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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早饭,茅妮对陈冬说:“冬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啊。”陈冬点点头。
两人走出餐厅,天天、莹莹正要跟着,被胡蝶一手拉住一个,给留下了。
“不懂事的孩子,你们老是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干什么?”
天天说:“我要跟师父学绘画去啊。”
莹莹也说:“是啊,胡蝶姐姐,你拉着我们干什么?”
胡蝶嘘了一声,低声说:“没看到哥和姐有事要做吗。”
“哦。”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笑道:“那我们去画室了。”说着,天天拉着莹莹的手跑开了。
两人从陈冬和茅妮身边跑过时,还回头朝他们挤着眼睛。
陈冬问:“这俩家伙在干什么?”
茅妮摇摇头:“谁知道,肯定是胡蝶又瞎说了。”
刚才,胡蝶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敏感的茅妮还是听到了。
胡蝶随后走出,刚来到大厅,看到唐莎从外面进来了。
“嫂子,你怎么来了?”胡蝶跑了过去。
唐莎拉过胡蝶,轻声问:“你哥呢?”
“我哥……啊,在啊,嫂子,是不是想我哥了?”
唐莎在胡蝶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笑道:“你瞎说什么啊。”
“这有什么,嫂子想哥,很正常啊,不过……我哥,好像不怎么想你呢。”
“胡蝶,他……他是不是很忙?”
“忙什么啊……啊,忙,太忙了,每天忙着……忙着……”说着,胡蝶朝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低声问:“嫂子,你和哥脑矛盾了吧?”
“没有啊,我和你哥的感情一直很好。”
“是吗?”胡蝶沉吟着。
“怎么了?”唐莎感觉到胡蝶话中有画。
“没什么,我哥住在画院,你又不怎么来,我以为……”
“是这样啊,唉,他的画馆退了,我们又没有固定的房子,只好让他住在画院里,我今天就是来找他商量回去住的,我和爸爸妈妈沟通好了,爸爸也同意让他回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真担心哥和他老丈儿一辈子关系都缓和不好。”
“其实这件事怪我爸,他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总想得到你哥的一幅画。”
“这好办啊,让哥给他画一幅不就得了。”
“我爸想得到的可不是一般的画啊,是《双龙图》。”
“哇,他也想得到《双龙图》?”
“好了,不说了,我去找你哥。”说着,唐莎朝二楼走去。
胡蝶见唐莎上了二楼,赶紧跑向茅妮的办公室。
茅妮的办公室在一楼,胡蝶进去的时候,茅妮正和陈冬说着小胡子的事。
“哥,出大事了。”胡蝶叫道。
陈冬问:“什么大事?”
“我嫂子来了。”
“你嫂子?”陈冬忙站了起来。
茅妮问:“胡蝶,嫂子怎么了?”
“嫂子没事,好好的呢。”
“那你还说出大事?”
“当然是大事了,嫂子以来,你们就聊不成了,难道这不是大事吗?”胡蝶眸子中闪露着狡黠的光。
“你这小妮子。”茅妮抬手要打。胡蝶哧溜一下,咯咯笑着跑开了。
陈冬忙说:“茅妮,我去看看。”
茅妮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玉面一阵酡红,像喝醉了酒般,幸好此时陈冬已经转过身去。
陈冬匆匆出了办公室,来到二楼寝室中。
陈冬的寝室没锁,推门进来,只见唐莎正默默地坐在床边。
“老婆,你怎么来了?”陈冬问。
唐莎站了起来,拉过陈冬,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脉脉地看着他,轻声说:“老公,人家想你了啊。”
唐莎一句温言细语,携带着柔情蜜意。陈冬心中一荡,忍不住拥住她,低声说:“我也想你呢。”
“老公,我和爸爸商量好了,他同意你回去住了。”
“真的吗?”
