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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似有似无的向着胡一刀手中的大恨撇了一眼,船撑得更快了几分,呵呵一笑道:“英雄,请上传吧,过河只要半两银子,小老儿不敢多收。”
胡一刀眉头更皱,本能的感觉这老东西有些面熟,只是随着他入魔日深,原本的记忆已经模糊,根本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想不起来胡一刀也不去想,淡淡的看了这老人一眼,胡一刀眼中血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手上刀更紧了几分,右手甚至有些发抖,强压住将这老者一刀劈了的心思,跳上船来。
那老头儿看到胡一刀上船,微微哈腰道:“壮士,可否先付了渡银,小老儿小本经营,还请壮士见谅。”
胡一刀此时正好背对着那老头儿,闻言之下眼中血光涌眼,一股子凶戾之气瞬间释放,冲得那老人脚下一转,倒在了船上。
胡一刀背对着老人,足足过了数个吸吸,才深深吸了口气,身上煞气一收,淡淡道:“送我过河。”却是只字不提渡银之事。
胡一刀入魔已近两月,两个月的时间,胡一刀体内的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早已完全融合,虽然性情大变,见人就杀,但却已经有一丝理智回归,能够做一些简单的思考,分得清利害了。他本是北方人,不通水信,要过这沅水,自然需要坐船,现在将这老人杀了虽然过瘾,但却会对他渡河造成麻烦,心中却是不愿。
不过虽然一丝理智告诉他暂不杀这人,可是入魔的本能却让他现在就想动手,很想享受一番大刀入肉,血水迸溅的快感,只是被他强压了下去罢了。压是压了下去,胡一刀心中却忍的极为辛苦,暗自告诉自己,过了河,便是这老狗丧命之时。
那老者见胡一刀身上煞气一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和可惜,口中依旧惶恐道:“壮士见谅,小老儿这就送壮士过河,这就送壮士。”
胡一刀背对着这老者,老者嘴角的冷笑他自然没看到,不然的话,能不能让这老者多活一程,还真是在两说之间。
老者虽然年老体迈,但渡船却是极快,眼看着船到河中,老者心中松了口气,先前的畏惧尽去,将手中酒壶抛给胡一刀,口中笑道:“来,再尝尝老夫的天机酒,胡一刀盟主可还能再想起这个味道?”
一边说着,手中变戏法一般,又拿出一个酒壶,微微举手向那胡一刀示意。
胡一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喃喃道:“胡一刀,好熟悉的名字。”
那老者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叹道:“可惜了,当年年少成名,一时英杰,如今却落到这般天地,实乃你这不幸,天下武林之不幸。”一边说着,那老者却是仰头喝起酒来。
胡一刀眼中杀机一显,许是“胡一刀”三个字激起了胡一刀心中最深的记忆,看向天机老人时,总觉得似曾相识,胸中杀气莫名的弱了几分,见老者举酒示意,胡一刀顺手便饮了几口。
胡一刀饮了几口酒,眼睛微眯,喃喃道:“好熟悉的味道!”一边说着,仰头又饮了几口。
那老者听到胡一刀喃喃自语,微微一笑道:“熟悉吗?三十年前,胡盟主一战成名,入主江湖榜正榜高手之时,何等风光,当日你与吕芸同至老夫所居之地,拜谢老夫当日指教之恩,老夫便是用这酒招待的你们,却不成想,数年之后,你与吕芸不欢而散,吕芸嫁与崔虎义弟,你却于北方成立大刀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再不复当年那个年轻耿直的小伙子了。”
老者一边说,一边遥头叹息,言语中显得极为可惜,小小的渔船也停了下来。
胡一刀静静的听着老人诉说,心底已经尘封许久的往事,渐渐有了一种复苏的冲动,只是随着他回思过往,心中一股暴戾之气却是越来越重,一股杀气萦绕心头,难以压制。
那老者静静的看着胡一刀,见胡一刀面上煞气越来越重,心间越觉得可惜,脸上露出一抹沉痛之色。
胡一刀心中很烦,老人的身音中暗含一股内家真力,如同带有魔音一般,将他心中最深沉的记议拉了起来,可是随着过往日渐被他想起,他心中烦燥嗜杀的因子越显得沉重,一股子择人而嗜的疯狂充斥心头。
足足过了数个呼吸,胡一刀仰天一声怒吼,手中钢刀一刀劈向那老者,怒道:“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敢来与老子言说。”
老者眉头一皱,暗暗摇头,苦笑道:“可惜了,你若再坚持片刻,老夫的天机神音必能脱你出魔海,到时尚可回头,可惜了。”
一边大叫可惜,老者身形却是轻飘飘向后飘去,手中船桨随手一档,挡向了胡一刀长刀。
胡一刀的长刀为精钱打造,老人手中的船桨却是木质,按理说应是挡不住才是,可是这一挡之下,长刀与船桨相撞,却是发出“铿”的一身金钱交鸣之声,二人内力激荡,木屑横飞,露出船桨内力一根长约六吃,通生青绿的铁棍出来。
胡一刀一见到这钱棍,眉头猛然一挑,大叫道:“天机棒,老子认得,这是天机棒。”
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湖武林高手榜正榜高手第一的天机老人,成名武器正是一根天机棒。
天机老人闻言面上露出一丝凝重,缓缓道:“认得吗?认出了老夫的武器吗?”
胡一刀手中大刀一停,面上微微一白,眼中血丝微微退了几分。
天机老人连忙再次喝道:“胡一刀,你还识得老夫吗?”
胡一刀面目挣扎之色更重,足足过了半个呼吸,面上却是青光一闪,原本已经退了几分的青色,却是更显得青了,甚至带了几分黑色,一双血眸中血色更重,手中大刀再次向着天机老人劈了过来。
天机老人眉头一挑,一棒迎了上去,口中喃喃道:“罢了,你本已经醒了,却又沉沦,老夫索性便送你一程。”
一边说着,天机老人手中天机棒一棒向着胡一刀捣了过去,胡一刀举刀迎战。
二人你来我往战了一个多时辰,脚下的小渔船早已不堪重负,碎成一片片木屑。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胡一刀以入魔的身躯,水火相溶的内力,迎战成名数十年的天机老人,二人从河心一直打到河边。
以天机老人的武功休为,原本就比胡一刀高了许多,再加上胡一刀有伤在身,本不应是他的对手,可天机老人毕竟已经老了,年老体迈的他,终究吃了年龄的亏,只战了半个时辰,内力犹自强横,但体力却有些不支。
一个多时辰的大战,胡一刀腹部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水染红了腰间衣衫。
眼看着胡一刀战力犹自强横,天机老人有些撑不住了,他毕竟不复当年,能够和胡一刀打这么久,还是仗着他这么多年返璞归真的武学修为和强横的内力底子,这么久的对战下来,天机老人面色已经有些不正常的陀红,眼见着无法拿下胡一刀,天机老人突然一发狠,体内内力不顾及老化的经脉的承受能力,瞬间引动至天机棒上,而后引爆。
“轰”的一声响,天机老人手中的天机棒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炸开,无数的铁屑横飞。
天机老人早有准备,以内力护住了身体,铁屑对他没有够成什么威胁。但胡一刀却不然,他哪里想到对面这老人会出此招,一时不防,身体表面被扎入数十片铁屑,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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