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次圆满的行动,梁泽海很满意,在市民面前我们展示了人民军队为人民的铮铮誓言。
回到中队后,梁泽海实施了战斗讲评,还是一些类似的“比学赶帮超”的话,他希望今后的每一次战斗都能像今天这样。
下达了解散的命令后,兄弟们都走了,张天佐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
“集合!快!都他妈一群散兵,有组织无纪律!”
张天佐发火了,这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那眼神里十足的杀气。
放下手中的事物,我们迅速集结成战斗队形,等着这个战斗班长指示,连杨桂华和张海也不例外。
这就是他们的过人之处,如果他们做事拖拖拉拉,我们也会效仿。但如果他们干净利索了,我们拖拖拉拉,那绝对是找死。
老兵自然不会给我们理由去说他们,就算挨收拾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们让我们无话可说。
兵都是一级一级带出来的,自己都没老兵的样子,让新兵怎么服气。这是一种纪律,也是在这百万大军中流传的一种军魂。
“知道你们为什么是散兵吗?我告诉你们!认清指挥员是谁!老子指挥的队列,我说了解散吗?给老子记住!将不下令兵不卸甲!”
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这是张天佐的作风,在训练之前几句话就能让我有着昂扬的战意,同时我们也知道,今天是很难平安度过了。
一顿训斥以后,我们开始看见张天佐腹黑的一面,他收拾我们的方法是我们远远想不到的。
“三分钟时间!收拾器材的收拾器材,三分钟后每个人被两个沙袋,一具空呼后院集合训练!”
说完张天佐白了我们一眼,这群不成气候的家伙,在他的眼里总是那么不屑,就算是张海和杨桂华也不会驳他面子。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自己狠下心来,下面的人也能狠下心来。自己光在那站着喊话,带出来的兵只是表面服从,背后骂娘。
我一向脾气最大,就凭我那两条黑眉毛,队长收拾了我,我照样给他捅窟窿,但对于张天佐,我无话可说。
打从心底愿意接受他那种惨无人道的训练,他跟我们说人道,他就不是张天佐。
看着张天佐去了后院,我们赶紧放下手中的事物跟着过去,事情可以一会再做,但他不会等我们。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说一不二,老兵有老兵的样子,而不是摆着一副吆五喝六的大爷样。
从五级士官到一级士官,他们享受的是兵龄给他们的资历,但依旧是个兵。
兵龄再长的士官,他终究是个兵,兵龄再短的排长,他终究是个官,这谁都知道。
在这个一级管一级的地方,干部从不越级来骂我们,教训我们的都是上等兵,而他们自有一级士官管着。
老兵们的样子有了,新兵才有新兵的样子,做错了事才知道什么是错事,在这地方不该有的错事。
就算是一个兵龄比梁泽海长十几年的老油条,听到梁泽海叫他,依旧是立正站好,答到,跑过去,这是不变的规矩。
部队的战斗力来自于令行禁止,服从统一的领导,因为我们是军人,不是老百姓,所以我们得接受一些常人接受不了的磨练。
中队所以人都到齐了,从新兵到老兵,从战斗员到战斗班长,一字排开,等着张天佐。
清一色的迷彩加陆战靴,空呼加背心,我们身上的重量足足三十公斤,这个重量只适合站着。
“把脚搭在花坛上,准备!”
他说的准备,我们自然知道是什么?永远只有那一种我们看着就烦,练起来就怕的俯卧撑。
“一!”
刚做第一个,不少人就开始哀嚎了,包括不少老兵,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属于张天佐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但他一个战斗班长都在练,没有人敢说不练,除非想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凡事说不过去就是错。
“二!憋住一口气,别跟腰断了一样,这才几个?要老子倒数吗?”
