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被押解进宫之前身体上上下下被检查个遍。
一入宫门纪安宁就被上前的侍卫五花大绑的押到萧太后的寝殿。
纪安宁被绑在凤鸾殿的柱子上一声不吭,也不挣扎。
皇后居高临下的走来,边走边忍不住仔细打量。
“果然如此!”
皇后捏着她的下巴将纪安宁的头抵得高高的又重重的甩开。
“世人皆知你出生便死于气短,没想到纪端那个老匹夫瞒我瞒的好苦,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让你这个孽种长这么大。”
萧皇后气得牙痒痒,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色。
侍卫提着皮鞭上去就是两鞭子打得纪安宁的手臂上立刻皮开肉绽。
“先前是你设计陷害的太子吧,心思果然多。
凤出九天?哼!如今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到是如何能够凤出九天。”
萧太后仰头大笑,很快笑声却被纪安宁压过。
“孽种?”纪安宁蔑视,“我流淌着爹爹的骨血,更是娘亲辛苦十月怀胎所生,身份在清澈不过,可比你等费尽心机谋权篡位者来得更光明磊落。”
纪安宁成功的激怒了皇后,那侍卫接连在她身上怒抽了十几鞭。
纪安宁疼得差点昏了过去,每一口呼吸都致命的痛苦。
萧皇后不解气,夺过侍卫手上的鞭子又狠狠地抽打了几鞭子,
纪安宁终于挨不住打一边放声痛哭,一边求饶。
“别杀我,我知道爹爹的软肋,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血顺着纪安宁的嘴角流成了线,乌黑的长发全都散下来与身上的鲜血粘稠的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皇后满意的笑了。
她喜欢纪安宁这种臣服于她的样子。
她提着纪安宁的下巴轻蔑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纪家都是铁打的骨头呢。
还凤出九天?
我看你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不知道纪端那老匹夫知道你这么没骨气会不会当场吐血身亡啊!”
萧皇后命人在纪安宁的手臂剜下一块肉,
“去,拿去给纪端那老匹夫。
他若敢动太子一根汗毛,我就将他女儿剁成肉酱,碎尸万段。”
【太好了!】
纪安宁心想。
她从皇后口中得知了父兄掳走了太子为人质。
至少破了死局,为转机又添了一份筹码。
皇后只是故作坚强给纪端看。
双方都有人质在手比的是诛心,谁心软谁就输了,尤其是皇后。
皇后急于解决纪端和温怀烈之心太甚,她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纪安宁完全放松了警惕。
她毫无防备的走到了纪安宁的面前嘲讽之话还未出口便被纪安宁猛的一探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纪安宁只恨牙口不够锐利,没能把她的耳朵咬掉。
她拼命的喘着气,像一只嗜血怪兽,将她和母亲这么多年所受的分离之苦通通发泄在了这一口撕咬上面。
皇后捂着耳朵痛苦的哀嚎,半张脸被鲜血染红,看起来也没比纪安宁的境况好多少。
纪安宁仰天长啸道 ,
“想杀我你就试试看。
我自小被神医养大,不仅会救人,更会制毒杀人。
我早就将毒药藏于我的牙齿之间,这药遇血便会快速蔓延至全身,
若是没有解药我保证你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毒药的作用蔓延很快。
皇后全身开始大面积冒出了红疹,接着红疹子尖端又冒出了脓水,
一汩汩绿色的液体从中间破壁似的钻出来 ,样子十分恐怖,还发出阵阵恶臭,
吓得宫女人摔倒在地上一个个惊吼着不敢上前。
“快去找天狼大巫师 ,快去!”
皇后几乎都破了音,咆哮声响彻整个凤鸾殿。
“找谁来都没用!”
纪安宁狂笑 。
“我的毒除了我和我师父能解 ,神仙来了都没用。
可惜我师父已经仙逝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人能解这旷世奇毒。
不想死就赶紧放了我,放了纪家老小。
我们活不了,也自然会拉着你和太子下地狱。
到时候二皇子温怀烈顺势登基。
你打了一手好算盘,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原来温怀烈才是你的心头肉。
我看到时候九泉之下你会不会被自己的愚蠢蠢得再死一次。”
“你给我闭嘴,闭嘴。”
皇后真的怕了。
尽管她气得想直接挑断纪安宁的脖筋。
但是终究还是没敢。
她派人火速将天狼国一直假扮道士在长生殿制作长生药的大巫师抬了过来,
那大巫师也善毒,
在没有确切找到解毒方法之前,她不敢再对纪安宁和纪府动手。
一整个晚上纪府没有遭到攻击。
里面的人得以喘息。
纪夫人捧着装着纪安宁血肉的锦盒隐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被人发现。
纪端是前方将士的主心骨。
她是整个纪府的定海神针。
她不敢想象女儿现在在宫里受着什么样儿凌辱,
她悄悄的对着女儿的血肉满眼深情地说,
“你个丫头发毒誓说你能自保。
小小孩儿怎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终究还是爹娘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你若去了,娘也绝不独活。
下辈子有幸我们都投胎到寻常人家,做一对儿寻常母女可好?”
另一头宋音尘骨骼太过清奇。
一般人中了纪安宁的迷药总要睡上两日。
宋音尘才睡了不到一日便有了苏醒的迹象。
“怎么办?怎么办啊?”
墨白来来回回都走个不停。
“若王爷醒来肯定拼死也要去救纪家姑娘,我们谁也拦不住。
到时候一切暴露,那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这番境地岂不是功亏一篑。”
炙夏倒是淡定,一边擦着宋音尘额头上的汗一边回道,
“若按照纪姑娘所言再把他迷倒,等他再醒来之时,恐怕你我再留不得王爷身边。
以他的性子今生恐怕是在不能原谅我们了。”
两人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严冬打破了僵局。
“我们之所以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还不是因为王爷他重情意,讲义气。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上我们也死伤过很多兄弟。
每次有人死亡王爷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比谁都难过。
明春的死到现在都像噩梦在缠着他。
他什么事都冲在前头,至自己的生死不顾,可他最怕的就是他身边的人死去。”
墨白好像突然就释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
“是啊!”墨白说,“王爷嘴硬,不肯承认对纪姑娘动情。
连我们都看得出来除了那纪家姑娘,王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般上心过。
若那纪家姑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王爷这辈子也再难好过。
想那么多累得慌,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再小心也未必躲得过。”
话音刚落,宋音尘猛然炸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紧接着他捂着脑袋发疯似的狂叫。
感觉脑袋里像有人点燃了火药,头疼得快要炸裂,
瞬间满头惊汗,竟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色血液方才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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