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纪安宁,宋音尘一路思索着回到牧王府。
【总梦魇也不是个办法,再这么熬下去身体都要垮了。不行!我还得过去看看。】
宋音尘正准备翻墙直接去纪安宁的后院,冷秋突然冒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
“你什么时候添的爱磕头的毛病。
我还没死呢,等你家主子我死了你在灵堂上多磕几个也来得及。”
“王爷才不会死,王爷长命百岁。”
“行行行别扯没用的,有屁快放。”
冷秋扭扭捏捏起身,抠唆着手指头还是不肯开口。
宋音尘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道,
“三日之后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敲锣打鼓,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这回你放心了吧。”
冷秋一愣,脸颊瞬间通红。
“王爷说得哪里话,什么嫁妆,什么嫁出去,我是娶霍平儿,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叫嫁呢。”
“哼,”宋音尘一脸讽刺,
“你有本事把霍平儿娶进我们牧王府来么?你要有那本事我立刻就给你买套大别院。”
“这个......”
冷秋立刻没了底气,霍平儿和纪安宁情同姐妹,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和纪安宁分开的。
这正是冷秋左右为难的地方,他对宋音尘亦是忠心无二,让他为了娶妻而尽不了护卫之责他也是万万不肯同意的。
冷秋快憋出了内伤,宋音尘念他还有伤不忍心再逗他。
“行啦,儿大不由爹啊,到时候你就搬过去,纪家姑娘会给你们安排住处的。
你别以为你到了那边这边的活就可以懈怠。
你不仅是我的侍卫,从今往后也是纪家姑娘的侍卫,她的一切安危都归你管,若是有了什么闪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多谢王爷成全,多谢王爷成全。”冷秋再次跪下,不停的磕头。
宋音尘见着烦了,一跃上了墙头,一溜烟消失在了夜色里。
妙音已经完全习惯墙上突然冒出个人。
起初她还总能被吓到,架不住吓得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牧小王爷好,刚给我们家姑娘洗漱好了,人醉得厉害,已经睡下了。”
宋音尘点点头,妙音识趣的退下。
宋音尘轻轻推开房门,瞬间扑鼻飘来一股茶花香味。
纪安宁不仅喜欢用药材做香包挂在身上,更喜欢用天然的植物做很多小皂和精油。
不是用来抹头发就是用来抹身体,
就连泡澡的时候也会用上调好的香薰,衣物和房间里都是宜人的香气。
纪安宁时常做一些送到宫里,娘娘们喜爱得不得了,巴不得每日都传唤纪安宁入宫。
借着微弱的月光宋音尘盯着纪安宁的睡相看了许久。
他趴在床边手指隔空描摹着纪安宁的眉眼。
【好好的当个大家闺秀让人疼爱不好么,小小年纪干嘛心思那么重。】
顺着娇俏的鼻子宋音尘摸上了纪安宁肉嘟嘟的唇。
纪安宁的嘴角还留着刚刚宋音尘咬过的痕迹。
宋音尘脸颊有些燥热,连忙收回了手。
他极为贪恋那软糯香甜的触感,实在没忍住又轻轻的亲了上去。
不同于寻常女子薄如蝉翼的嘴唇,纪安宁是有些婴儿肥在脸上的。
她的双唇小巧红润,却弹软饱满,嘴角有一颗小痣不做任何表情之下也自带三分笑。
【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禽兽。】
宋音尘连忙回坐到了椅子上,他强行和纪安宁拉开了一点距离。
瞧着纪安宁睡得还算安稳,他也稍稍安下心来。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纪安宁并没什么异样。
又多坐了一会宋音尘准备离开。
宋音尘刚走到门口,纪安宁开始躁动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别死,别离开我。”
纪安宁开始变得不安,她像是被东西困住一般,使劲的挣扎可是就是无法醒来。
宋音尘连忙走到床前拉起纪安宁的手,
他轻轻拍着纪安宁的肩膀不停的小声安抚着,
“别怕,我在这呢,没人死,也不会有人离开你。”
纪安宁死死的抓着宋音尘的手,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像是冰川融化一般一点点的舒展开。
宋音尘靠在她的床头,头抵着纪安宁的头。