张天佐抬头看了一下众人,除了战斗班长有些底子,哪个没有面露难色。
班长就是班长,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他们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挑战的。
直到超越了所有人,才能是战斗班长,战斗班长所具备的是无人能超越的极限。
张天佐的“杀手锏”是着防化服破拆灭火救人操,他的最好记录是十二秒,这成为了中队的神话。
对于我们而言,十二秒只够我们穿件衣服做点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十二秒却是一个夏天的苦练。
张天佐新兵的时候,也被老兵看死,说他不行。这个满脸杀气的战斗班长硬是背着六十公斤跑了一个夏天,直到自己满身线条。
他给我们的下马威便是“着防化服破拆灭火操”,这不是一般人敢轻易尝试的。
脉冲水枪只有战斗班长能用,我们这些没有经过长时间训练的人是不敢轻易去动它。
十米之内能将一个成年人打飞好几米,五米之内能将一个成人打成重伤,所以不熟练的人都避而远之。
曾经帕尔昝不服他,向他发起挑战,结果惨败,他没能经受的住强大的后坐力。听张天佐说完,打完一枪必须休息十秒,没有人能连开三枪。
这个脉冲水枪才是一个短程小钢炮,外形跟火箭筒差不多,只是背后多了一个水缸,多了个气瓶。
初练着虎口被震裂,右肩骨折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敢小觑它的威力,一枪足以将十平方米的火打灭。
它靠的不是水,而是将水打出去的强大气压,一缸水正好能发十枪,但从来没有人打完十枪,张天佐是第一个。
在练习这个操法的时候,一个能背起脉冲水枪的人,在扣动扳机的一刻,至少有二十秒的时间在调整重心。
帕尔昝就是对自己的能力过去高估,以为这都是胆小的人编出来的谎话,等到自己试的时候才知道厉害。
张天佐第一遍,背起脉冲水枪,对着十平方米的着火区域,像玩玩具枪一样,简单迅速。
“嘭”的一声,枪响火灭,而张天佐只是像后晃了一下,似乎在玩一把玩具枪。
牛人帕尔昝自然效仿,走到跟前,直接扣动扳机,连重心都没调好,只有一声,他便被震飞了五六米,以后再也没人敢挑战脉冲水枪的后坐力了。
张天佐因此而在这个支队声名大振,神一般的人物,拿起脉冲水枪,对着火就是一枪,毫发无损。
只要提到张天佐,首先想到的便是关于脉冲水枪的故事,这个支队没有人不认识他,而他更擅长的是练兵与整人。
被他带过的兵只有两种结果,要不就是成为了强者中的强者,要不就是一坨屎,谁都不愿意去踩的一坨屎。
越是对于那些谁都练不出来的人,张天佐更是喜欢,这样的人往往最后都是强者,当然也有可能是狗屎。
逼迫、打击、狠心、手黑是他最大的练兵原则,谭进军也是出自他的腹黑之下,对于他,谭进军说起来就是一肚子苦水。
刚到部队的谭进军比我还瘦,整个就是一块排骨,被张天佐练了一个月,浑身都是块块,没有一点脂肪。
谭进军说,对于张天佐是又爱又恨,有时候他练人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
眼下我们背着这身装备,在地狱里煎熬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张天佐让四级士官张彦峰架设了一根高压水枪。
谁都没能逃过张彦峰的扫射,他像是在玩,而我们的哀嚎就是他们的乐趣。
包括张天佐在内,整个中队都处在这个地狱当中,战斗班长都开始咆哮了,更别说我们了。
不管怎么骂老兵,老兵都不会说,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效果,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仇恨化为我们的动力。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一百个俯卧撑,但心中的怒火被这种惨无人道的训练逼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家属院的家属路过的时候,看着我们,心疼的那一个劲儿的喊着,我们听着眼泪都要出来了,对于我们,很少有人会心疼。
因为她们是家属,或者是局长的老婆,或者是参谋长的女儿,看到身边的人这样训练,她们不心疼是假的。
这样一种循环,有人心疼我们,我们誓死保护她们,每一个家属,每一个家庭,这是我们坚持下去的目的。
“一百一十一!”
“一百一十二!”
“一百一十三!”
“……”
听着张天佐没有尽头的怒吼,很多人都趴下去了,但几秒之后又从新撑起来。
绝对不止这个数,哪一个不标准,张天佐便会重喊十个,这样的逼迫,顶着谩骂,但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骂的目标。
那样的感觉是强烈的,老兵骂新兵,新兵骂老兵,这种痛苦只能用怒吼,用谩骂来发泄,没有人能承受。
“啊!我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做不动了!”
“张晓明!你给老子站起来,继续!”
正当我们认为快要结束的时候,上等兵张晓明坏了张天佐的规矩,这一天我们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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