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昆明府里从王爷到丞相再到提督,一品二品的大佬那是相当不少,这达鲁花赤虽然也是厅级干部,不过在这里还真的不能摆排场,所以他的府邸不但地段不是市中心,户型和朝向也不能和王府相比。当然,这四五亩地的面积还是有的。
这里的防卫比起府衙明显就要强了很多,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子时,府邸门口依旧灯火辉煌,不少雕弓羽箭的卫士来回寻索,尤其此时明军大兵压境,这本就森严的防卫更加不敢稍有懈怠。
在夜色下,一条黑影神不知鬼不觉掩到距离府邸西南处一里许外的丛林里。丛林里水声潺潺,赫然是一条小河,现在四野无声,这清澈可以鉴玉的一泉流水如同抚琴一般,鸣金漱玉,清脆动听。
但凡如此府邸,必有池塘,凡有池塘的所在,必有入水口和出水口,马文铭当然通晓这个规律,再在那天下午实地勘察了一遍外围,看到了这一条直通里面的人工小河,心里就有了大概的规划。这门口的卫士都装备了远距离杀伤武器,他暂时还不想成为靶子,所以就想到了从这里潜进去。
趁着夜色,轻轻的步入河中,往前走得几步,就不见了头顶,在微虚的夜色之下,只见原本如同匹练的水面之上划开一条一条的水纹,虽然没有声息,水纹速度却是极快,再过去十余丈,水纹劈波的速度减缓,一支竹管伸出的水面,隐约有着空气出入的声响。
这小河接近府邸,水面就急剧缩小,到了围墙前头,就成为了三尺许见方的暗水道里,竹管就在这绝对黑暗中缓缓前进。
马文铭这时心中泛起奇异的滋味。每趟当他干夜行的勾当时,他都有由明转暗的感觉。就像这明暗两个世界是一同并行而存,只是一般人只知活在那光明的人间里,对这鬼蜮般的黑暗天地却一无所知。
今次来到这暗黑得只能凭触觉活动,万籁无声的水道内,感觉尤为强烈。这令人步步惊心,充满危险和刺激的另一世界,让这个穿越时空,有好几个月没有干这勾当的社会不稳定分子大脑皮层开始兴奋起来。
不过一盏热茶的工夫,由出水口穿了出去,马文铭就来到了府后大花园中的荷花池,在一道小桥下冒出了水面。
这处院落重重,天上群星罗布,月色迷蒙,池蛙发出“呱呱”呜叫,又是另一种气氛。远处一队府卫沿池巡了过来,马文铭定睛一看,不光有一队丘八,竟然还有两大点绿芒,诡异之极。马文铭吓了一跳,脑袋一缩,又潜入水里。
那两点绿光正是獒犬映着附近灯火而反光的瞳眸,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獒犬来看家护院,那比保安确实要管用得多。
据说当年成吉思汗率军西征,党项部族受其征调,作为北路军直逼欧洲大陆。这支部队拥有五万多名战士,其中有三万名都是清一色的藏獒。他们以敌方的尸体喂食,铺天盖地,一路横扫,建立了让一代强盗之王成吉思汗都惊叹不已的“武功首”。
铁木真曾经感叹道:“经百战,雄当万夫,巨獒之助我,乃天之战神助我也!”
现在看来,这蒙古人使用藏獒是有传统了,这个时候的獒可不是六七百年后的那些宠物,那是真的吃人的,就算是连阎王爷都不怕的马文铭同志也要忌惮几分。
巡卫过桥远去后,马文铭又从水里冒出头来,看了看周围的房屋布局,深吸吸一口气後,潜进水里去,穿入水道,往左前进了丈许,游过了三十步许的距离,再拐向东南方向,慢慢抬头,浮上水面。
这里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园里一片孤寂,不闻人声,只挂著几盏风灯,把池塘沐浴在淡黄的月色里。一条人工小河宽约丈许,绕轩蜿蜓而流,两岸亭楼榭,花树小桥,美景层出不穷。
此处的守卫较之别处更为森严,通往主轩的主要通路挂满风灯,满布守卫,园内又有人拉著獒犬巡逡不说,马文铭仔细观察,在幽暗之处居然还有暗哨。
“看来这鸟人的心地还真是黑暗.....要不是做多了亏心事,谁他妈的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放一个动物园不说,还明的暗的搞这么多事?”
