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玄龙殿门口
南宫典甯和白瑜珊,背对着玄龙殿站在正处。
白昀飞站在距离两人,两步之遥的前方一侧。
宫女:陶林。
太监:薛海。
两人站在白瑜珊身后。
安阳和无声,站在南宫典甯身后。
陶志良和姚庆,站在白昀飞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前方。
文武百官进入宫门,来到玄龙殿门口,看到这样的阵仗,又见文武百官之中,没有看到秦方旭的身影,心里多少有点数了!
所有人走近时跪下喊道: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国公!国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典甯大声喊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谢皇上!”
所有人站起来,整齐的站在那里。
白昀飞大声喊道:
“陶志良!”
陶志良走上前来,面对白昀飞拱手道:
“末将在!”
白昀飞道:
“让御林军把这里圈围起来,把所有人围在圈里。”
陶志良道:
“末将领命!”
陶志良立即指挥四周的御林军,把所有人围在了中间。
白昀飞点头道:
“很好!”
“把秦方旭带上来!”
几个御林军兵士押解着,身穿囚服的秦方旭走进所有人的视线,来到白昀飞面前。
白昀飞看了所有人一眼道:
“秦方旭私自聚集大臣,企图密谋犯上作乱。”
“孤判处秦方旭当众问斩!”
“刽子手何在?”
身材高大的一个男子,手持一把大刀,走上前来跪下喊道:
“卑职拜见皇上!拜见太后!拜见国公!”
白昀飞道:
“准备行刑!”
刽子手道:
“卑职遵命!”
两个兵士押着秦方旭,面向文武百官跪下。
刽子手走到秦方旭一侧站好,把亮晃晃的大刀高高的举起来。
不远处传来太监呼喊声:
“太太皇太后驾到!太皇太后驾到!”
邱穆和钟晓,搀扶杵着龙头拐杖的可梓莯,由远至近走来……
秦淑怡跟在可梓莯身后……
梅香和高盛,跟在秦淑怡身后……
当可梓莯和秦淑怡,在众人面前站定。
所有人跪下喊道:
“臣等拜见太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可梓莯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谢太太皇太后!”
秦淑怡看着白发苍苍的秦方旭,被押着跪在众人面前的模样,眸中写满了担忧和心疼。
可梓莯看着白昀飞问道:
“国公为何要斩杀丞相?”
白昀飞道:
“回禀太太皇太后,因为秦方旭利用寿辰,召集群臣密谋犯上作乱之事。”
“按照南国律法,犯上作乱者理应斩首示众。”
“在军中,斩首示众必须当着众官兵执行,才能显示其威严。”
“也是警示后人,不要轻易效仿。”
可梓莯道:
“你倒是说说,他密谋犯上之人是谁?”
白昀飞道:
“他要犯上之人乃是孤!”
可梓莯道: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照品阶在将军之上,如果他要惩处你,也是理所应当,何来犯上之说!”
白昀飞道:
“孤受皇上和太后所托,代为掌管朝堂处理政务,所以代表的乃是天子,怎么会是在丞相之下呢!”
“太太皇太后!南国律法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还请太太皇太后,不要妨碍孤行刑吧!”
可梓莯沉声道:
“白昀飞!……你滥杀忠臣,坑害百姓,你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白昀飞道:
“犯上作乱者,何以为忠臣!”
“佞臣贼子,若不及时斩杀,才会祸国殃民!”
“刽子手不必拖延,立即行刑!”
刽子手回应道:
“是”
秦淑怡沉声喊道:
“且慢!白昀飞!……你才是犯上作乱的佞臣贼子!……”
“太后!……你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白瑜珊满脸为难的道:
“太皇太后恕罪!南国律法规定:后宫不得干政,臣妾遵守律法,不敢任意坏了律法的威严!”
“臣妾请求太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以南国律法为重,就不要耽误国公行刑了吧!”
