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耶!睡觉咯!睡觉咯!”
总是有个别老鼠屎喜欢那锅老汤,当我们醒悟过来,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老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楼,扯开嗓门喊。
“刚才谁喊的!说!说喊的!”
“报告!是我!”
“犯贱!皮痒犯贱!老子说的啥?听不懂话是吧!李翔吹哨子集合到操场给他们长长记性!犯贱!”
有两个兄弟一时冲动,准备动手打那个“剑人”,被兄弟们拦下来了。
“哥们,别嫌事不多!算了,以后再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其实我也想打他,这种愤怒是难以平息的,不过我不想在领导面前逞自己的脾气,要打没人的时候再打。
一声哨子将兄弟们拉回到了地狱,不止我一个愤怒,兄弟们都怒了,骂骂咧咧的走下了楼,原本美好圆满的夜晚更有意思了。
本以为自己小心的过日子,不会撞到老黑们的枪口,没想到我不犯事有人犯事,而自己成为了这事的受害着,那一刻心实在难以平复下来,只能无数遍的跟自己说
“算了,都是战友,都是难兄难弟的!”
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把火在心里燃烧,士可忍孰不可忍。
“兄弟,你能不能脑子里有根弦,这日子还过得不够热闹吗?别一天到晚惹事好不,算我求你了”
“你是哪根葱,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呦呵,你还想打架是吧?兄弟我好久没练练了,手痒了!”
我将浑身的筋骨活动了一下,准备在我死之前先让他死,十**岁的火爆,那是完全不顾后果的。
旁边几个兄弟看我们都在这惹事,心里也不甘,围在我的周围,慢慢的向那“老鼠屎”靠近,感觉有点不对,但都是穿着这身皮的人,谁都不甘示弱,面子上过不去。
“算你狠,给老子等着……”
脾气来了就像是一帮子乌合之众,随时准备干架的那种。都是一帮子有血有肉的,谁没点脾气,逼急了哪怕连长来了照捶。
“都打呀!愣着干啥?往死打,我看你们精力充沛,盒子钱我给你们准备,你们只管打。都愣着干啥,打啊!别磨叽,签了生死状再打,当着全连的面打,**的货!”
说话的是李胜华,他早就看着我们很久了,只是我们正处在暴走当中,把身边的事物都忽视了。
“集合!训练场!”
李盛华带着那种怒气,好久没有领受过了,我都忘了他竟然会发火,而且也是个老黑。
只感觉这一刻,让李盛华看见了,这是我最大的失误,原本不应该的。
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这么看好我,而我却始终走在浪尖上,这个刺头不好办。
兄弟们如游魂般走在这水泥大道上,孤星闪烁,这条路更像黄泉路,阴风阵阵,吹冷了每个人的心,一直凉到脊梁骨。
“兄弟们都怎么了?最近火气有点大呀,我给你们泄泻火,火气憋久了不好,看你们一个二个都精力充沛,开始吧!啥都不说了!李翔,如果他们站着回的班里,我只找你,你自己看着办,连个兵都带不好,吃屎去吧。”
最后的话无非是激怒李翔,知道他是个黑肚子,有点火就着,对他一句话就能让他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李盛华走了,这里便是我们的地狱了。虽然很多次都是这样,但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训练,毕竟自己心里不舒服。
气氛从这一刻变得生硬,空气里似乎氧气已经被榨干,我们只能感到窒息。
“你们这帮兔崽子,放着人的生活不过,来过狗的生活,老子就成全你们,今天你们等着死吧。”
“面向跑道,手挽手,蹲下!”
又是这种套路,现在感觉自己的腿部力量出奇的强悍,如果控制不住,真想一脚把那个老黑踢飞。
但这时候除了忍受老黑的蹂躏,还能做什么呢?除非我都想兄弟们死,那样的事我做不到。
“目标,一圈之后回到我这,如果中间我发现你们的手断了,没抓紧,后果我不说,自己看着办。”
手牵手兔子跳,是老黑们整我们的方法之一,四百米成了我们最绝望的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感觉腿部渐渐发麻,即使有力气,也跳不动了。
女兵享受着特殊待遇,站在旁边看着,毕竟他们是女兵,如果九班长不饶恕他们的话,她们也在所难免,只是女娃毕竟是女娃,女兵班还是有点特权的。
黑暗的跑道上一只只青蛙在迈向一个地方,只是李翔偶尔会一个冲刺冲过来,将一个兄弟一脚踹飞,那带着他多大的怒气,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承受,承受。
“你们给我听着,班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惹谁都好,别惹班长,干部当你们是宝,老子当你们是草。”
狗杂碎!有本事把我们一根根拔了,没本事就别再那吠,老子听着不舒服。
其实我也没本事,要不我就直接上去干翻他,还在心里问候,我的莽撞哪去了?怎么现在越看自己越不顺眼,懦弱了?
