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商量出了个结果没?」梦荷语气似说笑,表情却淡漠得很。
中间一人当即敛容挺腰,定定迎向她的目光,「皇命难违,既是皇上的旨意,属下三个『御前侍卫』自当服从姑姑一切命令,除非皇上另有旨意。」
说话的还是当先确定她的身份那个侍卫,看来他是三人中拿主意的那个。只是「皇命难违」四字下隐藏的却是万分不愿。
梦荷此时方才仔细打量三人一番。这三人皆相貌不俗,刚才开口那个剑眉星目,气度沈稳,有点当指挥的质素。本来在院子踱步那个则粗眉大眼,下巴宽阔,是个典型武者粗汉的模样。剩下那个,眉清目秀,一副宜男宜女相,像个大家闰秀,啊,该说书香世家、名门之后,有教养风度的贵公子。看来是个心思细腻,头脑聪明的人,但决断力略有不足,难怪拿主意的不是他。
她又看了他们几眼,心想,宫中一众侍卫若非长期在太阳底下当值、肤色黝黑,走在街上恐怕也会招来不少媚眼,想来皇宫里这守门的对外表也有点要求。三人的头脑她亦已经有概念了,就是不知三人武技如何。
她刚才路过院子时发现外围铺地的花岗石板竟刻了浅浅的花纹,可是她初到时曾仔细观察过新居环境,并未发现任何精美的器具摆设。石板上假若鹤立鸡群地刻有精雕细琢的饰纹,她没理由毫无印象。连系那急躁的侍卫曾在院子内绕圈子的事实以及饰纹石板的分布,不难猜想这是某侍卫踏步太用力的结果。她又朝窗外瞟了一眼,离远一看,那图案果然是由一个个鞋印覆叠而成。
可惜,那人纵有神力,若不能控制,恐怕倒成了祸害的根源。不过眼下也轮不到她来挑三拣四,还是先让他们自己说说吧。
想到这儿,她勾起亲切和善的笑容,「以后咱们就会朝夕相处了,不要喊『属下』、『姑姑』那么生分了,没有外人时叫我『大姐』就好,我就叫你们名号吧。啊!你们看,我还未知道你们的姓名呢。我们先认识一下吧,就由我开始。」踏前一步,便学武人抱拳作揖,朗声道:「小女子梦荷,本为卫王贴身婢女,甚受王爷宠爱。皇上今日一时好玩要把我带走。我不欲连累王爷,只好自愿跟随。岂料皇上如此……」
梦荷本想数落皇帝好色、建立她受害者的形象,但抬眼扫了三人一眼,恐怕他们根深蒂崮的思想会认为她诋毁他们主子,又想起自己的容貌不够说服力,话到唇边便变了个模样,「如此特立独行,光天化日之下亦毫不避忌,迫得我提出打赌——过程你们都知道了。」
见三人露出紧张的神色,梦荷却不容他们否认,「不,不用否认,皇上跟我一样确定你们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先开口的是一直比较沉默的高个子「名门之后」,怕心眼少的三弟被她引导承认,落下话柄。果然眼角余光瞥见三弟吓得合上刚张开的口。
「姑姑,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那个拿主意的人也皱起眉来,「说要保密的人是你,要灭口的是皇上。若果真如你所言,两位笃定我们三兄弟把秘密听去了,怎会不但饶了我们小命,更封了三个御前侍卫放在身边?」
这明显就是对她早前怂恿皇上杀害忠良心怀怨恨、质疑她用心不良了。梦荷也不气,现在说开了,总比他们心存芥蒂,日后伺机陷害、报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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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未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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