秦淑怡指着白瑜珊沉声道:
“祸国殃民之辈!南国将要毁在你们父女之手了!”
白昀飞沉声喊道:
“刽子手还不行刑更待何时!”
刽子手拱手回应道:
“卑职遵命!”
刽子手不再理会,可梓莯和秦淑怡的呼喊,手起刀落斩下了秦方旭的头颅,顿时血溅四方,头颅滚落于地上。
年仅四岁的南宫典甯,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安阳连忙蹲下来,用手捂着南宫典甯的双眼。
无声连忙蹲下来安抚着……
秦淑怡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随后失声痛哭喊道:
“父亲!……你死得好冤啊!……”
可梓莯泪流满面的看着一切,摇摇晃晃的蹲下来安抚秦淑怡道:
“太皇太后节哀吧!”
文武百官皆为之痛心疾首,然而没有任何人出来言语一句。
梅香和高盛,搀扶着秦淑怡站起来。
秦淑怡泪目看着,无动于衷的文武百官,心寒的哽咽着道:
“哀家没有想到!……南国的官员……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秦淑怡说完后,伤心绝望的踱步离去……
可梓莯摇头叹息道:
“哎!……南国危在旦夕……看来……是无可救药了!……”
“邱穆,钟晓!……扶哀家回宫!……”
邱穆和钟晓回应道:
“是!”
邱穆和钟晓,搀扶着可梓莯离去了……
白昀飞道:
“送皇上和太后回宫!”
陶林、薛海、安阳、无声,四人回应道:
“奴才遵命!”
所有人跪下喊道: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春宫
由凤仪宫改建而来的宫殿,如今居住的人乃是太后:白瑜珊。
正殿
薛海、安阳、无声,三人站在门外。
陶林、茉莉、朱莉、春莹,四人站在正殿里。
正殿里的茶桌前,白瑜珊坐在此处品茶,看着蹦蹦跳跳的在屋里,玩闹嬉笑的南宫典甯。
白昀飞进门,径直走到茶桌前,在与白瑜珊相对之处坐下来,抬眸看了几个宫女一眼道:
“都下去吧!……把皇上也带出去玩,小心伺候着,如果出了何事,定斩不饶!”
四个宫女回应道:
“是!奴婢遵命!”
四个宫女离去后……
白瑜珊抬眸看着白昀飞,无奈的道:
“父亲!……太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三天两头来说教,真是烦死了!”
“能不能想个办法……将她们除去?……”
白昀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着道:
“这事你不用管,孤自有办法!”
白瑜珊脸上带着笑容道:
“多亏有父亲在,否则哀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白昀飞笑着道:
“哈哈哈……瑜珊!……有孤在……可保你和皇上无忧!……你只需安心照顾皇上长大即可!”
白瑜珊感激的道:
“多谢父亲!”
庄宁宫
正殿
邱穆、钟晓、梅香、高盛,四人站在正殿门外。
正殿里的茶桌前,秦淑怡靠在可梓莯怀里,伤心的哭泣着……
可梓莯叹息道:
“哎!……事已至此……伤心无用!……暂且委曲求全……以待来日方长吧!”
“不管怎么说……再难也得活下去……不是吗?……”
秦淑怡坐起来,把泪水擦去点头道:
“太太皇太后说的是!”
可梓莯问道:
“今日哀家在你这里用膳可好?”
秦淑怡点头道:
“太太皇太后愿意陪臣妾用膳,臣妾求之不得!”
秦淑怡对门外喊道:
“高盛,传膳!”
高盛站在门外拱手回应道:
“太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懿旨……传膳!……”
宫女太监很快就端来几盘菜,摆放妥当后离去了。
可梓莯和秦淑怡,相对而坐拿着碗筷吃喝。
没吃几口忽然两人捂着肚子,额头汗水淋漓而下,口中鲜血一涌而出……
门外站着的邱穆、钟晓、梅香、高盛,急忙跑进来各自呼喊着:
“太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钟晓急切的道:
“邱穆,梅香,你们留在这里看着。”
“高盛,快去禀报两位可大人!”
