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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这一刀,先劈在了崔虎身上,崔虎受创之下,虽然尽力压住,但依旧是对他的力道有了影响,这影响不轻不重,却让他刺向胡一刀的一枪,只刺入七分,胡一刀随然入魔,但本能还在,尽全力将内力布在腹部,以内力阻崔虎长枪。更是将腹部脏器以内力移开,免受了创伤。更让崔虎无耐的是,他部在长枪上的内力,因为崔虎这一刀,内力散去,无法在胡一刀体内炸开。
若是胡一刀这一刀劈中的稍晚一分,哪怕只是一分,崔虎也能给胡一刀带来重创,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崔虎舍命一击,却并没有杀死胡一刀,只是给他带来难以恢复的重创。
杀不了人,崔虎心中可惜,但依旧将身体向前倒去,想依靠自己身体的重量,让长枪刺入的更深一分。
胡一刀哪里能让崔虎如愿,崔虎向前倒,胡一刀连忙以手扶枪,暴吼一声,将长枪拔了入来,顺手一贯,正好贯在了倒下的崔虎后心,而后再也顾不上其它,体内的求生本能让他不敢在此多呆哪怕半刻,转身便逃了开去。
崔虎倒下,看得一旁的司马建安目眦俱裂,根本就无力去管逃跑的胡一刀,只是连忙上去将崔虎扶起。
崔虎已经目光涣散,口中涌出血沫,伸手欲抓什么,口中喃喃道:“谨儿,谨儿。”头一偏便没了气息。
崔虎死了,司马建安重伤,与他交过手的两个武林高手榜正榜高手,再加上拥有正榜高手实力的慕容青松,三人一死二重伤,长风镖局被破,慕容家被破,江湖一时腥风血雨。
好在崔虎虽然战死,但他却以重伤为代价,给胡一刀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重创。
重伤之后的胡一刀,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不然的话,司马建安也必难逃一死。只是判断能力失去了,但胡一刀的求生欲望却反而更强,只一受伤,便远遁而走,深入山林养伤。
只是魔就是魔,胡一刀身受重创,依旧恶性不改,每一个进入他身周三里之外的武林人士,但凡身手稍微好一点的,气息稍微强一点的,胡一刀都会本能的将它定义为敌人,对待敌人,胡一刀都是斩尽杀绝。
若仅仅如此倒了罢了,更让武林人士无耐的,却是胡一刀根本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久呆,若他呆在某一地不动,大家避开他就是,可是这家伙倒好,抗着一个不怎么清醒的头脑,满天下乱跑,所倒之处,尽是一片腥风雪雨。
早在司马建安带着胡一刀满天下乱跑时,便已经引起了武林人士的警惕,只是这二人都是武林高手榜的在榜之人,众人虽然忧心自身安全,却也没有几人跳出来阻拦。
但崔虎战死的消息传便江湖,胡一刀在江湖上肆意杀伐的消息传出时,武林人士终于坐不住了。
江湖中人,最是自私,每行一事,总要谋些利益,除魔卫道这种事,一般也只有一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大家大派才会去干,一来是为自己门派建立声誉,二来也有门派借此练兵之意,可是这魔一旦强大到失去控制,却没有几人愿意招惹,毕竟能活着,谁也不想去找死。
可是胡一刀却不一样了,这家伙现在可是逢人便杀,见人就砍,谁也不想哪一天无缘无故的死在胡一刀的手上,那可真叫一个冤,所以,江湖上,以南方江湖人士为主,北方部分江湖人士为辅,在慕容青松,拂尘一笑百晓生等有心人的组织起来,大家终于团结起来,便扫江湖英雄贴,邀一众江湖人士入江夏,成立除魔联盟,一战定盟主。
武林盟主啊,这是多么重要的位子,它可是武林人士所能追求的最高荣誉,一时间江湖豪杰响应者不知凡几,各路好汉齐入江夏,有实力的争盟主,没实力的长见识,一场武林大会浩浩荡荡的招开了起来。
武林人士从各个郡县向着江夏齐聚,但胡一刀却在武陵遇到了麻烦。
武陵,最早见于《汉书》记载,“武陵郡,高帝置,莽曰建平。属荆州,领十三县。”光从这一句“领十三县”就可以看出,武林并不是小郡。确实,武陵郡在两晋时便很有名,多水多川,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便有一句“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
两晋南北朝时,武陵郡更是东晋重郡,虽然中原地区乱了数百年,但武陵郡受到的冲击却是相对较小,经济自然极为发达,待到隋朝时,武陵郡更成为了江南难得一见的大郡,几乎成为江南一代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然而,如今的武陵郡,却是纷乱之极,武林郡太守府中人马调动不断,军中高手四出,只为胡一刀一人。
胡一刀入武陵郡只两日时间,一路所过,便有百余名江湖人士死在了胡一刀手上,更有一个小门派好死不死的正好在胡一刀所经之处,被胡一刀顺手给灭了,这样的恶性事件,让武陵郡太守尹志成感觉爪子发麻,一怒之下,悬赏白银三千两,追捕胡一刀。
三千两白银,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隋朝时白银还是实打实的硬通货,一任太守一年的俸银也不过百多两,三千两银子,足够太守大人拿二十年的俸禄了。当然,只是俸禄,作为一任太守,尹志成一年的收入,绝对不会是区区百多两。
胡一刀虽然疯魔,但处理伤口这种几乎成为武林人士必修课的东西,他还是计得的,此时的胡一刀,一件破旧的长衫被他绑在了腰迹,不知从哪里抢来的金创药为他至了血,只是这药虽然药效极好,但胡一刀的伤却是太重,也就堪堪至了血,暗说以胡一刀这等高手的恢复能力,如今伤口至少不会留血才是,只是胡一刀受伤已经七天,这七天里他一刻也未闲着,到处走动杀戮,伤口数次裂开,至今仍就能隐隐看到伤口有血水渗出。
此时的胡一刀,右手中持着一柄大刀,左手拎着一只肥美的烧鸡,若是不看他那裸露在外的青黑色皮肤和那一双嗜血的眸子,绝对无人能够将他和魔这个字联系起来。
胡一刀一边啃着鸡肉,一边由北向难,欲渡沅水,无人知道他渡过沅水欲往何处,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遇山翻山,遇水涉水,所过之处,流下一杀血路罢了。
胡一刀所到之处,并非渡口,此处除了几条渔船,并无渡船可乘。
渔船素不渡人,平日里有人到了沅水边上,想要让人渡他过去,也要花大价钱请这些渔夫流上一流,只是今日,胡一刀刚一到岸边,便有一条渔船从江心划了过来,远远的向着胡一刀拱手道:“这位大侠,可是要过江吗?”
胡一刀是典型的北方人,并不熟水性,到沅水边上不见渡船,正在皱眉苦思应对之法时,却听有人打招呼,抬头看时,却见是一名年约七十的老汉,倒是生得有向分出尘之气,斜斜的靠在渔船上,一杆渔杆被他随意丢在一边,手中一只大大的酒壶,仰头喝着酒,舒懒的晒着太阳。
胡一刀看到这老者时,不知道为何,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子厌恶,却是不明所以,再看四处无船可坐,胡一刀也是无法,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刀却是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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