人有什么兴趣,也不很喜欢那个老是戴着个面具的白衣人,倒是对这个显得很狂傲的异族男人眯起了眼睛,
“你……”
“怎么了,卫姑娘认识那?”她觉得卫然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于是问了一句。
“不……只是没想到会有异族的人。”她很漠然的哼了一声。
“哦,”任百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兴致勃勃的将扇子合起来,
“咱们去看看花魁吧!”
茗落一举成名,被以天价买下,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边备酒一边不安的等待着——毕竟,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肯花这样惊人的金钱买下自己。
楼梯上响起了嬷嬷的声音,她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到了桌子边上,摆出了一个道福的姿势。
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茗落,记得你跟自己的约定,不管是什么样的主人,都要借助自己的美貌让自己获得最好的未来!
毕竟,她被赋予了这么一张美丽的脸,一定不是为了被人欣赏这么简单的任务!
门开了,她收起自己充满算计的眼神,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睛,显得格外恭顺。
“哎呀哎呀,怎么好叫美人一直站着?姑娘还请坐。”一个说起来很是轻佻,但是听着却没有别的意思的声音最先响起来。
然后一只手就扶了上来,将自己让到了椅子上。
上好的丝绸,顶级的阵线活计,扶着自己的力道也不会让她觉得有轻薄之嫌,加上那声音,让茗落对这个声音还不怎么讨厌。
只是,那手上为什么会有可怕的疤痕?
莫非是山贼或者是海贼?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被买去的人就一辈子都完了!
这个可能性让茗落一下就乱了,满脑袋胡思乱想,连有声音说请她抬起头来都没有听见。
真是太害怕了?任百里摸摸下巴,伸过手来,轻轻抬着茗落的下巴:“姑娘你……”
顺着自己手的仰起来的,是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半垂着,似乎还能隐约见到泪花在闪,尤妙在那蓁首还微微侧过去一些,更显得我见犹怜!
是啊,她才不会就那么绝望呢!反正自己没有退路,不去放手一拼,叫她怎么甘心!
“姑娘,你别害怕。”
只是她没想到对上的,是一张温和的笑脸,眼角眉梢都带着奇妙的和气,让人连一丁点的威胁感觉都没有。
明明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为什么头发都白了?
但是那头白发有真的非常称那翡翠簪子和藏蓝色的衣衫,就连嘴角的笑意都被衬托的非常稳重,全然没有色急之感,倒更像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一般。
明明后面还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俊秀面具人,门口还有一个晃眼的异族美男,但就是无法争夺这个人的奇异光彩,似乎能让一切风暴都安稳下来的沉静。
“奴家茗落见过公子。”被这样一个人买去,似乎可以稍微觉得安心一些。
不过究竟是谁买下自己的?
为什么那个卫秀才也在?
车停了下来,她也被一顶软轿子抬了一段,等轿子落地的时候,她被侍女款款的扶了出来,请进了一间屋子。
好大的屋子!简直马和院子一样,而且装饰都极尽奢华之能事,就连一只香炉里点的都是不菲的龙涎!
这可不单单是有钱的概念了,看看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手不凡!
灰衣生?那个灰衣生吗?那个六年前在扬州簪花饮酒,一篇《问牡丹》问得“可以为侯”之评的人?
那个人简直如同烟花一般轰轰烈烈,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的人?!
贵娘就因为那一个人的出现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怎么这里的人会有这么多灰衣生的大作?
要知道他从出现到彻底消失也不过半年,传世的作品本来就没多少,这里怎么会有……五幅?!
她一肚子的疑问却没有人能回答,刚才引她进来的侍女伺候她沐浴更衣休息,说是明日再来探望姑娘。
真是奇怪的人,她完全弄不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了。
算了,既然说是明天过来,现下也只好先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在来好好会会自己这个神秘的买主了!
这里其实是燧月教的一处宅子,比较僻静,之前看上这里,也就是为了能安静休息,现在被任百里要了去,准备来个“金屋藏娇”!
栖凤鸣不明白师傅要做什么,不过她要,他就毫不犹豫,哪怕她说拆了燧月教,他都不会犹豫一点的,区区一个宅子,他自然连问都不问一下。
“你要做什么?”但是今夕很好奇。
毕竟他们粗略估计了一下,要想在最短的时间拿下哈多林,怎么也要上千万两做后备,这笔大钱实在压人,他们现在每一文钱都要小心的花,为什么她抬手就是一千二百两金子买个女人回来!
“我想出了一个能节约开支的法子。”她先将卫然以极高的待遇在南厢安置妥当了,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西厢休息一下。
“和女人有关?”这个“节约开支的法子”可是花了很大一笔开支啊!
“恩,要是弄得好了,保不准能让所有的费用都缩减十分之一!”
“这么神奇?”栖凤鸣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恩,这就要看看今天请回来的高人和我能不能合作愉快了……”不管怎么说,她看得出来,那个卫然一直在寻找机会。
不管她寻找的是什么机会,她只是直觉他们正是对方所需要的,只不过……有些危险罢了。
好吧,说不一定会很危险就是了。
可是,她向来不回避危险,有的时候迎头而上才是最好的回避。
“师傅,你难道是要准备……” 栖凤鸣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今夕也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不会吧!
“哎,‘美人膝,英雄冢’,我也很想看看这‘红颜祸水’的威力有所大……”
她是不想征战杀伐,但是一旦无法避免战争,她只有尽最大努力将损伤降到最低。
自然不能指望不动刀兵,但是美人却能从内部捅出最厉害的温柔一刀,让坚硬的外壳没有了坚实的后盾,那么可一样能达到减少损伤的作用。
腐烂的木头总是比较好砍的,毕竟什么风也比不是枕边风更要命!
比起来费尽心机把大笔大笔的钱投进那不保险的腐化大臣上,倒不如花些小钱送进去若干“解语花”,不仅方便控制,而且成本低廉,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简直是一举多得啊!
今夕和栖凤鸣面面相觑,没想到任百里居然会出这种下三流的点子出来!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可能性很大的点子。
任百里见那女人明显不明白的眼神微微一笑:“茗落姑娘可真是折煞在下了,至今委屈姑娘了,请姑娘移步。”
“去什么地方?”怎么一副对自己的美色全然没有兴趣的样子?
只可惜没有给她一个答案,那个为容温和的人安抚的冲她笑了笑,转身先走了。
而所有的人也跟着她离开了。
怎么看来,这里站着的人都比这个篮衣男子更有气势,但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听他的话?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将这个人搞定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是吧?
哼哼,怎么看也是个温柔到懦弱的人,对于这样的人,装楚楚可怜最有效了!
茗落就在装潢华丽的马车上飞快的制定好了作战计划——这里面唯一的变数,就是为什么卫然那个酸秀才会一起跟了来。
她一点也不感谢这个让自己一举成名的酸秀才,而是对他心存忌惮——毕竟,她可不想又另外一个轰动之夜再出现。
她的风采,一定只能出现一次,再也不能被超越!
所以……以后在慢慢收拾他好了!
茗落,你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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