“我去找太师来看看!”
三人回应道:
“好!”
高盛和钟晓,急忙出宫各行其事……
现年六十一岁的苗玄风,苗淇,自从南宫煜烨禅让皇位后,便辞去官职返回玉海村居住。
玉海村距离丽城三百五十多里,钟晓骑快马赶去,又带着苗玄风,快马加鞭赶回丽城的皇宫……
可梓莯和秦淑怡,早已没有了气息,被安置在正堂里的软榻上。
高盛、邱穆、梅香,跪在软榻旁边的地上哭泣……
从一品礼部尚书:可梓荌,可兴,现年五十九岁,头发已然花白了许多,哀痛的看着可梓莯和秦淑怡流泪……
八十三岁高龄的可君泷,可江,须发全白满面哀愁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可梓莯和秦淑怡。
门外传来太监的呼喊声:
“太后驾到!……国公驾到!……”
白昀飞和白瑜珊,走进庄宁宫正殿。
宫女:陶林、茉莉、朱莉、春莹。
太监:薛海、姚庆、乔木。
御林军统领:陶志良,陶涵。
跟随在后走进门来……
白瑜珊和白昀飞,走到软榻旁边,打量一番已无气息的两人。
白瑜珊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人回应白瑜珊……
白瑜珊移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问道:
“你们聋了吗?为何不回话?”
高盛哽咽着道:
“回太后!……奴才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太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两人一起用膳……没吃几口……忽然就身体不适……口吐鲜血……”
“奴才前去给两位可大人报信,钟晓骑快马去请疗毒圣手了!”
白瑜珊怒斥道:
“大胆奴才!为何不来向哀家和国公禀报?”
高盛道:
“回太后!……奴才刚把两位可大人请来,正要去向太后和国公禀报……太后和国公……就已经来了!……”
可君泷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太后!国公!……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后和国公赐教!”
白瑜珊道:
“国老请说!”
可君泷拱手道:
“太后,国公,请问……没有人去向两位禀报……两位如何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瑜珊呆愣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白昀飞道:
“孤与太后,是特意前来看望,太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突遇此事,太后一时伤心过头,所以说话难免火气大了些,还望国老不要计较才好!”
可君泷直视着白瑜珊问道:
“太后!……真是如此吗?……”
白瑜珊愁着一张脸,故作哭泣的道:
“哀家也是想着……太皇太后刚失去父亲!而且听说丞相夫人,也在家里上吊自尽了!……哀家是特意来报信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高盛!……你说太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是用膳后才如此吗?”
高盛道:
“回太后,正是如此!”
白昀飞喊道:
“姚庆,查看一下膳食里是否有毒?”
门外传来苗玄风的声音:
“且慢!”
所有人移眸看向门口……
须发花白的苗玄风,急步从门外走进来,直接走到软榻旁边,为可梓莯和秦淑怡诊脉查看……
经过一番查证……
苗玄风面色凝重的道:
“这种毒叫做:绝命散。”
“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只需沾上一点,就会立即死亡,如果处理不当,下毒的人也会立即死去。”
“所以说……如果刚才老夫没有及时赶到,制止擅自去检验那些膳食里的毒。”
“去检验的人,如果一时不慎,也是无药可救的!”
姚庆呆愣当场,后怕的看着苗玄风,满是感激的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多谢苗先生活命之恩!”
苗玄风道:
“救死扶伤乃是老夫份内之事,公公不必言谢!”
白昀飞喊道:
“陶志良!”
陶志良拱手道:
“末将在!”
白昀飞道:
“立即去把御膳房里的人,通通拉出去斩了!”
可梓荌急切的问道:
“国公,尚未查出是何人下毒,如果把人全杀了,或许会断了查案线索!”
白昀飞道:
“毒来源于膳食,自然就是御膳房里出了差错!”
