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台大楼附近的中央商场的顶层茶楼,落地窗对面有个音乐喷泉,一群富有朝气的男孩和女孩在跳着街舞,中间有两个男生似乎在斗舞,旁边的人起哄加油,不时响起一阵鼓掌和口哨声。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说实话景北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一张桌子那么宽,隔着那么远,这么金碧辉煌的,两人分坐在对面,表情冷冰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割地赔款的。
她们出来的时候,宋默涵原本不服气,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嫉恨,“她不能走,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足可以进监狱了!”
“我保证把项链找回来。”顾大主持人笑容满面,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可明明——”
“半个小时后,我一定会把项链带到你面前,怎么样?”顾大主持人很肯定地说着。
景北看着茶叶在漂亮的茶杯里舒展着,顾大主持人优雅地喝着茶。
顾大主持人,顾西英,景北之前勾勒过她的形象,顾氏集团的千金,上次景北被她的经纪人冤枉是造成车祸的人,被抓到医院时景北听到过墙角,圈子里的人说她是顾总和小三的女儿,还有就是萧家人唯一承认的萧琛的女朋友。
在电视台里她对于景北来说是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台柱子,她的美丽,她的优秀,她的高学历、良好的家庭背景,美貌,才华,常常被很多人说起,在景北看来她拥有了世界上所有女人羡慕的东西,织成了一个传奇。
只是景北没想到翻开这个神秘的传奇的人会是自己,因为景北之前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顾西英刚好在国外进修,所以没打过照面,因此一直不知道顾西英原来其实叫还有一个名字——韩西英。
十五岁之前她们走过同一条路,上过同一个班,翻过灰色的“遮羞墙”,另一边是这个城市最破烂的老城区,又窄又逼仄的石板路,两旁是建的不规则的门面,再往里是成片的平房民居,以前她们两个都住在那里。
在臭水沟一样的生活中坚持下来,景北只是翻过了那面墙,住到了另一个破烂的地方,而韩西英已经彻底摆脱了贫穷,景北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她出国读书了,没有料到她成了顾西英,成了著名的主持人,社会名流。
其实景北早应该知道,以韩西英从小那事事拿第一名的“完美强迫症”的性格,她迟早会成功,只是欠缺一个成功的运气,运气与实力往往是亲兄弟,而恰巧在十五岁那年,她的运气来了——她的生父把她接回了那个家。
“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把你找来这里聊天。”顾西英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左右打量一下景北,“你住的那个地方,追债的人应该又找到了吧,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星河湾住比较好。若是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安排。”
从小到大,景北认识的西英从来都是强势的,习惯性地去将身边所有人的生活都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安排得井井有条,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她被带走以后戛然而止,她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这就是西英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景北也很直接。
“看你带的那些衣服,应该是名品屋面试的考题吧,你要去那里工作?我给他们的经理打一个电话,把情况交代一下。”顾西英绕开话题。
顾西英在刻意给自己好处,景北不是看不出来,但不明白她的目的。
“我……只是想帮你,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如果见面也当做——”顾西英咬了咬唇说着。
景北突然抬头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得体的举止,礼仪式的微笑,将近十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韩西英已经变成了顾西英。
景北不需要再听下去了,因为她清楚了顾西英的目的,淡然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见了面我就当做不认识你。”
“那经济方面……”
“不需要。”
“如果哪天你有困难……”说到一半顾西英停下了,因为景北的目光幽幽的,正瞪着她。在记忆中,景北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气也好,关于“瞪”这个动作,在顾西英的认知里,不是她会做得出来的。
顾西英缄默不语,景北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我常常告诉自己,我千辛万苦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高处这么精彩,这么华丽和闪耀……我想永远在这里,如果是做梦的话,那么死也不要醒过来。”顾西英有一丝悲凉地说道。
景北吸了一口气,回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因为你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方式而鄙视你。只是我希望你能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兰姨,她真的很想你。”
回到名品屋,景北就接到了通知,她被录取了,这是顾西英的功劳。拽着包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老旧的房屋,这里就是“油麻巷”,和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像是贫民窟,这个城市在飞速发展,而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就仿佛沉睡了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
走过熟悉的石板路,朝那高高的石阶上望去,每当景北看着忙碌在烧烤摊上的兰姨时,心底就会有一股暖流涌起,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和蔼,可她的女儿竟然为了过华丽的生活而嫌弃她,一直都不曾来看过她一回。
景北伸出去的手顿住了,苦笑着自言自语,“还是别打扰你了。”
在她轻轻转身的瞬间,一辆车与她擦身而过,车上的萧琛正在接电话。
“呦,真是巧,景小姐。”开车的苏秘书看着后视镜笑着说。
萧琛微微皱起了眉,继续接听电话,“好,这就过去,今天我做东。”
苏秘书看着萧琛脸上那升起的戾气,有些哭笑不得,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景北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
苏秘书清楚,自从景北离开萧家后,萧琛就没有再交过一个固定的女朋友。男人谈生意兴致来了,叫上几个女人陪酒,从酒桌上陪到床上也很常见。
而萧琛不止一次将生意伙伴送来的女人花钱打发走,倒不是他清心寡欲,只是他有些洁癖。这放在他那群朋友圈里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也没少被他们调侃。
只是再清心寡欲,他依旧是个正常男人,于是刚刚接了电话和那群朋友一起去看表演。
给萧琛打电话的叫林东,也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这群高.干子弟和纨绔富少,承蒙祖辈庇护,有些也真的混出了些名堂,但在吃喝玩乐上那真的是无师自通,花样百出。
不过朋友圈里的人都知道萧琛爱干净,看表演,喝酒这种聚众淫.乱的事从不叫他,因为叫了他也不一定来,有时遇见他气不顺还会被骂。
可这次请来了闻名的钢管舞者,本着有新鲜玩意儿不能忘记兄弟的原则,林东“冒死”叫了萧琛,却没想到他真的应下了。
林东觉得今天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还特狗腿地跑到大门口去接,亲自将萧琛迎进了包厢。包厢里五六个熟人,都是从前混在一起的,见萧琛进来了,都纷纷上前打招呼,“琛少。”
“小子,可算是想开了。”有人捶了他一拳笑得很暧昧。
暗红色的酒漾出诱人的光泽,萧琛猛地抬头,因为倒酒的年轻女孩很像一个人,从这个角度看,半跪着,低垂着刘海,柔顺的模样很像景北。
很多次萧琛曾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起了荒唐念头的,可能就是那次,也是在这种shengsechangsuo。那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会遇到景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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