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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有点不相信:“真的吗?如果你真的来了,那我肯定会去接你,你确定没有耍我?”
我很坚定的回答:“绝对没有。”
汝说:“那好,你等我哈。”
我说好,然后那头很开心的把电话挂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手机响了,我知道是汝。
“喂。”我故意慢吞吞应到。
“董士,我刚跑出去,没看到你,你根本就没来,你耍我!”
坏念头继续在我心中助长,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说:“我没有骗你,刚刚在坐车啊,你为什么不多等我,我现在到了,就在村口。”
汝疑问了几下,仍旧是很迁就我,很快又相信了,挂掉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开心,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我知道,她又要跑到村口找我了。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汝再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埋怨了:“董士,你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吗?我怎么会跑来跑去,这样被你骗,我真的很傻。我怎么会这么笨,你说你来了就来了,我怎么会去相信你,真是好笑!”
我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个结,不愿意低头去认错,我想了想,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好的化解我的这场恶搞,于是我很平静的说:“再相信我一次,我现在去你家,真的,你现在出来,慢慢走,你走到村口,我差不多也到了。”
汝说:“我不要,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再被你耍。”
我说:“好了啦,我手机快没电了,我说了这次会到,就一定会到,如果你不出来接我,那随便你吧。”
汝在电话那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董士,你要是再敢骗我,你就死定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手机挂断了,我往阳台门那边走,这次不能再骗汝了,我也知道事不过三,再耍她就真的很混蛋了。
我要拉开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住了,我抓着手机正准备找小表姐的电话,也不知道大新年是踩到狗屎还是什么,事事都赶巧,我一解锁,手机“嘀”的一声就自动关机了。
我开机,它又自动关机,再想开屏幕已经亮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有几户人家又开始放烟花了,一切都沉浸着安静又喜气洋洋的气氛,我也不好大声往下吼,就算吼了楼下也不一定听得见。
我站在那里,可以想象汝站在村口等我,一些时间过去了,依旧没等到我,打我电话却发现我关机了。她一定会不争气到一边往回走一边流下很多很多委屈的泪水。
多么可耻可恨的一件事,多么可耻可恨的一个人,她会在心里暗暗下了无数个决心,再也不要理那个人了。
事实证明我没有往下吼是错的,因为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夜越来越深,我更加不能吼了,更因为手机没电,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也没有人会想到我被反锁在阳台上。
我整个人缩在角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能做的,只有握着手机,祈祷汝的心情可以好点,会原谅我。
第二天早上,有人推我,我睁开眼,是大姑,手里还提着要晒的衣服,大姑很是歉意,一边扶我起来打掉我身上的灰,嘴里还念着那个门有多坏有多坏……
我下楼迅速充了一些电,打汝的电话,“嘀嘀”两声之后就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连续这样好几次,我知道是汝把电话摁掉了。
看着手机,我心里很烦,想发短信,也不知道要怎么说,真是混账,一切都是借口,谁让你一开始就想耍她的!!
我呆呆的愣了一会,手机震动了,汝的短信:“不要再打给我了,我现在不想接你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生你的气,但是我说过,不会原谅你,你,太过分了。
我看了之后,拔掉充电器,和大姑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一路上我心情也很低落,垂头丧气的,但是回头一想,也许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释怀这份感情,忘记汝。
可是,一想到和汝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心就狠狠地痛了一下,还是很舍不得。
那之后的几天,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挂着qq,一看到汝上线,就盯着她的qq看,或者是她在空间发表了什么,我就盯着看,然后不用酝酿就会流下了很多的眼泪。
都说初恋是洋葱的味道,我觉得不是,明明是芥末,洋葱的威力可不够大。
经过几天的挣扎,后来一狠心,就把汝拉黑了。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前提是先不要有联系。唉,真愁,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寒假因为有了新年这个重头戏,显得就更短暂了,很快就开学了,去学校报道那天,我和威威一大早就出发了,报道完我们就分开各自找自己的宿舍。
我拉开门,一进宿舍,一件衣服就冲着我头上盖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拉了进去,先是被人推搡了一下,接着踢了一脚,然后肩膀给人捶了一下,又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来来回回就这样被打了一圈。
也不怎么疼,我也知道是谁了。
我把衣服扯了下来,冲着瑞哥他们骂:“艹,真够狠你们,有胆子一个一个单挑。”
瑞哥很装逼的:“煞笔,想单挑,先过了我们的群殴。”
威威说:“妈的,重色轻友,这学期再敢要生要死的,我们天天群殴你。”
我没理他们,把行李往床上一丢:“你们不懂,这叫真爱。”
下午课一放学,瑞哥让我们几个去三更轩等他,说是有英雄事迹要说。
我们几个都到了,坐在那里等着瑞哥,接着忽然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摩托车,下来了一大帮人,我们还以为怎么了,一看是瑞哥和徐勇带头,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一帮人一下就涌了进来。
仔细一看他们,满身的灰尘,有几个人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鞋印,一边走一边拍灰尘,一看就是刚打架回来的。
吃饭的时候,瑞哥告诉我们,他和徐勇带着这些人去县重点附中打架了,听说那边的初三年段扛大旗的某人很吊,愣是让瑞哥很着急一开学就冲过去把人家打趴了,说了几句吊话,然后才回来的。
瑞哥搭着徐勇的肩膀不亦乐乎,口沫横飞的说着。
吃完饭,晚自修陈峰就来找我了,说是最后一个学期要冲刺什么的,让我最好先不要和瑞哥一起走了,免得打架的事又少不了。
我说:“不会的,都初三年了,瑞哥不会打架的。”其实我想说的是,都初三年了,他不会被人打的,只会打别人的。
陈峰说那就好,反正他不想听到我有关于打架的什么事。
我乐了乐和他斗嘴:“不会的,真不会,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学生。”
结果第二天,事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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