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贾府为元春晋为常在宴客后,贾府的内宅又归于平静,黛玉又恢复到了吃吃喝喝,教养幼弟,闲的时候也在屋子里待着,连三春那儿都很少去了。生活十分的自在,只是贾宝玉总是来,来了就不管不顾的往里闯,要不是雪鹿拦得快,就趁黛玉睡觉的时候闯进来了。气的黛玉嘱咐从林家带来的仆人,下次不管谁来,就是三春来也得通报再让进。然后示意雪鹿下去“教导”紫鹃一下,就回房了找青玉玩去了。
“紫鹃,你跟我来一下。”“雪鹿姐姐,什么事啊?”紫鹃自从被贾母给了黛玉之后的生活就一直不太如意,黛玉不仅没因为自己是贾母给的而重视自己反而降成了二等丫鬟,自己现在连上房都进不了,就是雪鹿他们几个大丫鬟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说着二人来到了厢房。
“紫鹃,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要知道。虽然你是老太太给姑娘的,但是你现在是跟着我们姑娘的人,你要是不懂规矩,出去了人们说的是我们姑娘不懂的教丫头嘛。如果我们姑娘把你退回老太太那,你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会怎么样。”“雪鹿姐姐,我想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啊,您请说。”雪鹿是看出来了,这紫鹃对自己是严重不满,话间带着怨气,看样子以后要防着点她了。
“你错哪啦,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请雪鹿姐姐指示啊。我才好改正啊。”“那我就说了,我们林家是世代公侯,书香世家,规矩森严。有些事你可能不懂,现在我就说给你听。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男子夜行以烛,妇人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男仆非有缮修,及有大故,不入中门,入中门,妇人必避之,不可避,亦必以袖遮其面。女仆无故,不出中门,有故出中门,亦必拥蔽其面。这女子的闺房是轻易不让人进来的,而且就是亲戚也没有男女不分日夜的在一起的。在外面丫鬟代表着主家的颜面,尤其是咱们这些跟着小姐的丫鬟,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小姐的颜面,要万分注意。而且一个伺候小姐的丫鬟一天天的嘴里都是外男的名字,这知道的是丫鬟不庄重,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小姐不庄重呢。”
“雪鹿,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了。林姑娘和宝二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同吃同住,何曾避讳过。而且林姑娘被老太太接来这么多年在府内白吃白住,不就是知道老太太想把他配给宝玉嘛。雪雁......”pia。
雪鹿听着给了紫鹃一个嘴巴,说道:“你个贱蹄子,你给我闭嘴。你个烂嘴的贱蹄子,我撕了你的嘴。府里一直传我们姑娘白吃白住,没想到是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传的,今天咱们就去找老太太评评理,你这样的丫鬟我们姑娘可用不起。”说着就拉扯着紫鹃往外走,就听到门口问道:“雪鹿姐姐,姑娘问是怎么了?”是雪雁的声音。“雪雁你去请姑娘,就说我要拉着紫鹃去找老太太评理去。”
“雪鹿,这紫鹃又怎么了?”“姑娘,您怎么来啦?”“你们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不来啊?到底怎么了?”“姑娘,这小蹄子嘴里不清不楚的,而且说什么咱们林家在贾府白吃白住打秋风什么的。”黛玉脸色一寒,道:“王嬷嬷,把紫鹃带着,咱去找老太太去。”
黛玉决定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趣,所以在雪鹿训斥紫鹃的时候并没有出声,但当紫鹃说出那些诛心的话时,黛玉多疑的性子又出现了。黛玉不禁怀疑,原著中的紫鹃是不是知道黛玉要被老太太配给宝玉才对黛玉好的呢。
黛玉制止了雪鹿,让王嬷嬷等人带着紫鹃跟自己去找贾母。黛玉现在就开始一步步的试探贾母的底线在哪里,才不会到时候让自己过于被动。黛玉会屋子里换了一套粉白的衣服,只带一个白玉小簪就摇摇晃晃的想贾母的院子走去。
到了贾母院子外面,黛玉在眼眶里酝酿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又用帕子用力地擦了擦眼睛,转眼之间一双美目就又红又肿的。黛玉很是虚弱地走进贾母的屋子,就见贾母歪在踏上,鸳鸯拿着美人锤再给她捶腿。
黛玉哭着跪在贾母的脚前,哭道:“老太太,你让黛儿回老家吧。你让人送黛儿和青玉回南边吧。老太太。”贾母忙从踏上做起来道:“我可怜的黛儿,这是怎么了?跟外祖母说,外祖母给你做主。”
