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窦龙德和驸马不敢说话脸色发白,知道两人肯定隐藏了更重要的事。
“说。”公主怒声道。
“姑娘。”驸马不敢看公主。
“什么?”公主不明白的问。
“点了姑娘。”驸马低着头小声说。
“点了没有?”公主脸如寒霜的问。
“没点。”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老鸨为什么冤枉你们点了。”公主不相信的问。
“那是老鸨会错意了。”
“老鸨理解错了。”
两人赶紧解释。公主这才相信,两人虽然回答的不一样,但是答案却是一致,不由得公主不相信他们。
“你们对那些姑娘做了什么没有。”公主继续问。
“皇姐,我才两岁能对姑娘做什么,倒是姐夫……”窦龙德反手就报了刚才驸马冤枉他的仇。
“我更没有,那姑娘往我身上靠的时候,我都躲开了,倒是皇弟,一个姑娘摸了皇弟的左脸,一个姑娘亲了皇弟的右脸。皇弟现在左脸上还有唇印。”驸马赶紧转移公主的目标。
窦龙德用手摸一下左脸,手上出现一片红色。
“第二次姑娘靠在姐夫身上时,姐夫可没有躲开。”窦龙德故意说。
“那不是因为约胡炳的神秘人看着,我怕打草惊蛇。”驸马赶紧解释,紧盯住公主的脸色变化。
“寒雪,给二皇子洗脸。”公主叫来自己从宫里带来的宫女说。
叫寒雪的宫女带窦龙德去洗脸。
“去请镇国候来。”公主吩咐。
一个丫鬟快步离开。
“公主,都这么晚了,就不用劳烦爹了吧!”驸马求饶道。
“这事,你觉得能绕的过公爹吗?”公主不高兴的问。
公主显然对琼花楼中的姑娘靠在驸马身上生气了,但是自己又不愿伤害夫妻感情,留下恶妇的形象,只能用镇国候的手来教训驸马。
一会儿窦龙德洗完脸和驸马站在一起,等待处理结果,窦龙德越来越觉得皇姐像自己母亲了,皇姐是真把自己当儿子教育了。
镇国候缓缓走进公主和驸马住的院子大厅。
“公爹请坐。”公主站起来说。
“不知公主叫老臣有何事。”镇国候疲倦的问。
“深夜叫公爹来是因为这两人惹了麻烦回来,这事不大却影响不小,事关镇国候府名誉,本宫不敢擅自做主,才请公爹前来商量。”公主解释。
“什么事这么严重。”镇国候说着坐下。
“你们两个自己说。”公主道。
窦龙德赶紧退后一步把驸马让在前面。
“详细说,不能有所隐瞒。”公主嘱咐道。
驸马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起经过。
“混账东西,你不要脸,我这张老脸还要哪。你竟然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镇国候骂道。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真是冤枉,是那老鸨子恶意宣扬。”驸马委屈的说。
“姐夫说的对,那老鸨子真是恶意炒作,都是惯用的商业手段。”窦龙德插话道。
“二皇子,您身份高贵,老臣自然不敢说你,刚才的话都是教育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与您无关。您自然不用对老臣辩解。”镇国候说。
“你给我站好听着,镇国候无权管你,我作为你皇姐又带你离开皇宫,自然要对你负责和管教你,既然你住在镇国候府,就要守镇国侯府的规矩。”公主适时说。
“是,皇姐。”窦龙德恭敬的说。
“镇国候,龙德失礼了,您请继续,不管从哪边论您都是龙德的长辈,龙德如有错处您尽管教训。”窦龙德谦虚的说。
“老臣不敢。”镇国候躬身道。
窦龙德上前一步与驸马站在一起,安慰的拍拍驸马手背,驸马同样轻轻拍拍窦龙德的肩膀以示安慰。公主看着这两人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张浚鸿,你既然做了这种让祖先丢脸的事,就到府里祠堂去跪着吧!”镇国候严肃的说。
“龙德你也跟着。”公主说。
“皇姐那是姐夫家的祖先,我就不用跪了吧!”窦龙德迟疑的说。
“你跟我来。”公主起身说。
窦龙德公主驸马来到镇国候府的宗祠。宗祠里面一层层一排排的整齐摆放着一个个牌位。公主走到上方拿起一个牌位放在窦龙德面前的供桌上。
只见上面写着“刘氏思妍之灵位。”几个字。
“跪下。”
“这,皇姐你不会为了罚我专门做了这个牌位吧?”窦龙德怀疑的说。
“说什么哪?我与你母亲感情颇深,你母亲惨死,娘家无人,父皇又没有给她封号,她入不了皇陵,我能让她魂魄飘荡无依,从我听到她的死讯就做了这个牌位供在镇国候府张家祠堂。”公主恨铁不成钢的说。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窦龙德这顿惩罚是不跪不行了,既然顶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也算是刘思妍的半个儿子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窦龙德只要乖乖跪下。
