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瑶的事,叶柔然和季景星两人想不明白,不过两人也没打算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放弃手上的事。
两人先将其他的事情处理好,这才有机会做其他的事。
在季景昭私库里找出来的药材,叶柔然重新炮制,季景星能用的,都按照用药的疗程给他用上了。不能用的也都摆放好,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到了叶柔然的生日。
对季景星来说,这一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他一直在想着如何给叶柔然一个惊喜。
季景星想了很久,无意间看到药房的书桌上有一张叶柔然画的画,就偷偷托人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生日当天,季景星早早地起床,然后偷偷摸摸的,看的叶柔然觉得很奇怪。
“小姐,生辰快乐。”鹤虱笑眯眯地对叶柔然说。
叶柔然笑了笑,“谢谢。”
“小姐,生辰快乐。”甘遂紧随其后。
“谢谢。”叶柔然眉眼间都是笑意。
鹤虱见季景星不在,有些好奇地问:“小姐,战王送了您什么?”
叶柔然摇了摇头说:“没送我东西。”
“没送?”鹤虱有些诧异,“不应该啊!我前几天还听到战王和卫知说话,说给你准备了一个你一定喜欢的礼物。”
“我一定喜欢的礼物?”叶柔然有些好奇,但还是说道,“没送呢!不过,早上的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
甘遂笑呵呵地说:“那就是了。肯定要等等才能送给小姐吧。”
叶柔然有些期待。虽然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有很多人给自己送礼物,但季景星的礼物,叶柔然还是很期待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叶柔然等了许久,季景星的礼物都没有拿出来,这让叶柔然有些泄气。
“叔母,生辰快乐。”季心吟双手将继续奉上。
所有人都知道,叶柔然喜欢药材,所以大部分人送来的都是药材,唯有少部分人送了其他东西。
“谢谢。”叶柔然接过,询问道,“能打开看看吗?”
“可以的。”季心吟点头。
闻言,叶柔然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副翡翠头面。
“很好看。”叶柔然眉眼弯弯道。
“叔母不嫌弃我送了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就好。”季心吟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会?再喜欢药材,我也还是要吃饭的。”叶柔然好笑地说。
季心吟笑了起来,然后有些八卦地凑到叶柔然身边,好奇地问:“那叔公送了些什么?”
叶柔然哭笑不得,说道:“还没送呢!”
“啊?还没送?”季心吟有些诧异,“这都中午了,到现在还没送?”
叶柔然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弄得,我更好奇叔公要送什么了。”季心吟心痒痒地说。
于是,本打算送完礼就走的季心吟硬是留了下来,就为了看一看季景星到底送什么。
因为叶柔然这个生辰是小生辰,所以并没有大办。只是摆了几桌酒菜,留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人一起吃饭。
季景星的礼物直到吃完晚饭才姗姗来迟。
“看看我的礼物?”季景星让人将两个笼子摆在院子的桌子上,笑眯眯地问。
叶柔然笑着点了点头,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你没准备礼物呢!是什么?”
“你的生辰,我怎么可能没准备礼物呢?”季景星好笑地说,“是什么,你得自己打开看看。”
对于叶柔然,季景星是心存愧疚的。去年叶柔然还没过生日就嫁给了自己,当时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虽然送了礼物,也只是普通的从自己的私库里选了几样,而且那个时候自己对她还没有别的心思,自然是没有用心的。
今年是叶柔然嫁给他的第二年,依然还未及笄,加上自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这份礼物自然是要用心准备的。
叶柔然看着面前的两个笼子,有些好奇,猜测着笼子里的东西。
用笼子关着,那自然是活物。这两个笼子都不是特别的大,可见是体型较小的活物。而且……
叶柔然敏锐地捕捉到了笼子里发出的声音,一下就猜出笼子里的是什么了。毕竟,她当年可是有五只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笼子里的声音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呢?
叶柔然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笼子上罩着的黑布,正好和一双小眼睛对上。
果然。叶柔然眼眸里全是笑意,扭头看了季景星一眼,没说什么,又掀开了另一个笼子上的黑布。
季景星看到了叶柔然看了自己一眼,顿时就知道叶柔然猜出是什么了,不由有些挫败。
“哇!”季心吟发出惊喜的叫声,“是松鼠?叔公你从哪里弄来的?”
“哼。”季景星傲娇地不说话。
叶柔然看着两只松鼠身上的衣服,没忍住,笑了起来,扭头对季景星说:“你连衣服都复制出来了?”
季景星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抓了好几只,就四只在送回来的路上活了下来,但是只有这两只不排斥穿衣服,也是很神奇。”
季心吟一听,还有两只,于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季景星,“叔公,剩下的两只能不能送给我啊!”
“想得美。”季景星没好气地说,“柔然想要五只,这才四只呢!那两只可以再训练训练。”
季心吟在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见叶柔然和季景星都没生气,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看叔母似乎很喜欢,叔公这是送到叔母心坎里了?”季心吟笑眯眯地说。
叶柔然点了点头,“确实。他偷看了我药房书桌上的画,能不送到心坎里吗?”
“原来如此。”季心吟笑了。
季景星见叶柔然似乎想把松鼠拿出来,于是主动帮忙打开了笼子,“这两只松鼠很乖,不会乱跑的。”
季景星说着,想帮那忙将松鼠抓出来,没想到松鼠自己直接扑到了叶柔然的怀里。
有些惊奇地眨了眨眼,季景星诧异地说:“这是认主了?”
