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直戏谑的看着驸马,其实他心里也十分紧张,如今就是在打心理战,驸马思量再三,还是要从胡炳入手。
“胡炳老实交代,你如何与这人认识?”驸马严厉道。
“回禀少将军,我们是一起赌钱认识的,我可从未与他说过我是镇国军的人。更没谈论过关于镇国军的任何消息。”胡炳说。
“你竟然还不说实话,你从你兄长尸体上偷出信来,刚刚交于他,并从他手中换得钱财。你以为本将军都不清楚吗?”驸马一边说一边盯着胡炳的脸,看到他脸色有了变化。再加把火说:“本来念及你乃是镇国军一脉要对你从轻发落,怎知你事到如今仍然执迷不悟。”
“少将军,我愿意认罚,我违反军规赌钱,赌钱时认识此人,并且欠了他很多钱,从皇城回来的途中,忽然有人拿着我写给此人的欠条找到我,让我在回来镇国府时把兄长随身携带的信偷出来给此人,不但会免了我的欠账还给我一百大钱,只是最近我输钱太多,就想坐地起价从他那里得了五百大钱。其他的我真不知道。”胡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那信上写了什么?”驸马不带感情的问。
“那信是封着的,应该是我兄长看过后觉得事关重大又重新胶封,我不知道此人是否知道详情,也怕留下拆信痕迹他会赖账,我就没看过信。”胡炳毫不犹豫说道。
“搜出他身上的信。”驸马一指那人道。
这次那人却是十分配合,亲卫从上到下把这人身上搜了两遍,都没有找到信。
驸马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有那信在还有些把握,可如今这信并不在此人身上,就是能找到信,他也可以否认这不是胡炳给他的信,胡炳又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能证明。看来此人确实难以对付。
“那信还在琼花楼里,不用着急,他的同伙会把信送过来。”窦龙德笃定道。
驸马是很相信窦龙德的话,那些亲卫就是半信半疑,他们都是见到少将军很多次听从二皇子的安排,才会对二皇子有这么半分信任,否则谁会听信一个两岁孩子的话。
“你是不是以为没了那封信,我们就拿不出证据抓你。”窦龙德脸色不善的说。
“你们有证据,我自然会认罪伏法。”这人很干思脆的说。
“强行带走胡时仁之妻胡章氏的就是你吧!你用胡章氏与她的孩子威胁护卫队统领胡时仁成为你们的内线。只要让胡章氏前来对质就一清二楚,你还有何话说。”
那人沉默不语。
“你还不知道吧!你来之前城中维持秩序的治安军已经埋伏在了这里,从你离开琼花楼后,我就传令琼花楼不准一人离开。”窦龙德讲述着。
“二皇子深谋远虑,我服了,不用对质,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这人爽快的说完就低下头好像认命了。
慢慢就觉出不对来,只见这人从一动不动到慢慢摇晃,口鼻出血倒在地上。
一名亲卫上前查看后。
“禀告二皇子,少将军,他已经死了,他应该事先就毒药藏在衣领里,刚才低头之时已经服了毒药。”
“哎,如此也好,谋杀皇子已经是吵架灭族之罪。”驸马轻声道。
“皇弟,你真的事先就料到他不会把信带在身上,琼花楼里有他的同伙?”驸马好奇的问。
“你真的当我是神仙能未卜先知,我不让琼花楼里人离开,是怕那个老鸨子会跑出去四处宣扬我们俩到琼花楼喝花酒。”窦龙德无奈的说。
“我们回来办公事,抓奸细的。”驸马道。
“我们知道,老鸨子也知道,但是他会侧重讲我们点了哪两位姑娘,这才符合她的利益。”
“她不会歪曲事实,这么没有底线吧!”
“一个能做青楼老鸨的人,你还希望她是正人君子不成。”
“那她就不怕我把琼花楼封了。”
“她还怕你不封哪,你前脚封了琼花楼,她后脚就带着琼花楼的姑娘们跑到镇国候府门前哭闹,什么脏水都敢往你我身上泼,像吃花酒不给钱什么估计都是最轻的,那时琼花楼的名气就会更响亮,成为夏国第一青楼都有可能。镇国候公正无私,皇姐好面子,你说那时候我俩会有什么结果。”
“这也太无耻了。”驸马想想那后果就觉得后背冰凉。
“那我们还没办法了,就任由她这么胡说下去?”驸马脸色难看的问。
“办法有很多,暗杀老鸨子,放火烧了琼花楼,违法犯罪的那些,你觉得镇国候能同意?”
