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斯铭从沙发上站起來,掀开沙发厚厚的垫子,赫然发现,他刚刚坐着的地方,竟然是结婚时候,他给她买的鸽子蛋大钻戒!
旁边还有一张白金卡。他以前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沒有花。
一直以为她找个地方藏起來了,却沒想到是藏在了沙发底下。若不是他刚刚坐得比较巧,他是不是都很难发现?
他将钻戒和卡拿在手里,环顾四周,似乎,空气中,满满的,全都是安永远身上的清幽的味道。自从她住进來,客厅那黑白色调被她换成这么花哨的颜色之后,他都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适应了这样花哨而有不失温暖的颜色。
他很想她。很想见到她。说不清楚心头的感觉,好像,是心里缺了一角,那一角又似乎是被撕裂开來的,滴着血,咧着伤口。
缓缓举步,走到二楼,來到卧室。自从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以后,她就住在他的主卧室里。被子乱糟糟的,似乎还存留着他们最后一次在床上欢爱的痕迹。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着柔软的被角,身子骤然向后仰去,伸开手臂,他闭上了眼睛。
翻身,将自己深埋在柔软的存留着她的体香的被褥里,他紧紧地拥着被子,双眸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永远也见不到她的感觉。
一念至此,他的心头宛如被万千蚂蚁,撕咬得千疮百孔。
……
安永远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身子骨头都有些僵硬,全身仿佛石化一般。
为什么,她怎么了,她明明已经睡好了啊,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睛?
“远远,我回來了,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新房子,是不是很漂亮?以后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邵年军低低的声音传过來。
什么,一直住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安永远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邵年军,是邵年军的声音,他究竟带我去了哪里?
邵年军将安永远从车里抱出來,继而走进一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里。
有几个佣人在旁边伺候着,为他开门,准备好房间,接过行李安放好。还说着一些流利而动听的法语。
安永远紧闭着双眸,脸色有些苍白,整个身子被围在一个雪白的毛绒毯子里,甚至连脸颊也半藏在期间。佣人都懂事,沒有一人多嘴多舌,或者多说一句。
邵年军将她温柔地放到床上,两侧佣人已经整理好床铺。他轻柔万分地将她放到床铺上,亲自结果佣人手中的被子,为她盖上。
将佣人全都指派出去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这几天她一直昏睡着,也沒能吃东西,整张小脸有些泛白,有些憔悴,他满眼怜惜地将她拥住。
“远远,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到家了,这是我们的卧室,你看看,温馨么?你是不是很喜欢?”
他捧起她的有些冰凉的脸颊,将她抱住,紧紧地扣在怀中。
却看到,她的眼角,有两行清泪,慢慢悠悠地流淌出來。
“远远,你这是幸福的泪水吗?你为我们感到幸福,对不对?”邵年军满心欢喜,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俯身低头,吻去了她的两滴泪珠。
许久,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起身,找出医药箱,拿出针剂。
“再來一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针,你再睡一觉,等我安排好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再也不分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明明晃晃的针剂,朝着空中推送,看到针管里的空气全无,他撸开她袖口,露出纤细雪白的胳膊,便要扎下针。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直接让他的动作有些停滞。
他用法语问,“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不准來打扰我的吗?”
“实在对不起,先生,但是老先生來了,他的车子已经驶进了院子里。”
“什么?”
邵年军慌了,他赶紧起身,将针剂放进了医药箱,扣好,又打开橱柜,将药箱放了进去,藏了起來。然后又焦急地看了一眼安永远,将被子猛地盖过她的头顶。
之后便匆忙地冲下了楼。却见迎面走來的邵明,一只脚,刚刚踏上楼梯的第一蹬。
“你做什么,这么慌张?”邵明严厉的声音传來,他的双眸透着一股精明,神采奕奕,精神矍铄,虽然说出來的话很威严,但却更能彰显他整个人的硬朗的气质。
“爸,您怎么來了,沒什么啊,我这不是急忙下楼來迎接你的么,我本想着明天去见你的,好给你个惊喜!”