“公主,公主,二皇子还小,您可以慢慢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奶娘听说后就赶紧跑来,还没进门就开始替二皇子求情。
奶娘进到宗祠里就跪在公主面前,还欲开口就看见窦龙德正跪着的牌位上字,就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再也开不了口。
“龙德即是皇子,更是未来的皇上,必须让他明事理知对错懂进退,不能一昧惯着他。”公主严厉的说,这已经是对奶娘只知宠溺不满。
“奶娘,你怎么来了,你刚回来又受了惊吓,快回去休息吧!”窦龙德劝道。
“寒雪,你在宗祠外守着,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公主吩咐道。
寒雪应一声到宗祠门口守着,寒雪作为公主从宫中带来的宫女,代表的就是公主,她在这镇国侯府的地位可想而知。
“你还不出去。”公主对陈刘氏说。
“奴婢遵命。”奶娘无奈的说,然后退出宗祠。
奶娘却没有离开回去休息,只是和寒雪站在一起,公主也不理她径直离开。
“都怪你,我就说回府说一声,你还说你兜住,现在你怎么不兜住了,逞能。”
“我说大哥,你喝花酒还亮明身份,有你这样的吗?你还是怪我。”
“当初抓人时被人围着,我不亮明身份,人就跑了。”
“你说你是镇国军将军不就行了,镇国军那么多将军别人能看出是谁。你倒好非说自己是少将军,少将军的名号很酷炫吗?还不是虚荣。”
“当时我都说了不要姑娘,你说到琼花楼不点姑娘太引人注意,老鸨才带姑娘过来的。”
“什么是我,明明是你摆手让老鸨去带姑娘来的。”
“我摆手是让老鸨离开,哪里是让她带姑娘来。”
“那你干嘛不用嘴说清楚,摆什么手,真是的,关键时刻耍什么酷。”
“还不都怪你。”
“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
“还不都是你……”
寒雪在门外听着两人的互相指责,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辛苦。
窦龙德跪了一个时辰就开始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好饿。”
“我也饿了。”
“你饿什么,刚吃完花酒还喊饿。”
“花酒你不也吃了。”
“我吃了吗?满满一桌子酒菜,有哪有样菜是我能吃的,我看了满桌的花酒好不好。”
“我们是去抓人的,我能安心吃喝,我只吃了几口喝了几口酒而已,早就消化完了。”
窦龙德目光已经盯上供桌上的贡品,驸马也随着窦龙德的目光看去。
“不行,那是供奉祖先的不能不能动。”
“那是供奉你张家祖先的又不是供奉我窦,呃,姒家祖先的。”
“那也是供奉你母亲的。”
窦龙德听了这话只得作吧!
只是一会儿窦龙德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响起来。
“娘,孩儿真的很饿,孩儿还正在长身体饿坏了会发育不良,影响健康,这些贡品您也吃不完,孩儿帮您吃点,您不说话孩儿就当您同意了。”窦龙德恭敬的说。
窦龙德说完就起身向供桌走去。
“供品不能吃,那是对仙人不敬。”驸马劝道。
“没事,我吃你看着就行,你要对仙人保持尊敬。”
窦龙德抓起一只土凤的肉就啃。
“你才两岁牙都没长齐怎么能吃肉。”驸马赶紧说。
“都快饿死了,还管这些,先填饱肚子再说。”窦龙德不看驸马,一通大嚼。
“真香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玄空大陆上的肉,真好吃。”窦龙德感叹道。
驸马看着窦龙德的吃像更饿了,禁不住的直添嘴唇,一下下的咽着口水。
“列祖列宗,你们没理由看着外人把你们的供品吃完,让自己的子孙饿肚子,我去把这些供品抢回我们张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驸马也学窦龙德耍起无赖。
驸马说完就上来抢窦龙德手里的土凤肉。
“喂,你不是不吃,吃供品对祖先不敬。”
“我不吃也被你吃了,已经是对祖先不敬了,我为何还要饿着肚子。”驸马不甘示弱的说。
“这腿上的好肉是我的,你懂不懂爱护幼小。”
“你知道自己幼小,还不礼让大的。”
“你是我姐夫就是大哥,你要保持兄长的风范。”
“你是我内弟就是弟弟,你要保持弟弟的谦恭。”
“你……”
“你……”
“这块是我的。”
“这根是我的。”
然后就没有说话,只剩吃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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