小河最接近卧客轩的一段只有丈许之遥,马文铭观察过形势,找到了暗哨的位置,在一座桥底冒出了水面。
马文铭看准附近没有獒犬,由桥底窜了出来,用脚掌外侧或外侧先着地行走,乃是随时准备横向移动或转弯,借著花丛的掩护,迅速抢至轩旁一扇紧闭著的窗漏旁,再用后脚掌先着地,慢慢放平脚之后再走,就到了一扇窗户前。
这两种步法,一种叫做边步,一种叫做鸭步,都是为了配合时势使用。到得窗前,马文铭拔出一枝钢针,从隙缝处插了进去,挑开窗闩。
推开窗户之后,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马文铭敏捷地翻进轩内去,把窗门关好,又下了窗闩,感觉有些乏力,移往一角挨著壁坐了下来。
定了定神,些许的夜色下,轩内的环境逐渐清楚了一些。轩内布置粗豪,偌大的空间,放了二十多座精致木柜,陈列著各式各样的珍玩宝物。
轩心处铺著地毡,围著一张大方几放了四张上盖兽皮的舒适卧几。卧几之后便是一张宽达十余平大大床。
“这是睡觉的吗?这上面就是躺十个人都富余啊!”
马文铭暗骂了一声,不过观察之下这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人,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失落,这今晚的电影要是没有这位老爷作为男三号,那未免也太无趣了一点,这会让马导演很无聊的。
正在马导演准备转身离开自己,门口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马文铭不敢怠慢,身体紧贴在地面,仿佛蟒蛇一般,靠身子扭动,指、肘、胯、膝、踝、足尖发力,以此前行,在门口开动之时,就游到了那大床地下。
只闻得大门洞开,有人吩咐道:“点灯!打开窗子,让我透会儿气!”
在下人应答之后,只见那人在卧几上闷坐了一阵,开始有些长吁短叹,在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只是挥手喝退了下人,自己又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弯刀,满怀心事的把玩起来。
这是一把乌兹钢刀,也叫做大马士革刀。是用乌兹钢作为的质材,在刀身上布满了各种花纹,如行云似流水,美妙异常。这种花纹是在铸造中形成的,花纹能够使刀刃在微观上形成肉眼无法分辨的锯齿,使得刀剑更加锋利。
刀柄上镶嵌了十多颗米粒黄豆大小的绿松石和红宝石,并且在刀身还采用了珐琅、金银错丝等工艺。
这把杀人的利器拿在手上,倒是像一个精美的工艺品居多,在灯光下将刀举起,其脉络犹如丝绸织纹,光泽异常华美。
1219年的时候,蒙古人发动了令世界为之颤抖的三次西征,一路上灭国无数。
1260年成吉思汗的孙子旭烈兀,攻陷叙利亚大马士革,当时旭烈兀在屠杀之余掳掠了大量的工匠,元朝政府工部的总管府下设有“镔铁局”,专门冶炼镔铁,所以元朝乌兹钢刀剑的生产能力应该是最高的。
这把刀就是这术赤的祖先随着旭烈兀东征西讨的时候的战利品,传到现在已经百年,这百年前的宝刀依旧不老,但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却已经从猛虎变成了羔羊了。
术赤正呆呆的看着这把宝刀,心里五味杂陈,却猛然间只觉得左右太阳穴同时一阵巨响,犹如雷鸣一般震起,脑袋同时仿佛被电击一般,眼前猛的一黑,就栽倒在卧几上。
“嘿嘿!既然你老兄客气,哥们也鉴一回宝!”
马文铭呵呵一笑,把刀从术赤的手中接过,又拿过刀鞘,挂到术赤的身上。在六七百年之后,民间收藏成风,成了一个全民收藏的年代,鉴宝的节目也是五花八门,像这样的宝刀要是搁到那个年代,换一套房子是不成问题的了。
“多亏这位老爷身材保持的还不错,要不然这一晚上工作强度太大,负重游一千米还真有点含糊!”
马文铭也没有蒙古人那三六九等的意识,把这老爷一把夹在腋窝下面,瞅准时机,几个翻爬,就到了小河里面。
***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在昆明府外的河边沙洲之上,有一位诗人正在追忆着几百年后的韦小宝,并且用一个勺子舀水温柔体贴的一下一下倒在了三个人身上。
托地兄到底是年轻,小伙子虽然有些肾虚,不过还是身体倍儿棒,也吃得下好几碗饭,所以第一个就醒来了。
这哥们还有点含糊,自己好像刚从左拥右抱,倚红偎翠之中出来,怎么一下跑到这河边来看星星了?
“托地,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你是谁?”
没过多久,术赤大人也醒了过来。马文铭微笑着不答话,只是把一块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当然,马老爷是真正公平的,除了这对父子兵,刚刚醒过来的耶律大人也是一个都不能少。
即使在这时的蒙古人当中,托地都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几个狗奴才糟践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他的面前痛哭哀求,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哀求,反而更能激起这禽兽内心深处的兽性。
越是哀求,越是流泪,他蹂躏得越起劲。这位达鲁花赤大人,也知道儿子做的事情,他对此也曾经轻描淡写的发表了自己个人的看法:“咱们蒙古勇士,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这种勇士逻辑怎么和那帮日本牲口一样呢……
“呜呜呜....”
术赤和托地惊恐的看到马文铭姿势优雅的把耶律老爷一脚一脚的踢进了一个五尺多深的沙坑,再优雅的把沙坑填上,一直埋到鼻子,只露出一对眼睛。
“耶律大人,我高兴的通知你,你中奖了,你的奖品是.....你可以看到一场电影,外加.....一具全尸!”