黛玉也不说话,就是伏在脚踏上哭着。贾母没办法,问道:“王嬷嬷,你来说,到底是谁冲撞了你们家姑娘?是谁又惹你们家姑娘生气了?”黛玉听到贾母的问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一个又字就把事件定性为黛玉耍小性子了,难怪府里总是再传什么林姑娘孤标傲世,目无下尘,说什么林姑娘爱耍性子,总攒灵着宝玉不学好等等。自己还好奇难道老太太不知道,现下想起来怕是这个老太太因为元春的关系而纵容王夫人的吧。
“请老太君要给我们姑娘做主啊。这府里传我们姑娘和哥儿在这白吃白驻的,说我们姑娘刻薄小性的,而且我们小厨房的菜一直是京城庄子的总管送来的,我们带来的婆子接进来但是这几天府上的厨房管事却总是说老太太要吃就给搬走了,姑娘也总让我们不要去计较,说是为自己尽孝心了。现在一些小蹄子都跑到我们姑娘跟前说来了,气的我们姑娘一直在哭,还请老太太给我们姑娘做主啊。要不这奴才都欺负到我们姑娘头上来了。”
“好啊!这是看我老婆子老了,这我还没死呢就这么欺负的两个玉儿。鸳鸯,你去把二太太和凤丫头都叫来。”鸳鸯答应着往外走,这时就听贾母又说:“你去把厨房的采买婆子也都带来,我要问问我还当不当的这个家。”
“外祖母,不要因为我的事情生气了,黛儿带着青玉收拾东西回姑苏吧,回了自己家也好孝敬老父,也省得麻烦府里。也省得惹外祖母生气了。”
“黛儿快快别说了,你是我滴亲的外孙女,就是真的有我养大也是使得的,更何况你每年都往宫中交一千两银子不说,林姑爷每年也送来五千两银子来,你们是怎么管的家让奴才这么欺辱我的黛儿。还不如我带着他们姐弟和宝玉回金陵去了,省的我这把老骨头在这碍你们的眼。”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敢欺辱林妹妹呢。”“你们就说得好听,没人欺负?那你林妹妹会哭只要回家吗?”“老太太这话说的,自从林姑娘和哥儿来了之后,我们就一直紧着他们两个来,就是咱们本家的姑娘也是靠后的,这怎么来的欺负大姑娘一说啊。”
黛玉听着就知道王夫人又发难了,当自己是软柿子啊。哼,你出招我接着。“是黛玉的错了,黛玉和青玉自打来了舅舅家,蒙外祖母怜爱,就自开了小厨房。厨房的柴米油盐和一切吃食米粮都是我林家庄子上的管家送来的。就是吃的水果都是外面送来的。就是衣服也是林管家送来的,当然外祖母疼爱总赐一些衣裳和吃食,长者赐不敢辞,黛玉愧领了。只是要不是二舅母今天这番话我竟不知道我和青玉带来这么多丫鬟婆子竟没有一个当用的,竟给府里添了这么都麻烦。那我就带着青玉会扬州吧,免得带累外祖母为我们担心。”黛玉听到王夫人的话从脚踏上起身,缓缓的站起来,边哭边辩驳道。
“我可怜的黛儿,你这话是锥我的心啊。你这让我怎么有颜面去地下见你那可怜的娘亲啊。我可怜的敏儿就留下这么两个孩儿,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这可怜的外孙啊。”贾母那双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厉色但嘴上仍哭道。
“老祖宗这不是让我们这些晚辈无地自容吗?自林妹妹和林弟弟来了之后,全府都敬着,怎么会有人容不得他们呢。而且惹妹妹生气也是我的不是啊,我最近身子倦怠,这下头丫鬟婆子也是不知事的,竟怠慢了妹妹。嫂子在这给妹妹赔礼了,还望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嫂子才好。”
“二嫂子这话说得,你身子不好管理不严也是有的,只是黛玉是林家的姑娘,林家虽不是大富之家,但是也是吃喝不愁,也还算是富足。养两个孩子还是能够的,我和青玉当初来京是奉先母临终遗命,进京带母尽孝,可不是来外祖母家打秋风的。我还是家去吧,免得坠了我林家声誉。”
黛玉真的有些失望了,这贾母看起来对自己是不满了。黛玉忍不住去想原著中的那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是怎么在这个处处写着吃人而且贾母装聋作哑的大观园写下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又是怎样泪尽香消在凄清的潇湘馆。芳魂消散鸟悲啼,萧然仙逝花溅泪。焚诗稿,情已了,使人如何不泪垂,教人如何不伤悲。那富贵的贾府,凄清最是潇湘竹吧。
黛玉收敛思绪,转头一看,不由一惊,王夫人憨厚的面容下竟泛起了杀意。听完了王熙凤的话,黛玉一声都没吭,就是直直的看着贾母。贾母自黛玉哭哭啼啼进屋子开始就知道黛玉是来闹腾的,可是没办法这能任由他闹腾,但是现在见黛玉直直的盯着自己看。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此时格外的黑亮,仿佛能看如人的心底。
不禁让人有些心虚。府里传谣言和下人们怠慢黛玉姐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凤姐儿和王夫人一条心,王夫人在府中大权独揽·。更何况王氏是公里娘娘和宝玉的生母,自己暂时也不能动他。只是想着暂时委屈敏儿的一双儿女,却没想到这黛玉这般的闹起来了。心中也不免对黛玉有些不满,觉得黛玉不太懂事,就这么点子事竟想将事情闹大,哼,教养真差。却不想自己跟林如海说的就是接来教养,却是只拘在身边玩笑罢了,何来教养一说,黛玉还只是跟着嬷嬷暂时的学着管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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