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黛玉看这贾母,贾母也盯着黛玉,这时就听着外面丫鬟报道:“老太太,四贝勒府来人了。说是替福晋给林姑娘送东西的。”
贾母等人听了一愣,就是黛玉也愣了。贾母首先反应过来了,复杂的看了黛玉一眼,然后忙说道:“这是好事啊,这也是福气啊。黛儿,快准备准备去见客人吧。”说着回头对鸳鸯说道:“你快去,把我箱子里那套玫瑰粉的百蝶穿花长群和那件鹅黄色掐金牙子的坎肩给你林姑娘拿来换上。”并转回来对黛玉说:“那还是我做姑娘时候的衣服呢。连你母亲我都没舍的给呢。”
黛玉不禁有些心寒,看着贾母那慈祥的笑容黛玉觉得心都凉了。但还说道:“谢谢老太太赏赐了,我这是又偏得了老太太的好东西了。谢谢老太太疼爱了”“你这个傻孩子,外祖母不疼你们还会疼谁呢?”
“老太太说的我都吃醋了,这些孙男弟女最疼的就是林妹妹,让我们这些人都眼红了。”“你这个狭促鬼,我给你妹妹两件子衣服你就眼红了。”“哪敢啊,这衣服也就配妹妹穿,我们这些烧糊的卷子,既不配穿也入不了老祖宗的眼了。”“你个猴儿啊!”
“老祖宗,四贝勒府上的人还等着呢,咱赶紧去见见吧。”“嗯,行,林丫头,跟我去见见四贝勒府的人,毕竟那是来见你的·。”王熙凤扶着贾母往前厅走去。“是,尊老祖宗命。”说着跟着往外走。
到了前厅,就见有四个婆子坐在厅内吃着茶,厅中间放着四个大箱子,见贾母等人进了厅内,四个婆子忙把茶放下,起身给贾母施了个礼,道:“老太君有礼了,我们奉四附近之命来给林家姑娘和哥儿送点东西。”“各位嬷嬷有礼了,这就是我那外孙女。”回头对黛玉说:“黛儿快来见过四位嬷嬷。”
黛玉听着向前一步,给四个嬷嬷施了个蹲身礼,口道:“嬷嬷安好,西林觉罗氏·黛玉给四位嬷嬷见礼了,嬷嬷有礼了。”贾母听了黛玉的话,才想起来。这林家是上三旗,黛玉是要选秀,凭黛玉的诗情,容貌和家世,绝对会是主位上的人物。只要不是是留在宫中,就算是赐婚宗亲都会是贾家的又一助力。贾母想着暗下决心决定要把府里欺负黛玉姐弟事情压上一压,免得黛玉和府里离了心。
四个嬷嬷忙回了一个半礼道:“格格多礼了,四爷和令尊是旧交,福晋听说姑娘来了京城,就一直想要见见。只是今日才得见,福晋说了,如是姑娘有空,尽管去四贝勒府耍耍。”
“谢谢福晋疼爱,只是刚到京城时身上有孝,未能去拜见四福晋,倒是福晋来看奴婢实在是心头有愧啊。还请嬷嬷帮我多多解释才好啊。”“姑娘请放心,福晋慈爱,只是惦着姑娘,怕姑娘想家,又因为我们爷前些日子去见南边办差,带回些土仪,福晋特命我们送过来以慰姑娘思乡之情。”
黛玉和四位嬷嬷叙话不谈,就说王夫人在后面看着黛玉的背影充满了怨毒,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黛玉送走了四贝勒府来的四个婆子后,又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贾母,并说道:“现在客人走了,希望老祖宗能为我主持公道。”贾母还没说话,王夫人就抢着说道:“大姑娘,这是再逼老祖宗吗?自从大姑娘来了,老祖宗是疼爱有加,甚至于把本家姑娘比下去了。现在大姑娘却为了奴才的事情如此,大姑娘这是要做不孝的人吗?”
“住嘴,你个愚妇,你给我闭嘴,你是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贾母见王夫人张嘴,就知道要坏事了,但是来不及制止,话已经说出去了。贾母知道王夫人对黛玉不满,府内传言也多由她起,只是念在她是宫内娘娘的生母,一再纵容,只是如此却让黛玉受了委屈。而那愚妇现在却还来找茬,这不是给公里娘娘招祸嘛。
其实王夫人这次找茬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自己现在是这个家的当家的,又是娘娘的生母,而那四个婆子却没有给自己见礼,却对林黛玉有礼相待。这都让她很是不开心,甚至在某一瞬间对黛玉动了杀机。而且王夫人越看黛玉越不顺眼,言语上自然开始找茬,但是没想到被贾母训斥。
“老祖宗,媳妇错那啦?这大姑娘不依不饶的,这是想干什么啊?难道媳妇现在连话都说不得了。而且大姑娘自幼丧母,缺了教养,我这个当舅母的心疼大姑娘,教训两句怎么了。难道大姑娘攀上贵人,我还教不得了吗?”