他将纪安宁的身子往床里面送了送,留出一个狭小的位置给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宋音尘小声哼着金钰的民谣,那民谣曲调悠扬,带着草原的暖风驱走纪安宁对黑夜的恐惧。
纪安宁翻个身整个身体蜷缩在宋音尘的怀里,
她像是孩子依偎在母亲身旁安逸得舍不得动弹一下,
这一睡就是一整个晚上,没有恶人,没有死人,没有堆积如山的尸身。
一大早纪安宁推开房门,暖阳混着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啊,好清新啊,昨夜睡得真好。”
纪安宁本以为今日早起会因宿醉而头疼,没成想头不但不疼,还特别神清气爽。
【原来酒才是治疗头疼和梦魇的良药,难怪人有烦心事的时候总要借酒消愁。
看来酒是真的可以让人忘记烦恼,若是能治好头疼和梦魇的毛病变成酒鬼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大早纪安宁奉诏去了宫里。
今日德妃娘娘院中新添置了许多菊花,心情大好,便喊来世家姑娘小姐们前来赏花。
“德妃娘娘,你这头发保养得也太好了,瞧着皮肤又白皙了呢,和宁郡主到底给了您什么秘方,你可莫要小气与我们说说呗。”
众人哪里在赏花,各个围着德妃转。
德妃整个容貌焕然一新,纪安宁也跟着名声大噪。
“说曹操曹操到,你们自己去问她要吧,安宁这孩子最乖了,手巧心肠也好,你们莫要一味占她便宜,记得要给诊费才好啊。”
众人哈哈大笑,见纪安宁前来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
纪安宁不负众望给大家带了很多小礼物。
贵妇们争着抢着丝毫不顾礼仪形象,像抢菜的市井妇女那般撸着袖子往上冲。
“排队排队,能不能排好队。”温柔忍不住抱怨,衣袖都被这群疯狂的贵妇小姐们扯碎了,气得恨不得马上将他们赶走。
礼物发完了,他们又排起了长队说是要让纪安宁摸摸脉象。
德妃都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制止。
“你们当和宁郡主是什么人了,她是我今日请来的贵客,你们休要再叨扰我的贵客不想赏花的可自行离开。”
“安宁妹妹,要我说你干脆开个医馆算了。
我都给您设计好了,总计两层。
上层为女子会所,专解决各种女子问题。
下层为寻常看诊抓药的药铺面向普通百姓。
门前还可以支个摊位专门摆放驻颜养生用的小物件,
你多收几个徒弟,请几个跑腿的伙计,再找个账房先生,我想整个苑都没人的生意能好过你去。”
温柔性情最是洒脱,宫里拘得久了十分向往外面的生活。
纪安宁苦笑,不得不说这确是个好主意。
若国运清明,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意,各行各业兴盛发展,
女子亦可像男子那般闯下一番事业,
她可将师傅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百姓,总好过现在这般一身医术却用来当做复仇的武器。
段静仪也在受邀的行列中,她特立独行远远的站在一边恶狠狠的盯着纪安宁。
温柔发现了她,回敬了她个鬼脸拉着纪安宁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人啊,最是虚伪,嘴蜜腹剑,用到你的时候把你夸成仙子,嫉妒你的时候背地里又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不理会就好了,何必在意他人的想法。”
“有句话叫人言可畏,一人一句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假的自然也就成真了。”
“那他们都说我什么了?”纪安宁问,
温柔一向心直口快,她四下里瞧了瞧凑到纪安宁耳边说道,
“他们说你狐媚惑主,说若不是陛下年纪大你太多,你定然要爬上龙床的。”
纪安宁笑着叹了叹气,“若我想,也不是不可能。
我若爬了龙床定向皇帝陛下进言,
非要割了这帮长舌妇的舌头不可,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狐媚惑主。”
姐妹俩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不开心。
恰逢今日温柔可以出宫,纪安宁伺候完了宫里的娘娘便随着温柔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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