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历二十三年,丙丁克月,甲子日,二更将过,张勤率东阴军只两万从西北方向云军队突袭包围。刹那间,云国营地火光四起。
幸存的百姓只记得那夜,西北方的天边被映照得如同白昼。而营地里,喊杀声震天,被烧得体无完肤的云国士兵仍顽强抵抗。张勤看到就连有些皮肉已被烧焦的士兵依然咬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长枪,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云清刀带的兵。
手起刀落,张勤立落地解决掉几个刚要靠近他战马的云军。鲜血溅满了他雪白的战马和衣袍。抬眼,一个闪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前方那棕色的战马上,墨发还未来得及整理,战袍也似匆匆穿上般,松松垮垮地罩在那人宽阔的肩膀上,上身只套了件护心盔甲,似早已与这战场融合了一般,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或者正打算上前,抑或是有靠近他的可能的敌人,都一一倒在了他的战马下。
刀如其名,他的刀法快得如闪电般划过敌人的躯体,刀锋上却未沾染半滴鲜血……张勤打了个冷颤,心里为刘大胡子的计划颤抖。一个云清刀已如此可怕,那少年成名的云英泽岂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明月在两万精军中布的是奇门之术,共有八轮战术,分不同时辰和方位做不同属性的袭击,其中又以火攻为主。因为恰巧此月为丙丁克月,用火攻实为上策。再者,战场上需克敌四面八方,夏明月为了保险起见,遂将火攻与奇门之术相合,用来唬退云清刀的十万大军。
火攻正盛,当敌军正分出一部分力量救火时,一阵接一阵的箭雨又似天降般袭击下来,正当云军整齐有序地后退至持有盾牌的伙伴旁时,突然的地面塌陷,让众人惨叫不已……几轮攻战下来,云国大军早已疲惫不堪。云清刀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战术,一时之间还未想出退敌之法,急得焦头烂额。
好在他平时练军有道,军纪严明,众将士虽然辛苦,大多已负伤极重,就连他也被暗伤了同处。即使如此,军中却无一人脱逃,仍坚持作战。此时天将破晓,东阴军队却偃旗息鼓,突然撤军,不久,便有人来报称,东阴国约定一个时辰后,城门外三里处,主将对战。
听到这一消息,几近一夜未睡的云清刀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必胜的自信。毕竟,放眼整个天下,能与他一决高下的人,并不多。而拒他所知,至少,东阴国内还没有那样的一个人。
换下早已被鲜血染红的战袍,着军医来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云清刀一边儿打着盹,一边儿又匆匆回忆了遍刚才战场上的诡异战术,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破解之法来。只寻思着,若叫自己知晓了谋划此战的那东阴将领或者军师,定要掳到云军来。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云清刀叫来侍从,穿戴整齐,出了营帐,便带领军队向约定的方向走去。
锣鼓喧天,云军虽在凌晨的偷袭中损伤惨重,但仍未大伤元气,至少还剩大半的兵力。是以,当两军对峙时,在士气上,云军相比东阴军,还是要更胜一筹。
简单地叫战后,只见东阴国桃城门缓缓开启,一匹枣红壮马轻快驶出。上面却端坐一位白发白胡子老头。及至眼前,云军才发现敌军来挑战者的身份。竟然是个老头!不禁哄然笑成一片。
“住嘴!”云清刀勒紧缰绳,回头望向他的将士,一声怒吼。继而,望向来人的方向中,眯起眼睛。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东阴国为何会派这样一个人物前来应战。难道真是的东阴国人才匮乏,到了只得老人家出来应战的境地吗?不过,云清刀并未轻敌,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巧妙得胜。
两马将要相遇时,二人均各自勒紧缰绳,停下马。刘大胡子收起平日的痞相流气,没有多话,冲云清刀远远地亮出自己的武器,一截约少女小臂长的干树枝。看清东阴战将的武器后,云军众人莫不惊诧。心想,不是这东阴国实在没人,就是这人太自负。竟想凭一截孩童都可轻易折断的树枝就胜了他们的常胜将军吗?
云清刀见状,将自己的“青刀”横在了胸前。双方各微微颔首达成一致后,便互相驱马向前交战在一起。马蹄刚踏出的刹那,刘大胡子“剑”指天,在空中划过半圈,又斜斜向一侧刺去,随着这一动作的完成,云清刀的马下,突然涌出无数藤蔓,迅速攀延上战马的四腿。
蹙不及时,毫无意外地,云清刀被重重摔下了战马。必须战场经验充分,在未摔至地上时,云清刀忙运起气来,稳稳落在藤蔓上。后又马上借着藤蔓的力,施展轻功,向刘大胡子攻去。
刘大胡子驭马与云清刀Z旋,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被久经沙场的云清刀给逼下马来。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刘大胡子必败无疑时,云清刀的胸口被刘大胡子一“剑”刺穿。是的,那是“剑”。在别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支脆弱得连周岁孩子也能掰断的枯树枝,可当插进云清刀胸口的刹那,任谁都看清了那是把剑……
就在大家都惊讶于这一巨变时,刘大胡子装作上前凑近去高调地拔剑,一边迅速塞进云清刀手里一块白绵。眼中无波无澜,拔出剑后,云清刀的鲜血喷洒在刘大胡子的后身。白发间,绽开朵朵红梅花儿……
望着刘大胡子的背影,云清刀咧开了嘴,喃喃说着,“还是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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