叶柔然抱住两只松鼠心情很好,专心撸松鼠,将所有人都抛到了脑后。
季景星看着叶柔然这么开心,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在柔然心里的地位又要往下跌一跌了。
生辰宴结束,送走了客人后,季景星洗漱完后回到了房里,发现那两只松鼠竟然也在床上。
“以后我俩的床上就要多两只松鼠了吗?”季景星无语凝噎。
“不该是五只吗?”叶柔然抬头奇怪地问。
季景星有点想扇自己耳光。我这是给自己弄了一堆祖宗出来啊!
叶柔然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只是上了床。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皇后下了懿旨,让叶柔然进宫。
“母后。”叶柔然行礼道。
皇后直接将叶柔然扶了起来,带着些歉意地说:“宫中事务有些繁忙,母后竟是忘了你的生辰。母后多准备了一份礼,当做是赔罪了。”
“母后太过客气了。不必如此。”叶柔然摇了摇头说。
“要的。”皇后笑着说。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那儿媳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叶柔然抿唇笑了笑说。
皇后笑着点头,随后好奇地问:“本宫听说,景星给你送了两只松鼠?”
“是这样的。”叶柔然笑着点头应道。
皇后见叶柔然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准备好的话又咽了下去。原本她还觉得季景星这个礼物送的不怎么上心,但看叶柔然这么开心,心里是真的很高兴。
又跟皇后说了几句话,叶柔然见时间不早了,就提出告辞,皇后也准许了。
然而,叶柔然从皇后宫里出来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宫女给拦住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太子妃身边的?”叶柔然打量了一遍这个宫女,这才开口道。
宫女恭敬地行礼,“回战王妃的话,是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柔然不在意地问。
“回战王妃,太子妃请您去东宫一趟。”宫女认真地说。
“去东宫一趟……”叶柔然若有所思。说心里话,叶柔然是不想去的,但太子妃邀请,不去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闲言闲语传出来。
宫女有些紧张,毕竟若是完成不了杨浅念安排的事,回去后免不了一顿责罚。
叶柔然自然看出了宫女的紧张,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去,杨浅念怕是会责罚她,但叶柔然还是拒绝了。
“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去吧。”说完,叶柔然转身就要走。
“战王妃。战王妃。”宫女的脸色一白,一把拉住叶柔然的手,苦苦哀求,“战王妃就去见一见太子妃吧。若是战王妃不去,奴婢怕是免不了责罚。”
“放肆!”叶柔然还没说话,季景星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柔然扭头看去,就见季景星满身怒气地走了过来。
“我看这宫里的规矩是越发差了,什么时候宫女能拉扯王妃了?”季景星的质问让宫女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宫女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叶柔然拉了拉季景星,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府里的吗?”
季景星的怒气未散,但面对叶柔然的时候,还是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放柔了声音。
“我看天色晚了,不放心你,所以进宫看看。”季景星表情有些僵硬地说。
叶柔然笑了笑,拉起了季景星的手,温和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回府吧。”
柔软的触感让季景星愣住了,心里压制的怒气瞬间消散,低着头,有些呆愣愣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王爷?”叶柔然没等到季景星的回答,有些奇怪。
季景星猛然回过神来,想了想刚刚叶柔然的话,有些迟疑,“可是……”
“她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想被罚而已。”叶柔然淡淡地说。
季景星看了宫女一眼,冷哼一声,“既然王妃为你求情,本王就不罚你了。滚!”
“谢王爷!谢王妃!”宫女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后,行礼离开了。
季景星看着宫女离开,握紧了叶柔然的手,心里暗喜。这可是柔然主动握的我的手,我可不能放开。
一旁的鹤虱嘴角抽搐地看着季景星,不由地有点自我反思:季景星好歹也是战王,一朝王爷,品级也是一品,这么卑微的吗?小姐握个手就成这样了?是不是我看的太紧了?
季景星要是能听到鹤虱的想法,估计会喜极而泣。
叶柔然和季景星手牵着手离开皇宫的事很快进去传到了皇帝和皇后的耳中,同时传到两人耳中的,还有杨浅念派人请叶柔然的事。
皇帝的目光有些冷,定定地看着季景昭,“景昭,你的太子妃就是这样没规矩的?”
季景昭立刻跪下请罪,“请父皇恕罪,儿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太子妃。”
皇帝看着季景昭,有些不能理解。之前十年,这个儿子惦记着青梅竹马之情,为了那个风浅浅就是不肯娶妻。好不容易娶了妻,又对一个对他的帮助微乎其微的杨浅念维护至极,难道,我皇家要出一个情痴?
皇帝下意识地忘记了独宠叶柔然一人的季景星。毕竟叶柔然还未及笄,再来从叶柔然嫁进皇家后,规矩都是好的,虽然嫁进来第二天就间接把他的两个儿子废了,但那又不是叶柔然主动做的,她也只是个受害者。
再来,叶柔然嫁进皇家是为了给季景星冲喜的,并且还是被自己的家里人逼迫替嫁进来的,就冲着这个,皇帝对叶柔然的容忍度也要高一些。更遑论,叶柔然嫁进来后,本就要准备后事的季景星醒了过来,且身体还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可见真是个福星。现在只要叶柔然不干出弑君、谋朝篡位的事,皇帝都能容忍她。
还有一件事就是,季景昭年纪不小了,太子妃嫁进皇家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季景昭独宠她,却半点信儿也没有,着实让皇帝有些着急。可是,在着急的同时,皇帝心里又有些安定。
想到这里,皇帝又有些愧疚。季景昭查到那么严重的事,都因为自己是他的父皇而隐瞒了下来,自己怎么能这么想他呢?
于是,窃喜又愧疚的皇帝摆了摆手,只说了句让季景昭好好教导太子妃,就让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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