“嗯。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太好了。”陈冬无时不想着和小师娘住在一起。
“这次回去,尽量不要提画的事,好不好?”唐莎将头靠在陈冬的肩上,柔声说:“我昨天晚上和妈妈聊了一会儿,她会劝劝爸爸的。”
陈冬想了想说:“要不我画一张吧,给爸爸带上。”
唐莎一喜:“真的?你真的肯画了?”说完,唐莎又有些奇怪地看着陈冬:“老公,谢谢你。”
陈冬呵呵一笑:“老婆,为了我和爸爸的事,你中间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我想通了,别说一幅画,就是十幅八幅,只要爸爸喜欢,我都给他画。”
“太好了,老公,我真高兴。”说着,唐莎抱住陈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陈冬一指自己的嘴巴,笑道:“这里。”
唐莎含笑望着他,慢慢地凑过嘴唇,在陈冬的唇上吻了一下。
陈冬趁机抱住唐莎,喃喃地说:“老婆,我们好好地做一次吧。”
唐莎忙挣扎着推开他,说:“老公,你急什么,这里是画院,多不方便啊。”
“没事,来吧。”
说着,陈冬将唐莎按在了床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唐莎嘘了一声,指指外面。
陈冬只好坐了起来。
脚步声从门口穿过,接着,隔壁的门响了。
陈冬低声说:“是茅妮,没事,我们继续。”
唐莎摇摇头,低声说:“那怎么行,会有动静的,你不怕茅妮听到啊。”
“这有什么怕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唐莎伸手捂在他的嘴上,轻声说:“老公,晚上好不好?咱们一起回家,我们再好好地在一起。”
陈冬有些心痒难耐,苦笑道:“还要等到晚上啊,我……我……”
“老公,听我的,等我下了班来接你,一起回家。”说着,唐莎站了起来。
陈冬只好叹一口气,目望着唐莎走了出去。
咔咔咔,皮鞋声在走廊上逐渐去远。
又过一会儿,皮鞋生咔咔咔,响在门边。
陈冬一喜,以为小师娘又回来了,忽地站起,来到门边,张开双臂,就要去抱。
门一开,陈冬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原来,门外站的是茅妮。
茅妮看到陈冬的样子,一愕。
陈冬赶紧退后几步,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老婆呢。”
茅妮走了进来,看看寝室,问:“嫂子走了吗?”
“嗯,她走了。”
“嫂子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也没什么事,今晚她要带我回家。”
“哦。”茅妮点点头,看看陈冬,说:“也是,这几天冬哥一直住在画院,也应该和嫂子回去了。”
“唐莎……唐莎是要处理我和岳父的矛盾,我们之间有个小过节。”陈冬赶紧说。
“嗯,我听胡蝶说过,是因为画的事吧。”茅妮在床边坐下,继续说:“听说你岳父是老年文化中心的副主任,他为了增添老年文化中心的艺术氛围,想让你画一幅画,可是你不肯。”
陈冬心说:不是我不肯,是陈老师不肯,我怎么能得罪老丈儿呢。
“冬哥,你为什么不肯?”茅妮望着陈冬。
“我……我担心画不好,让岳父丢面子。”
“你书画的造诣这么好,还这么谦虚,真是难得。”茅妮摇摇头。
陈冬笑笑:“我太年轻了,双龙有四大流派,马派的老爷子尚健在,鹰派的薛老板虽然改弦易辙,可是,水平还在,我不敢献丑。”
“唉,说起四大流派,冬哥,我真的很惭愧,作为四大流派之一的竹派后人,我却一点书画基础都没有。”
“茅妮,你别灰心,你现在这么年轻,我想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掌握起竹派的艺术。”
“冬哥,我有件事想求你。”
“你说吧,咱们之间还用客气吗。”
“我想拜你为师。”
“什么?”陈冬一愣。
茅妮正色地望着陈冬,轻声说:“我是认真的。”
“不会吧,你拜我为师,为什么?”
“我想学习绘画。”
“这……这有必要吗,其实你已经拥有高潮的摄影技术了,学不学绘画是一样的。”
“不。”茅妮摇摇头:“如果我不是茅家人,或者我不是双龙画院的院长,我自然可以不懂书画艺术,可是,偏偏我就是茅家的长女,而且还接任了院长一职,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都需要有一定的书画基础,否则,我实在愧对现在的身份。”
陈冬低下头,半晌才说:“书画不是一朝之功啊,即使你现在开始学,没个十年二十年的功夫,也不会成功。”
茅妮神色黯然,叹道:“我知道,书画和摄影不同,摄影只要懂得用光,再了解一些摄影知识就行了,书画要的是基本功,可是……冬哥,如果我没有点书画根底,如何服众?”
“那有什么啊,我才不这么看呢,茅妮,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你就是个称职的院长。”
茅妮摇摇头:“你这样认为,可别人未必,我看得出来,一些画师看我的眼神……那里面,显然有蔑视的意思。”
“谁蔑视你,就开了他,画院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这样不妥,作为一个管理人,必须要让下面的人佩服才行,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被人佩服的本钱,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拜你为师的好。”
“这个嘛……”陈冬想了想说:“这件事让我想想好吗,改天我再答复你。”
茅妮点点头:“好了,冬哥,我不打搅你了。”
茅妮出去后,陈冬躺在床上,默默地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茅妮要拜自己为师。
陈冬不是不想收下茅妮,问题是,他喜欢现在茅妮对自己的称呼。
“冬哥”,每次茅妮这样喊他时,他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冲动,浑身麻酥酥的,心里甜丝丝的。他非常留恋这种感觉。
要是收了她为徒,那么,称呼必然会改,“师父”有什么感觉吗?陈冬摇摇头,如果茅妮喊自己师父,总不如“冬哥”听来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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