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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吃完了饭,胡蝶过来了。等胡蝶将碗筷收拾完,陈冬说:“胡蝶,告诉大家,早点休息,无论外面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知道了。”
胡蝶走后,天色渐黑。
茅妮起身要开灯,陈冬一把按住她的手:“别开灯。”
茅妮脸一红,说:“冬哥,天黑了,我们把灯打开吧。”
“不行,不能开灯。”陈冬拉着茅妮在床边坐下,又低声说:“别开灯。”
茅妮心中慌乱,低声说:“这……这样不好吧,还是把灯打开吧。”
陈冬忙说:“小胡子以为咱俩出差了,如果你把灯打开,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茅妮心中一动,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小胡子已经将画院的情况摸透,也知道你我住在哪间寝室,如果灯一亮,就证明我们回来了。”
“嗯,是这样的。小胡子见我们在,他就会警惕。”
“冬哥,谢谢你的提醒,刚才我还……”
“还什么?”陈冬问。
茅妮没有说话,因为刚才她误以为陈冬有什么想法呢。
其实,陈冬的确有什么想法。
他和茅妮坐在床边,寝室内的灯光越来越暗,屋子里越来越静,两人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嘭嘭嘭。心跳声越来越急促,显然,两个人都很紧张。
茅妮突然站起来,低声说:“冬哥,我……我还是去自己的寝室吧?”
“别动。”陈冬一把拉住她,轻声说:“你在那边,我不放心。”
虽然,茅妮对自己的功夫非常有自信,但不知怎么,听到陈冬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心里甜丝丝的,便顺从地坐了下来。
陈冬握着茅妮的手,不忍松开。美人在侧,他真的想将茅妮拥在怀里,但是,他又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冬轻轻地捏着茅妮的手,如果不是用心,几乎很难感觉得到他手指的移动。
茅妮手腕颤抖了几下,将手缩了回来。
夜色渐深。
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茅妮忽地站了起来,陈冬赶紧握住她。
“别慌,咱们悄悄地跟在后面。”
说着,陈冬轻轻地打开门,和茅妮来到走廊上。
走廊的灯今天没有开,两人一探头,看到一个黑影上了三楼。
两人赶紧随后跟来,茅妮快走几步,赶在陈冬前面,低声说:“冬哥,你在我身后吧。”
陈冬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茅妮快步来到楼梯口,偏头朝上看着。陈冬走到茅妮身后,两人身子几乎贴在一起。一股香气从茅妮的脖颈间透出,陈冬几乎醉去了,他暗中嗅了嗅,心说:茅妮的美虽然缺乏了小师娘的性感,缺乏了汪雨的水灵,缺乏了封玲的多情,但是,她比三女多了几分英气。
茅妮朝上听了听,一招手,和陈冬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走廊边,茅妮身子贴在墙上,头慢慢地探出,朝走廊上看去。
陈冬刚想探头,茅妮回头嘘了一声:“是小胡子。”
陈冬点点头,轻声问:“他在干什么?”
“他在妈妈的房门外。”
茅太太住在三楼。
陈冬哦了一声,突然眼前浮现出茅太太展开画卷的一幕,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茅妮快步冲了出去。陈冬一探头,只见小胡子正在撬动茅太太的门锁。
听到脚步声,小胡子转过头来,尽管没有亮灯,但是,暗淡的光线依然可以看清小胡子的轮廓。
小胡子看到茅妮出现,呆了呆,快步迎了过来。
“小胡子,这一次你跑不了啦。”茅妮一脚踢去。
小胡子大叫一声,双拳猛击。
茅妮见他拼命了般,也不敢硬接,赶紧贴墙躲开。小胡子却只是逼退她,趁机夺路而去。
陈冬本想施展异能,想想,收住手,眼看着小胡子下楼而去。
茅妮跑了过来,朝楼下看看,哼了一声:“这小子真狡猾,算了,让他去吧。”
陈冬忙说:“茅妮,你太着急了,我们还没弄清他的目的呢,这一下打草惊蛇,计划全部落空。”
茅妮歉意地看看陈冬:“冬哥,对不起,我……我担心他对妈妈不测,所以失去了耐心。”
陈冬想了想说:“这也不能怪你,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正说着,茅太太开门出来了:“是谁啊?”
茅妮忙说:“妈,是我和冬哥。”
“原来是你们,进来吧。”
两人走进茅太太的寝室。陈冬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画轴,似乎茅太太刚刚看过。
落了座,茅太太问:“妮子,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茅妮也不隐瞒,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茅太太沉吟半晌,说:“看来,范且是为它而来的。”
“它,它是什么?”茅妮问:“妈,你知道范老板的目的吗?”