“我爹那人耿直古板,他能同意才怪。”驸马无奈的说。
“那办法只剩一个,把琼花楼买下来,成为老鸨子的东家。”窦龙德建议道。
“这办法也够呛,镇国候府开青楼,我那古板老爹不会同意。”
“那怎么办,我吩咐马浩博去办,马浩博肯定会去找他爹协商,镇国候不是说过,我需要什么镇国候府都会支持,不用事事请示他。”
“这是青楼生意,马浩博和他爹马管家敢做主,最后不还是报到我爹和你皇姐那里。”
正在两人犹豫不决之时,治安军统领前来禀报:“琼花楼里有一人要离开被我们拦截,刚才又准备偷偷摸摸的混出去,被我们擒获。”
“我们等的信来了。”窦龙德对驸马说。
“带上来。”驸马说。
一人被几个人押着过来,那人还一直挣扎着高喊:“我有急事要离开,你们凭什么抓我。”
“二皇子,少将军,人已带到。”治安军统领躬身道。
“二皇子,少将军,我是无辜的,我只是有急事才要离开。”
驸马懒得理他直接上前开始搜身。
这人一看到驸马的动作,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驸马从这人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布袋,打开布袋口看到胶封的密信,赶紧走到一旁。
来到一处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驸马打开信和窦龙德凑在一起看,窦龙德虽然刚识字几天,信上有些字不认识,但是也知道了信的大概内容。
“这信事关重大,姐夫你先收起来,等咱们回去再商量处理。”窦龙德提议道。
驸马郑重的把信放进怀里。
“琼花楼中人暂时不准离开。”窦龙德命令道。
“二皇子,这楼里还有王家,孙家,李家,陈家四大家族的子弟,如果长时间不准离开,我一个小小维持城市治安的统领顶不住这压力。”治安军统领为难的说。
“没让你扣留琼花楼的客人,只限制琼花楼中的所有人离开就行。”窦龙德说。
“不知什么时候解除封闭?如果琼花楼中人询问,卑职如何回答?”治安军统领问。
“等我消息。”窦龙德不高兴的说。
“琼花楼背景深厚,而且楼中往来客人都是高官显爵,长时间封闭,没有合适的理由怕是很难……”治安军统领迟疑的说。
“谋害本皇子的策划人和同谋都在琼花楼抓获,这理由够吗?我看哪些家族的子弟不怕死敢掺合谋害皇子的事里。”窦龙德冰冷的说。
“我看你是在城里负责治安和这些家族牵扯太深了,忘了你还是个军人了。”驸马训斥道。
“把胡炳和这个同谋都押回镇国军严加看守。”驸马命令道。
分出几名亲卫押着两人离开。
“咱们两个接下来怎么办?”驸马忐忑的问。
“回镇国候府。”窦龙德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心情沉重一言不发的回了镇国候府,公主还在府中等着消息,见到驸马和窦龙德垂头丧气的回来。
“人没抓到?”公主看两人的表情猜测道。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那你们这表情,怎么像犯了错一样。”公主奇怪的问。
“你说。”
“你说。”
“你说不用禀报你皇姐,回头你兜着的。”
“咳咳,皇姐其实是这样的……”窦龙德从离开镇国候府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胡炳要和神秘人在琼花楼会面。
“然后哪?”公主问。
“然后我说先回来和公主说一声,皇弟骂我怂,说你要生气他顶着。”驸马赶紧给自己撇清关系顺便把龙德卖了。
“你顶着,你比他厉害是吧!”公主质问道。
“不敢,皇姐美丽大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我才敢这样说,实在是当时情况紧急,才出此下策。”
“然后我们就去琼花楼抓了胡炳。”窦龙德道,现在看皇姐这表情有点不太对。
“只是这样,你俩这表情明显有隐情。”公主怀疑的说。
“只是……那个……这。”驸马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说。
“好好说话。”公主加大声音说。
“就是我们从琼花楼出门时,琼花楼的老鸨子站在门口嚷嚷,驸马和二皇子在琼花楼喝花酒点了……”驸马低着头说。
“点了什么?”公主问。
“皇姐,这都是那老鸨子借机宣传琼花楼,想要扩大琼花楼的名声,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窦龙德插话道。
“你闭嘴,我在问你姐夫。”公主脸色不善的说。
“你说,点了什么?”公主指着驸马问。
这下窦龙德和驸马都是脸色苍白不敢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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