凡事只是一个过程,习惯了就好,也就没什么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债多了也就不怕压了,就是这个理。
漫长的一圈,腿在发抖,即使蹲着也感觉腿不停的在颤抖。
“抱着你们的腿蹲下,时间一分钟,别让我看到有人动。”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浑身打摆子,摇摇晃晃的,就像风一吹就会倒下,再也没有办法形容这样的呃感觉,牙都咬碎了,嘴皮的都破了,还有设么可坚持的。
“下一个科目,你们的最爱——老汉推车!两人一组准备,前面那个趴下,后面那个抓脚,不用我多说了吧!开始!”
用手当脚,后面被人提着,走在这没有尽头的跑道上,心里种种的不甘,愤怒,抑制。
不好的情绪来临之前总是带着狂风暴雨的,渐渐的后面那个兄弟手在松开。
“哥们,你抓紧点好不,我都快掉下去了,你这样我咋整?”
“唉!兄弟,要不你来试试?你不觉得累啊?”
“累?老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就当泻火吧”
“咋滴?咱把惹事那小子干一顿?真憋火,看着他就想掏他,他叫啥来着?”
“除了罗军还有谁?一连的大肉b,看着他老子火就火冒三丈。”
“每次都被他害,这气儿可不怎么顺啊!要不待会给他长长记性?”
“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你就去,我是没那能耐了。”
“得,当我没说。”
似乎聊天可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路说着话,也就不觉得累了,也不觉得疼了,只是机械的爬行在跑道上。
时间几点了就不知道了,看着这天空,无比黑暗,没有一点繁星,月是故乡明呐。
“兄弟,你老家哪的?为什么来当兵啊?”
“我老家湖南的,闲着没事干来受罪来了,不当兵还能干啥?真未遂去啊?”
“看你说的,你体能也好,文采也好,就是直了点,哪像我,啥都没成,啥都跟人比不上。”
“哎,那你为啥来当兵啊?”
“我是给家人逼来的,说不当兵就让我滚出家,没办法。”
“看来我们是沦落人呐!”
一组一组的换,一个科目一个科目的来,尝试过了老黑整我们的各种手段,心里也不再问候他了,毕竟没意义。
只觉得熬完一分钟是一分钟,熬完一小时是一小时,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什么兔子跳,海豚跳,蝎子跳都来了。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只会跳,也只能跳了。
我们被李翔整的越开越有精神,反倒是李翔坐在那点头了。废话,尝试过各种折磨以后,还有心思想睡觉,一个二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嗷嗷叫着面对训练,这帮龟儿子真能整。
“喂,指导员,我是李翔,是!是!是!明白!”
经过李翔身边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那表情,就跟“黑猫警犬”看见主人的表情一样。
“十秒钟到我跟前集合!速度!十,九,八,七,六……”
别说数了,就是爬我也趴过去了,只是再也没有能力走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兄弟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相互支撑着,有些左脚废了,有些右脚废了,反正找不出几个能正常走里的人。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我们东倒西歪,原本想着是李翔能理解,自己又不是没被人整过,可是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凉了半截心。
“俯卧撑准备!”
“杀!”
那样痛苦的表情,那样撕心裂肺的喊声,好在这个基地周围荒无人烟,要不周围人还以为这里是“731”部队再做什么人体试验呢。
“好日子都是自己争取的,我被骂了你们能好过?尊重是相互的,如果我过的不舒服,你们会过的更不舒服,这是新训团历来的规矩。到这来的班长,别的本事没有,就整人的伎俩多的是,如果我愿意,你们的每天都是如此。记住,有一天回到这的人,记住我说的话。”
这辈子我都不想回来了,这里就是一个魔窟,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我留念呢?死都不会来,谁回来谁孙子。
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我们就这样磨蹭着走进了宿舍,属于我们的一天又过了,不知道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
明天又是一个重大的日子,总算能结束这段屈辱的日子了,列兵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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