“把相关的人全都杀了,此事也就过去了!”
可梓荌问道:
“有这么简单吗?”
白昀飞道:
“事情本来就简单,何必要把简单的事,弄得那么复杂!”
“陶志良,快去执行吧!”
陶志良呆愣的看着白昀飞迟疑的道:
“国公……如此大开杀戒……恐怕要激起民愤的!……”
白昀飞直视着陶志良道:
“陶志良!……你想抗命吗?……”
陶志良拱手道:
“末将不敢!”
白昀飞道:
“那就快去!”
陶志良迟疑的回应:
“是!”
陶志良不得已,只好带着御林军,往御膳房而去……
白昀飞道:
“姚庆,传旨:追封太太皇太后,为:慈安太后!”
“追封太皇太后为:庄宁太后!”
可梓荌冷笑着道:
“哈哈哈……白昀飞!……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遭报应吗!”
白昀飞看着可梓荌道:
“你敢对孤不敬,就不怕孤杀了你吗?”
可梓荌道:
“死有何惧!……如你这般的人活在世上,不如早些死了才好!”
白昀飞忽然拔剑向可梓荌袭来……
所有人都还未曾反应过来,白昀飞手里的剑已经刺穿了可梓荌的身体。
可君泷悲从中来,惊呼大喊道:
“梓荌!……”
可梓荌双眼圆睁,怒视着白昀飞道: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昀飞笑着道:
“哈哈哈……不放过孤……你又能如何!……孤告诉你……就算你死了……孤也不会放过……你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你且先去地府等候……你的妻儿……孤会亲自送他们去陪伴你的!……”
可梓荌怒喊道:
“白昀飞!……你不得好死!……”
白昀飞笑着把剑,从可梓荌身体里拔出来,鲜血随之喷涌出来……
可梓荌泪目看着可君泷,双膝触地跪下来哭喊道:
“父亲!……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
可梓荌话说完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君泷惊呼大喊道:
“梓荌!……”
儿女连续逝去,可君泷悲痛欲绝,伤心绝望气血翻涌,口中鲜血忽然喷了出来,然后身体仰面往后倒去……
白昀飞道:
“姚庆,派人为太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料理丧事。”
姚庆回应道:
“奴才遵命!”
白昀飞移眸看着苗玄风道:
“苗先生!……你既然已经辞去官职,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钟晓连忙跪下急切的道:
“国公恕罪!是奴才去把苗先生请来的!”
“南武帝在世时,已明文规定,苗先生可以随意出入宫门,所以苗先生不是擅闯皇宫!”
白昀飞怒视着钟晓道:
“大胆奴才!未曾禀明,擅作主张,也是死罪一条!”
“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门外站着的御林军,走进来两个兵士,准备押解钟晓去行刑。
钟晓怒视着两人道:
“不必劳烦你们!”
那两个兵士,呆愣的看着钟晓……
钟晓站起来怒视着白昀飞道:
“你这个窃国大盗,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将来必遭天谴!”
钟晓说完后,转头朝着旁边的墙壁一头撞上去,顿时鲜血直流,靠着墙壁倒了下去……
苗玄风摇头叹息道:
“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呀!……”
白昀飞笑着道:
“哈哈哈……你倒是叫天了……可是天可曾应你了?……真是愚不可及啊!……”
“拖出去砍了!”
那两个兵士回应道:
“是!”
苗玄风冷笑着道:
“哈哈哈……何需那么麻烦!……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苗玄风说话间,拿出一包药粉……
白昀飞眼疾手快,当即砍了苗玄风,拿药粉的那只手。
苗玄风痛得惨叫出声,鲜血喷了一身。
白昀飞笑着道:
“哈哈哈……老家伙!……你也不看看孤是何许人!……孤早对你有所防备,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拖出去砍了!……”
那两个兵士回应道:
“是!”
苗玄风怒喊道:
“白昀飞!……你不得好死!……”
苗玄风在呼喊之中,被斩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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