在马文铭慢条斯理的话语声中,达鲁花赤大人被拎起,马文铭温柔的把他的右腿裤管撩起,在膝盖上头三分处,插入一根竹管,让“大陆花痴”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包括自己的生命力,通过竹管一点点的流失。在这秋风之中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放心,大陆花痴大人,你不会这么快就去见你们的祖先的,你还可以看到好戏....”
马文铭觉得这血流的太快,把一把旱烟丝揉进这根竹管里,这样可以让鲜血流淌得更慢,让高贵的大陆花痴大人可以欣赏更长的时间。
“哦,差点忘了,这堵塞的时间长了的话,鲜血会慢慢凝结,还要加点东西....”
马文铭微笑着拿出一根竹筒,揪出上面的布条,就有几条快要冬眠的水蛭拱了出来,看到自己趴在了花痴大人的尊腿上,不由分说就钻了进去。
所谓的水蛭,就是蚂蝗。有过被蚂蟥叮咬经验的人都知道,蚂蟥咬破人的皮肤后,伤口明明很小,但是却很难愈合,就是因为蚂蟥可以分泌水蛭素,阻止人体血液里的血小板凝结。
按照二把手大夫马文铭的计算,这位大人身上的血,照这样流的话,流到天亮才会死,这人平常的营养保健工作还真是不错的。
“好了,男主角闪亮登场了....”
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托地公子现在已经因为恐惧而成为一滩烂泥,他被绑缚的灭火器身材也由于极度的惊惧而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抖动。
马文铭接连几脚过去,把他踢晕,从身上摸出十根钢针,很体贴的一下一下插进他的指尖里,没入半寸。
有道是十指连心,这样的痛苦绝对难以忍受,剧烈的疼痛让托地公子在第一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却又在第三根的时候就昏迷过去,又在第六根的时候醒了过来,地九根的时候昏死了过去。
“嘿嘿,托地公子,这感觉是不是很爽啊?今晚我会替那些女人好好的伺候你,让你爽死的.....别心急,这才刚刚开始....”
“这还只是开始?”
不管是看戏的还是演戏的都在惊惧之中以非人的眼光看着这位充满了艺术家气质的家伙又摸出一根蜡烛,像幼儿园小朋友数果果一般逐一烤炙钢针,将高温通过钢针直接传进人类身体最敏感的手指部位。
马文铭看着拖地痛不欲生的表情,露出阴冷的微笑,手上的动作却像抚琴的仕女一般,时而如同春风拂柳,时而如同渴骥奔泉,而是如同老僧面壁,时而如同将军引弓。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雍容典雅,在男一号拖地那想昏死都不能的感受之中,比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犯人的身上的恶刑,何止惨烈了十倍?!
马文铭对待这头牲口的方法就是用一根点燃的蜡烛,直接烤那插入十指的钢针,用不间断的烧烤,把目标活活疼死。
如果非要对这种死亡方式,做一个对比的话,痛苦承度绝不亚于被活活丢进油锅里。不同的是,一个活人被丢进油锅里,撑死只需要三五分钟就会被炸熟煎透,再也没有半丝人气,但是这种用钢针和蜡烛组成的酷刑,却至少要用三十分钟,才会让对活活疼死。
对于一个像他这样的军人,对所谓的“以德报怨”的天朝思维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尚武,铁血,我不欺负你,不恃强凌弱。但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加我一指,我必还你一拳,你加我一刀,我必致你于死地!
什么“以德报怨”?那请问,何以报德?
看着唯一的儿子在自己眼前像铁板上烧烤的羊肉一般被折磨得七窍流出血泪污秽,大陆花痴大人的瞳孔在瞬间迅速放大,他看起来痛苦极了,眼泪就像是打开阀门的水笼头,从他那一双见惯了别人家生死,早已经刀枪不入再也找不到半丝人性的眼睛里喷涌出来,狠狠划过他不断扭曲的面部肌肉,滴落到身下的漠漠黄沙之上。
他嘴角抽动了好半晌,却始终吐不出肺叶里一口长长的闷气,全身急剧的挣扎,向着这比他们这些畜生还要残酷的马文铭爬了过去,身下的黄沙被他沉重的身躯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不过这沟壑只向前划出了半丈,就骤然一顿,尊贵的大人那高傲的头颅一垂,扑面栽在这黄沙之中,空气之中已经弥漫出一股肚腹众人污秽流出的恶臭,那耶律大人竟然活活被吓死了。
“畜生就是畜生,它们再野蛮,还能干得过人不成?”
马文铭冷笑这看着眼前的三位尊贵的畜生,用他们祖宗的战利品乌兹钢刀,像死神挥舞这镰刀一样,把那三个丑陋的头颅割下来,放到一个斗囊里面。
秋风是最好的清洁工,半个时辰之后,这里已经没有了恶臭,只余下了几片幽冷寂寞的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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