茅太太瞥眼看看画卷,点点头。
茅妮忽地站了起来,说:“妈,范老板到底要干什么?小胡子去过档案室,却不像是要偷画的。”
“不,范老板的确是想找到一幅画,但那幅画并不在档案室里。”说着,茅太太将画轴拿了起来,递给茅妮。
“如果我猜测不错,这就是范老板想得到的东西。”
茅妮慢慢地展开画卷,只见那是一幅双美图,从纸张和墨迹看,年份应该有几百年了。是工笔仕女图,画中两个女子,都在十七八岁,非常的美,一个眉如远山,眸似秋水,一身鹅黄色的裙子,斜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个面如圆月,齿白唇红,一身湖蓝色的裙子,两人眼前的石几上放着一枚绿色的戒指。
陈冬发现,那枚戒指非常熟悉,居然是自己曾经戴过的。
“咦……”陈冬忍不住惊呼一声。
茅妮转头看看他。陈冬忙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幅画出自大家之手,不同寻常。”
茅妮看看妈妈,说:“妈,我觉得像这样年份的画在档案室应该也有几幅,难道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茅太太轻叹一声:“妈妈也说不上,你爸爸临死之前,将它转交给我,并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将它丢失。”
“爸爸没有告诉你它的特殊之处吗?”
“没有,不过,你爸爸说,当年你爷爷也曾叮嘱他,一定要保存好这幅画,他说,这幅画是一幅神奇的话,但是,你爷爷和你爸爸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没有研究出它的特殊之处来。”
“难道范老板就是要得到这幅画,他怎么知道的?”
“范老板和你爸爸当年也算朋友,你爸爸曾和他透露过这幅画,范老板也看过,我想,范老板是相信了你爸爸的话,认为这幅画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所以才想得到它。”
陈冬看看画,他虽然看不出哪里神奇来,但是,总觉得这幅画有与众不同的感觉,尤其那枚戒指。
“妮子,既然今天你知道了这件事,妈就将这幅画传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地保存好它。”
茅妮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几眼,将画卷好,放在长条匣子里。
“好了,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茅太太摆摆手。
茅妮带上画,和陈冬走了出来。
回到寝室,陈冬躺在床上,想着洞府中的冰床,和镶嵌在冰床上的戒指,心道:不知道那枚戒指和《双美图》有什么关系。
天色渐亮,陈冬睁开眼,坐了起来。
洗漱完毕,陈冬走出寝室,偏头看看茅妮的寝室,敲敲门。
门一开,茅妮两眼血丝地走了出来。
“冬哥早。”
“茅妮早,怎么,没休息好?”陈冬问。
茅妮笑笑:“进来吧。”
陈冬走进茅妮的寝室,发现茶几上展着那幅画,想必茅妮观赏了一夜。
“茅妮,你……你没睡觉吗?”
“我……我想,这是从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可是,我看了一晚上也没看出什么特殊来,冬哥,你早书画方面造诣非常深,你帮我看看,这幅画和普通的话有什么不同吗?”
陈冬在茶几前坐下,再次端详那幅画。
粗看和一般的画没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画中有一些灵性的东西,触动着他的感觉。
“我想,这应该是一幅神奇的画,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神奇在什么地方,不过,我相信你爷爷和爸爸的话是对的,茅妮,好好保管它,千万别丢失。”
“嗯。”茅妮将画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说:“以后慢慢研究吧,冬哥,你等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吃饭。”
陈冬点点头,坐在茅妮的床上。就在这时,胡蝶推门进来了,看到陈冬,哇了一声:“哥,你怎么在茅妮姐这里?”
陈冬忙站了起来。
茅妮洗漱出来,说:“胡蝶,你来干什么?”
“来喊你们吃饭啊。”胡蝶看看陈冬,又看看茅妮,瞪大了眼睛:“喂喂,不会吧,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了?”
茅妮的脸腾地红了:“胡蝶,你胡说什么?”
“对不起,我……我好像不该进来。”说着,胡蝶赶紧往外跑。茅妮拉了她一把没拉住。陈冬赶紧跟了出来,叫住胡蝶,说:“妹啊,你别瞎想好不好?”
胡蝶眼睛一眨,笑道:“行啊,哥,你还真和时代接轨了,也有情人了。”
“瞎说,你哥是这种人吗?”
“是啊,以前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可现在……我想,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事做不出啊。”
“别胡说,我和你一样,也是想喊茅妮去吃饭的。”
“你就别蒙我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啊,昨天你和茅妮姐外出游玩,晚上又在一起……哥,我嫂子是不是哪里对不住你啊,你背叛她?”
陈冬见画院的画师正在往餐厅走去,忙把胡蝶拉到一边,低声说:“妹啊,这件事你千万别跟你嫂子说。”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瞎扯,你爸哥当成什么人了。”
“那你心虚什么?”
“我是担心你嫂子瞎想。”
“哥,茅妮姐虽然好,可是,嫂子对你也很好啊,你不能背叛人家。”
“我知道,我不会背叛你嫂子的。”
正说着,茅妮走了过来。
胡蝶看到茅妮,眼睛一眨,迎了过去,咯咯直笑。茅妮见她笑得非常诡异,哼了一声,问:“你笑什么?”
胡蝶笑道:“我在想,以后我是叫你嫂子你,还是茅妮姐。”
“你……”茅妮扬手要打,胡蝶晃身闪开。
茅妮瞥一眼陈冬,满面绯红,说:“胡蝶,你再胡扯,看我怎么修理你。”
“杀人灭口了。”胡蝶大叫着,朝餐厅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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