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真再次开口,对着围坐的众多修士说道:“既尔等皆不愿借予吾灵石,那吾又何必施舍灵石于尔等?二大爷门下的那位师侄修为高深,财力远超于我,何以不去寻他借贷?嗯,想来必是因二大爷并不稀罕其子之财,而其子亦非易与之人,对吧?”
一位名为五叔的修士试图辩驳,“陆真道友,你此言太过疏离。毕竟同宗一门,些许灵石有何不可?何况我辈并非不归还。再者,修士之路多艰险,困境之中援手相救,此举正是仙盟所倡导之道啊!”
然而,陆真闻此言却更加嗤之以鼻,对五叔言辞犀利地回应:“诚然,扶贫济弱确乃仙盟教诲。但诸位皆为贫修士乎?诸位内心可曾审视过自身,是否真到了饭食难继的地步?”
此时,陆真的言语中已满溢出愤慨之意。在场的宗亲修士们听罢,皆面露迟疑,不知如何回应。
陆真见状,接着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明言,那就由我来说。五叔,你曾跟我家东拼西凑借取约三千枚上品灵石吧?然而你自己呢,不过是领受微薄仙缘救济的一介散修,每月所得不过几十枚下品灵石,甚至不足一月生活所需。我问你,你拿何种资源偿还原先借取我家的灵石呢?这般恬不知耻之言,你也说得出口!”
面对陆真揭开自己的老底,五叔脸色瞬间涨红如猪肝。他重重一顿足,手指直指陆真,神情愤怒至极。
陆真见此情景,轻挥衣袖,将其指向自己的手指拂开一旁。随即,他淡漠地回应道:“长辈?恕我直言,我向来不崇尚那些陈腐的世俗尊卑观念。若你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修行者间相互尊重,我又为何该视你为长辈?”
“你……”
五叔听到陆真如此出言不逊,几乎气得跳了起来。原本他还仗着长者的身份企图压制陆真几句,却未料到陆真根本没给他留任何余地,一句针锋相对的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此刻,哨子似乎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立刻向陆真插话道:“小重子,你是进城修炼太久,连自家这些穷困潦倒的亲戚都不认了吗?二大爷家的确富裕,不应借贷于你。但我家如今如此贫困,借些灵石周转难道也不行吗?”
"没错,家师上月挪用了宗门内的十枚灵石,如今正为此忧虑不已。小师兄陆真,你怎能袖手旁观呢!" 大长老此时挺身而出,对着陆真恳切言道。
连同大长老与口吹法螺的长辈发声之后,那些扰人心绪的族人们也都接踵而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纷纷。
他们皆是出身于凡尘村落,口中言语间并无丝毫修炼者的分寸与急智。此刻众人口舌如簧,使得楚玉嫣只觉得耳边嘈杂如同群鸭乱鸣,令人心绪纷乱。无法忍受之下,楚玉嫣愤然甩上门扉,独自返回房中闭门不出。
目睹楚玉嫣此举,陆真也只能无奈苦笑一番。
接着,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请静一静,静一静!”
然而那些族人似乎并未打算听取他的劝告,陆真越是要求他们平静,他们反倒愈发喧嚣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陆真颇为无可奈何,只得凝聚真元,发出一声震喝:“尔等尚知收敛否?统统给我肃静!”
这一声怒喝蕴含着陆真的真元之力,瞬间传开,使得那些族人在刹那间仿佛遭遇雷霆一击,纷纷惊惧收声,不敢再言语半句,立刻安静了下来。
待到场面彻底恢复宁静,陆真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贫穷便能成为理直气壮之由?其余之事暂且不论,单论五叔及哨子两位,五叔您现今已逾五十载寿元,虽不算步入高龄,但也并非青年时期。虽然不宜再承担重体力劳动,但在宗门或坊市的守卫一职,您尚有何不可胜任之处?
此次晚辈归途之中,曾亲眼看见邻村一处坊市正在招募护院弟子,您身为单身修行者,若前往坊市担当护院职责又有何妨?坊市包食宿,每月还可领取数百枚灵石的修为补贴,这对于您来说难道不合适吗?
至于哨子,你四肢健全,年龄与我相仿,为何整日无所事事?晚辈虽有积蓄,但这银钱哪有一丝一毫是从天而降的?全赖自身辛勤所得!当年晚辈遭人暗算,一贫如洗之际,你在哪里?为何未曾与我共度难关,一同拼搏创业?
现如今晚辈修行稍有成就,你却在此时出面,这不是坐享其成是什么?像你这般正值壮年的修士劳动力,投身坊市,稳稳当当地任职岗位又有何不可?我们这里有些坊市实行两班轮值制,旺季时节月入数千枚灵石乃是常态。若能踏实工作数载,积攒些许银钱,用于经营个小买卖,岂非胜过游手好闲?”
陆真一口气说出心中的诸多想法,未等他说完,哨子却又追问起来:“那你为何愿意借钱给二伯他们,而不借给我们呢?我们毕竟都是一脉相连的亲人,如此做法分明就是偏袒,就是不顾亲情!”
便是!尔等所言何其轻松,汝已将灵石借贷于二舅之家族,为何独对我们吝啬不予?此乃汝之最大不公也!”那些亲眷见状,哨子朝陆真厉声斥责,自身亦感壮志满怀。瞬时之间,众人皆气势汹汹地向陆真怒吼开来。
目睹哨子等人此举,陆真却怒极反笑,朗声道:“哈哈,我偏袒?我无耻?首先,施贷者乃我双亲,并非吾身。然而,我自然不容许汝等污蔑吾父母为无耻与偏袒,故此黑锅由我独自背负吧。然而,尔等又有何资格与二舅家相较?
且不论二舅家并无稳定的灵石收入,仅凭村落内的救济之资度日。单就其媳日前遭遇飞剑车祸,亟需疗伤灵石之事而言,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而不予援手?二舅之子虽患有哮喘,难以从事繁重的灵力劳作,但其仍为偿还我家之债外出修行赚钱。
如此坚韧之举,尔等能比拟乎?竟还有颜面指责我偏袒,说我无耻?尔等废物,不妨先以自身之影审视一番,看清楚自己究竟为何物!”
此刻,陆真已是满腔愤怒,言语间犹如金玉落盘,连珠炮般毫不留情地砸向对方。
语毕,哨子闻听此言愈发愤怒。待陆真话语刚歇,哨子即刻怒形于色,喝道:“滚你大爷的陆真,休在此处对我辈装疯卖傻!今日既然你不肯借灵石,那便让你见识一下厉害!”话音未落,哨子立时朝陆真挥出一拳。
此人出手迅速,显见常在斗法中讨生活,深知胜负关键在于出其不意。然此刻他似未料到陆真实力非凡,待其拳头刚欲击中陆真之际,后者早已闪身避开。随后,陆真乘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一掌。
掌风呼啸,直击哨子腹部。只听得一声闷响——“噗”!哨子如何能承受得了陆真此掌之力?遭此一击后,他当即口喷鲜血,身形失控,翻滚数圈才勉力稳住。
然陆真刚才那一掌,对于哨子来说无异于重锤轰顶,令其根本无法再站起身来。因此,此刻的哨子已然丧失了战斗能力。
见哨子一招败北,陆真并未就此罢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面向四周的亲戚们问道:“尔等如何看待,可还有人愿上前一试?”这些亲戚见陆真仅一掌便将哨子击败,顿时面色苍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展现出的实力竟是陆真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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