“二舅母这是逼黛玉去死吗?什么叫攀上贵人?什么叫黛玉不孝啊?黛玉奉母遗命进京为母尽孝,侍奉老祖宗左右,现在黛玉被逼到如此地步,才来找老祖宗做主,这就是舅母说的不孝嘛。还有舅母说什么攀上贵人,这是在毁黛玉的闺誉啊。我林家的女儿清清白白做人,怎容得舅母如此诋毁,还望舅母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就去找舅舅还我一个公道。”
“黛儿莫生气,你舅母不会说话,这不是怕你犯错吗,提点几句,原是好心。至于你说的事情,我现在就让你凤姐姐去办去,定会换你个公道。”说完回头道:“凤儿丫头,你去把那些奴大欺主的奴才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嫡亲的外孙女和外孙子。”说完还特地瞅了黛玉一眼,却没看到黛玉的表情变化。
凤儿姐答了声就带着平儿出去了,不多时,带回来三四个婆子。并回贾母说:“回老祖宗的话,这是厨房的管事婆子和几个最先开始传闲话的婆子,请老祖宗定夺。”“行啦,凤丫头,你先站到一边去吧。”转过头去,一张脸变得很是阴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甚是严厉的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竟敢克扣黛儿的东西,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今天克扣黛儿东西,明天是不是就要饿死我了?”
管事婆子在下面跪着,都的跟筛糠是的,嘴里一直说着:“奴婢知错了,老太太饶命啊;奴婢知错了,老太太饶命啊。”嘴里一直的念叨着。贾母见状喝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说。再不说,拖下去乱棍打死。”“老夫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说。是...是...”
看着管事婆子还在犹豫,贾母喝道:“还不快说。”“奴婢说,奴婢说,是奴婢的错,老太太饶命啊。”“凤丫头,全都拉下去,喂了哑药全都发卖出去。”
“老太太饶命啊,是二太太,是二太太……让我们干,是二太太让的啊……,老太太饶命啊……。”
“什么?你可不要胡说,你个老虔婆子,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过了?”王夫人听了管事婆子的话,大吃一惊,没想到会要出自己来。但反应过来后立马开始反驳。
然后转头对贾母说:“老祖宗明鉴啊,媳妇没有啊。媳妇这么多年上伺候公婆,下教养了我那死去的珠儿、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这些年紧守妇道。近些年来更是侍奉在佛祖身前,自从是大姑娘来到府上,可我又是个不知事的,少了些关心是有的,但是却不可能也不曾唆使婆子去做这些事啊!老祖宗要还我一个清白啊。”王夫人还特地在宫里娘娘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你住口啊,我还没瞎没聋呢,谁对谁错,是非黑白我还明白。”贾母心中一恼,知道王夫人这是再拿宫里的娘娘在压自己,这王夫人已经掌握府内大权,要是在这样下去,府里怕是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吧。
向这对下头跪着的婆子喝道:“你个奴才,你可知道诬陷主子是要被处以极刑的。”贾母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黛玉感觉自己听了之后感觉毛骨悚然的。
“老太太,饶命啊,奴婢不敢欺骗老太太的,奴婢所说的都是真的啊。是真的啊。是二太太让我们把府外给林姑娘送的东西都扣下,说是...说是....”管事婆子边说还边抬头偷瞄王夫人,却不想看到王夫人眼中的阴毒。
“还不快说,说什么了?否则我要用刑了。”贾母喝道。“说...说是林姑娘姐弟白吃白住在咱们府里,这府外要是再给林姑娘姐弟送东西,就...就扣下来,当林姑娘姐弟给老太太尽孝了。”
“净胡说,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们林姑娘的东西啊,那些东西呢?是不是被你们给觅下啦,还不快说。”“老太太,我们怎么敢啊,我们扣下来之后,二太太让都给宝二爷送去了,奴才们连个星儿都没看到啊。老太太明察啊。”其实贾母在自己问完之后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这王氏不是给宝玉了,就是给他那个侄女了。
“你说是二太太指使你的,是二太太跟你亲自说的吗?你有什么证据吗?”贾母现在很后悔聘了王氏为媳妇,这个蠢妇,挤兑黛儿姐弟还做得这么明显,留给人家把柄。现在还让人家当面揭了出来,蠢妇。
“不是,不是,是二太太是二太太身边的彩霞姑娘去吩咐我们的,说是奉二太太的命令。说是让我们这么做的。”管事婆子颤抖着回着话,抬头向王夫人那边偷瞄,就见彩霞双腿在不停的颤抖。
“是吗?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小贱人拖下去,重大二十下板子,然后拖下去交给他老子娘,这辈子都不准进内宅。还不快拖下去。”彩霞一听这话,开始瘫在地上不断求饶。
“老太太,这......”王夫人还想求下子情,毕竟是自己的心腹。
“你住口,这个小蹄子现在就敢打着你的旗号欺负主子,将来不得打折你的旗号杀人啊。”
黛玉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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