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去找寒促的时候,寒促正在睡午觉。
“你过一会儿再过来吧!”门官说。
“可不可以叫醒公公,我有急事找他。”嫦娥恳求门官。
“你开什么玩笑?公公睡觉怎么可以打扰呢?你不怕被砍脑袋,我还怕呢。”门官生气说。
没办法,嫦娥只好站在门廊上干等。
嫦娥来找寒促,就是跟寒促请求,要和皋滔“离婚”,离开太子府的事情。
这种事,虽说是她和皋滔的“夫妻”家事,却是必须经过寒促批准才行的。毕竟皇室的家事,就是国事。
她实在受不了皋滔把她当成敌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了。那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自己本来就是被逼来到这里的,对那个所谓的“夫君”没一点儿感觉。自己也巴不得快点离开呢。
至于离开这里去哪里?先不去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条路是去找后羿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只要找到他,就是跟他一起街头乞讨,也好过在这里整天受人白眼。
另一条路,如果找不到后羿哥,就跟阿紫回到水国去。万里迢迢,就算爬也要爬回去,不要死在这无情无义的异国他乡。
她知道寒促应该不会轻易放她走,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万一寒促心软了呢。
门廊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只能一直站着,直站得双脚酸痛。她倚靠着廊柱,假装观看庭院里的花草,以掩饰内心焦虑不安的心情。
过了一个多时辰,寒促终于起了床。门官向寒促禀报:“公公,太子妃门外求见。”
“太子妃?哪个太子妃?我们这里还有太子吗?”寒促瞪住门官。
门官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忘了皋滔的太子称号已经被废,这种称号是可以乱叫的吗?他吓得面色惨白,扑通跪倒:“奴才该死,公公饶命。”
好在寒促没有不依不饶,警告一声:“以后长点记性,把嫦娥公主叫进来吧。”
门官赶紧跑出来:“嫦娥公主,公公让你进去。”
嫦娥走进屋里,寒促正端着茶杯喝茶。
“小女嫦娥给公公请安。”嫦娥施礼。
“嫦娥公主来了,皋滔王子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动静要报告给我啊?”
“没有,小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果真没有吗?不许隐瞒哦。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果真没有。王子只是每日昏醉,寻死觅活的,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嗯。”寒促点头表示很满意,又假惺惺叹息说:“唉,可惜啊,可惜了一个好人才,王子其实是挺聪明的一个人。”
“哼,聪明有什么用?废物就是废物。”她故意诋毁皋滔,以证明自己跟皋滔不是一伙。
寒促这才望住她:“没有事要报告,那你找我做什么?”
“公公,你是个好人,小女有一事相求。你看现在,王子整天泡在酒里,没有过一分钟清醒。他也不喜欢我,看见我就讨厌,对我不是谩骂,就是羞辱。跟他在一起,真的是生不如死。公公,你行行好,让我和王子解除这段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吧。放我离开那里,我真的只想离开。”
“啊,原来是这样。”寒促慢条斯理的说:“这种情况,我事先倒也预料到了。不过呢,夫妻就是夫妻,这不是孩子过家家,哪能说断就断呢?不管怎么样,你跟王子在一起,尽管精神上有些欠缺,至少衣食无忧、物质上都能保证。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忍耐一下,一辈子稀里糊涂很快就过去了,对不对?”
“公公,你没有经历过夫妻生活,那种痛苦你很难理解的。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呆在王子家里了。”嫦娥苦苦恳求。
寒促生气了:“谁说我没有过夫妻生活?我十六岁才自宫进了皇宫里面。十六岁之前,我还娶过两个老婆。一个老婆四十岁,一个老婆虽然年轻却是智障。这种婚姻,你说我会幸福吗?我不还是过来了。”
“反正,王子基本就是个废人了,肯定威胁不到谁。王子不需要有人监视,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价值了,公公你就放我走吧,就当放掉一只苍蝇。”
“放了你,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在王子府上。”
“不行,你不能走。我说了,这不儿戏。嫁给王子,就是你的命,是天意,你必须服从天意。”
嫦娥也倔强起来了:“我不管天意不天意,反正我决定了,一定要走的,我只是过来跟公公说一声。你不能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绑在一起。”
“你的意思,我还管不住你了?是不是,你的翅膀硬起来了?”
“脚生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我死都不和王子在一起。”
“公主脾气不小啊,看来是没把本公公放在眼里。我最后问你一句,听不听话?”
“不听话你要怎么样?处死我吗?行啊,杀了我也好,反正待在这里生不如死,动手吧。”
嫦娥昂起脑袋,一副引颈待宰的样子,看样子也是感觉活不下去了。
说实话,在这种到处受压迫受欺凌、时刻受排斥受歧视的环境里,活着真的没一点意思。
“嫦娥公主,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别人。”
寒促说时,喝一声:“来人,给嫦娥公主松松皮肉,她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两个武士立即冲进来,一把扣住嫦娥,将她按倒跪下。
有人很快取来了一支皮鞭,他们要给嫦娥施一顿鞭刑,这是最轻的惩罚了。
嫦娥感觉到一阵恐惧,她不怕死,但真的怕痛。从小到大,爹妈一个巴掌都没有打过她,蚊子咬一口,她都感觉吃不消。
但她后悔也迟了,她想求饶又放不下尊严。就算真求饶,估计也没有作用。
没有办法,只有咬紧牙硬挺吧。
她闭起眼睛,攥紧了拳头,做起忍耐剧痛的准备。
寒促只是想利用她进皋滔府当奸细,伤害她,对他没什么意义。
只要嫦娥愿意服软,他也不想打她,他便又问她一次:“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答应留下来不要走,就放过你。”
他以为嫦娥应该会松口了。何苦呢,为这点事情挨顿毒打。
谁知,嫦娥绝望而又固执的摇摇头:“不。”
寒促冷冷看她一眼,朝武士点头:“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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