邵年军冲下了楼,立刻伸手硬是扶着邵明走到沙发上坐下。
邵明的脸色阴沉着,瞪了邵年军一眼,“你不知道,你油嘴滑舌的时候,往往都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然后想法设法瞒住我的时候。”
邵年军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见邵明的时候,邵年军从來都是我形我素,因为他远在中国,邵明即使想管,大不了用他的眼线來监视自己;而一旦涉足法国,他不得不害怕邵明,因为他是一个很讲究手段的人。哪怕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只是觉得以前有些对不住你,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好好接手盛世,将盛世的市场打造成为世界顶尖的巨擘型公司。”
“哼,你翘什么尾巴拉什么屎!你那点小心数,我能不知道?”邵明又是瞪了一眼说大话的儿子,眼睛却是往楼梯上面的方向瞄去,“我听说,你这次回來,还带來了一个雪白的大包裹?”
邵年军立即摆摆手,“哪有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沒带啊,爸你都听谁说的,纯属于瞎说。”
邵明一摆手,将身后的佣人全部退下,他重重地敲着手心里的拐杖,“邵年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谁从中国带了回來!你竟然不管不顾我对你说的话?!你想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邵明被气得不轻,脸色铁青,声音沙哑着,威严肃穆。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我从中国带回來的,你说的我怎么都沒有听懂……”
只听啪的一声,耳光呼啸而來,邵明一只手颤抖着,刚刚用力打了邵年军一个耳光,继而抬起手杖,狠狠地朝着邵年军的后背打去!
邵年军却是一把握住手杖,将他的动作制止,“爸,别生气,小心伤肝伤肺。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混账,还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邵明的口吻愈加狠戾,“这几年,我挑选的那么多聪慧能干的儿媳妇,你一个也不见,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今天,你要么把她交给我,要么,我让人來搜查,若是搜出來,你永远也不想离开法国!”
“爸,,”邵年军拧着眉,他想要阻止,却是无力阻止。门口邵明带着不下于一百个人,都是以前在帮派中表现好的如今退下來的保镖,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來人,上楼,把那个人女人给我纠出來!”
“慢着!我不准你们上去!谁若是敢上前一步,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邵年军拦住上前冲上來的法国佬,只见他们个个是彪形大汉,身强体壮,单看浑身的肌肉,都比自己的壮实很多,尽管他在部队混了很多年,但在体型上,已经输了。
邵明眯着眸子,还是授意他们冲上楼去搜查。邵年军大吼一声,声音撕裂,将邵明的心,仿佛撞开。邵明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还是让几个法国男人上前,试图擒住他。
他闪身躲过一个彪型的法国男人的拳头,伸出拳头虚晃出击,将迎面而來的人一拳挥去,继而一记狠戾的长脚,直击那人的腹部,瞬间撂倒一个。
蜂拥而上的男人们,一瞬间全部涌上來。直接让他沒有出击的空间,便被众人压在地上,他的脸,贴到了地毯上。整个身子,剧烈地挣扎着,却被很多手掌制服。
“爸,您就这样狠心,一定要在我满是疮疤的心头,再拿刀子,硬生生剜上一刀?”
“别怪我,年军,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时,一个男人连带着被子,将被子里裹着的女人,杠在肩头,迅速地下了楼。
“先生,您要找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男人说着流利的法语,邵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法国男人抱着的被子里的女人一眼,那苍白如纸的脸颊,一瞬间从他的心头荡漾开來。
他挥手示意,看了地上双眸通红的男人一眼。
一旁的男人从腰间拔出一个小型无声的银色手枪。
“爸!爸!我求你,放过她,放过她好吗?不是她自愿跟我來的,是我自作主张!爸,我求你放过她一命!爸,你不能这样做!”
邵明拧着眉,苍老的脸颊始终阴沉着,他的眸子泛着精光,“别污了少爷的住处!带走!”
“爸,,爸,,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放过他!远远!对不起!远远!爸你若是动了她,我也不会独立活在世上!”
邵明离去的脚步一顿,再次吩咐左右的人,“照顾好少爷,将他软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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