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锡良敲定了移民的事,秦宇给洮南发了份电报,自己一路北上径直赶往哈尔滨。
“秦大人,想不到你这位大忙人竟然有空到哈尔滨来,真是贵客。”倪辑廷在哈尔滨领事馆热情地迎接秦宇。
“老朋友,在来哈尔滨之前,我已经和总督大人亲自见过面了,总督大人将白城,开通,靖安几地都划给了我。情况紧急,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这次我是来向你求援的。”秦宇直接道。
“哦?你跟锡良总督的关系如此亲密,你的权力扩大了是件好事啊。”倪辑廷有些吃惊地道,看来面前这个年轻的中国人成长的速度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不过秦宇的权力越大,两人合作他以后得到的好处也越多,这是好事。
“我虽然权力扩大了不少,不过这次总督大人要我安置八万饥民,这些饥民一年消耗的粮食,还有住处,以后入冬所需要的大量保暖棉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又要向你贷款了。”秦宇道,“该是你的那份,我绝不会少你的,另外再多给你一万金卢布。”
“哦?不知秦大人这次准备用什么做抵押物?”倪辑廷眼睛一眯,没有直接答复,即便是以他的地位,在道胜洋行也有个职位,如果没有合适的抵押物,万一要是政敌告他一状,他也是很不好受的。
“本溪那边的铁厂,rì本人最近活动越来越频繁了,还跑到洮南要求我将铁厂转让给他们。我一直都在和贵国合作,怎么能和rì本人走得太近呢。”秦宇笑道,“我的铁厂产能最大可以达到五万多吨,铁厂周围有成套的基础建设,再加上我在洮南新开发出来的一个煤矿,应该值个110万金卢布。”
“本溪那边的铁厂?”倪辑廷吃了一惊,“秦大人手下的产业还真是让人意外,等等,你说要购买大量的粮食?”
“是的,你手里有?”秦宇眼睛一眯。
“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倪辑廷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拿着电话筒说了几句,然后重新走了出来,“问过了,我倒是能筹集到一部分粮食,不知秦大人想要多少?”
“你有多少?当然,太贵了可不行,我给饥民吃的食物都是粗粮,便宜得很,你要是卖给我白面,我可舍不得给那些饥民吃。”秦宇问道。
“足够八万人吃上六七个月,当然,价格是很便宜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你也可以派人先验货,再给钱,咱们合作了这么多次数,信誉是很重要的。”倪辑廷笑道。
不知道这个老毛子从什么地方搞来的粮食,不过看他一脸讳莫若深的样子,只怕来路不会很正,管他的,只要能拣到便宜货,来路正不正又干他屁事。
“好,回洮南后,我便派人到哈尔滨来看粮食,咱们分批结款。”秦宇点头。“另外时间紧急,七天内,我要听到倪先生的确切回复,超过时间,我会另想办法,另外粮食采买,可能也会横生变故。”
经过不遗余力的扩大,单是华兴钱庄里面的存款就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七十多万两,这些钱除了完成华兴钱庄的扩张之外,还能对外进行放贷,从华兴钱庄拿钱或者是变卖橡胶股票一样能解决问题,不过能讹到老毛子的贷款自然更好。
“好的,我会动用我的关系尽快让这笔贷款达成。”倪辑廷点头道。
仅管锡良将靖安,白城划到秦宇的治下,不过这次安置饥民,秦宇仍然打算将饥mínzhǔ要安置在洮南,即便是加上这八万人,洮南的人口也不过十几万,仍然算得上是地广人稀,不过洮南府城有了这八万廉价的劳动力,无论是基建,还是工厂的人工成本,都将大幅度降低,洮南以前没有工业基础,想要生产出来的货物具有竞争力,不付出一部分代价是不行的。这些人的廉价劳动力便是代价。不过好歹他们能从灾荒从活下来,也算是一种幸运。
倪辑廷在远东也算沙俄高层,串通了几个沙俄军需官,将一部分储备的军粮换成了劣质发老的粮食后,偷运出来的一批卖给了秦宇,暂时解决了粮食的来源,秦宇才算是松了口气。
数量庞大的饥民得不到及时安置,很容易酿发民变,锡良向朝廷上书后,当地官员很快将饥民赶上火车皮,唯恐治下的饥民太多闹事后官位不保,地方官员的急切让原本从京汉线北上的饥民数量比秦宇想要的数字还要超出两万多,不过人既然到了洮南,秦宇也没办法将他们再赶回关内去。
不过多出的人让田和霖大伤脑筋,最后在田和霖摞担子的威胁下,秦宇不得不给锡良发电报,饥民已经超过议定好的数量,负担沉重,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原本秦宇计划移过来五万,后来锡良涨了一次价,再到现在的十多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洮南从来没有安置过这么多饥民的经验,以往万把两万人在新开垦的农田安置个好几千,厂里吸收一部分,牧场吸收一部分,也就差不多了。可这次是十万。
为了安置好这些饥民,秦宇下令让军队的训练中断,派部下分散到各处负责维持秩序,三千人的巡防军,加上一个保安营根本不够用,秦宇又将白城,靖安,开通几地的地方保安队,衙役,组织起来,新编成两个营的巡jǐng营,一起负责这次饥民的大迁徒。
“王先生,这条路就交给你了,为了安置这些饥民,我可是连底裤都押上去了。”六万饥民被田和霖安排去垦荒,要不然明年的粮食压力太大,单靠买总是不行的。剩下四万人全被安排在了这条近三百公里,洮南至长chūn的公路上。
王启清,字忠民,和焦作路矿学堂的首任校长田程是至交好友。焦作路矿学堂是清朝第一所路矿高等学府。王启清本来被邀担任路矿学堂的教习,不过王永清由于看不惯英国福公司的嘴脸,不肯屈就,秦宇通过周家的关系,才知道有这么号人,将他给请到了洮南来。
“现在各省官员贪腐成风,各级官员恨不得从老百姓身上的血吸尽,大人竟然穷整个洮南之力修建这样一条数百公里的马路,安置十万流民,劳心劳力如此。在下佩服之至,这次马路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务必不让大人失望。”王启清略微有些激动地道。
“好好,王先生有这份心就行,另外修路过程中,你看看有哪些人值得培养的,尽量带些学生,人力有穷,一条马路可满足不了洮南的需要。”秦宇笑道,“至于学生的开销,这点钱洮南还是能挤出来的。”
各地官员捞钱还来不及,哪里会去花大量资金修路,洋人对修路要重视一些,但也信不过清朝的技师技工。见秦宇如此重视教育,尊重知识分子,四处碰壁的王启清常以前感慨自己一身所学无用,此时不由生出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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