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开心的说:“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也是这样,既然知道自己扛不住,何必挨那顿打,反正结局是逃不过去,不如早点松口。”
凌音无奈的说:“比如上次青雀郡郡守事件对吧。”齐琅仪愣了一下说:“啊对,我姐都挨了一下,说明他是真打,那我当然赶紧妥协了。”
应红鸾说:“别聊了,赶紧把人送入大牢,问出凶手线索,咱们马上就要破案啦!这可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凌音笑着说:“你们去查看出口,我在这里看着他。”齐琅仪点点头,带着他们往出口走去,快要到出口时指着韩鸣说:“韩老板走最后,如果打起来就去凌音身边。”
应红鸾凑到前面问:“你怀疑凶手就在出口附近?”齐琅仪拼接着长枪说:“对,你没带兵刃,你和印雪也靠后,凶手善用重锤,印雪会保护你。”
应红鸾从外套内两侧拽下铁爪说:“带了,你都把武器随身带着了,我也不能拖后腿。”齐琅仪看着她五指分开式手套铁爪,链甲外覆盖着许多块铁板,前端有四根尖刺。
齐琅仪做好准备说:“别告诉我你想用手甲接铁锤,手给你锤烂,往后撤。”见她不情愿的到了后面,便用枪刺中盖板挑飞出去。
几人迅速的冲出去,摆好防御姿态,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埋伏。绕到前面看清环境后,捕快说:“这里是土地庙,距离景府隔了两条街。”
齐琅仪问:“这座庙有什么特别的吗?”捕快答:“据说许愿很灵,尤其是寻找丢失物品。”齐琅仪还想问,突然一个小孩子走进来。
这孩子的装束如同寻常孩子一般,但走路小心谨慎,脚步沉稳却没有声音。小孩子问:“几位是来上香的吗?为何带着兵刃入庙?”
齐琅仪说:“我们几人是走镖的,听说这里有个土地庙很灵验,但我们不是本地人,就让我当差的大哥带我来看看,你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吗?”
南宫博衍说:“我叫南宫博衍,在几个月前流浪到这里,没处去只好住在庙里,村长见我打扫勤快,对庙里的事情十分上心,而且没地方去,于是让我做了庙祝。”
齐琅仪说:“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出自屈原的远游。”南宫博衍惨笑着说:“所以我流浪了。”场面顿时僵住了,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应红鸾说:“看你也就十三四岁,一个人生活实在太辛苦了。”南宫博衍摇摇头说:“村里人都很照顾我,孩子们也都亲近我,倒也不算辛苦。”
应红鸾凑到齐琅仪身边问:“你看这孩子和齐渊差不多大,多养一个不多,要不你也照顾照顾?”齐琅仪沉着脸说:“当我是慈善机构啊?看见个没家的孩子就养?”
应红鸾说:“慈善机构是什么?而且那不一样,你看这孩子,目光炯炯有神,说话沉稳老练,步伐像是练过,多好啊。”齐琅仪不想说话,都看出这么多情况了,竟然还没觉得这孩子有问题。
齐琅仪心中一惊,又下意识说出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还好没人深究,但不说话也不合适,想了想说:“齐渊十二岁,而是孩子们的主心骨,突然加入一个年龄大一点,还很沉稳的孩子,我感觉他们要打架。”
南宫博衍说:“谢谢这位姐姐的好意,既然当了庙祝,就要为这间土地庙负责,我不想被人收养。”应红鸾尴尬的笑了笑,脱下手甲向着他走过去。
齐琅仪抢先走过去,腾蛇枪看似无意的拦住了她,说到:“能麻烦你带我们去找村长吗?走镖到了这里,却哪儿都不认识,我们需要打听一下地点,尽快找到接收的人。”
南宫博衍说:“问我也可以,这附近我也算熟悉。”齐琅仪警惕的看着他说:“这趟镖的交接人很是年长,你应该不认识,还是带我们找村长吧。”
应红鸾见他挡在自己身前,一点收枪的打算也没有,这才动动脑子警惕起来,武器是不能再戴上了,以免打草惊蛇,见印雪手里也没武器,只好走向华元倾,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聊了起来。
南宫博衍歪了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下定决心一般说:“那我便休息一日,明日再来打扫,这就带你们去找村长爷爷。”
齐琅仪听到这话略微欣喜,笑着说:“嗨呀,我当是什么事,我大哥虽然今日休沐,但那也是个官差,助人为乐是基本原则,我四人虽然不能留下,但我大哥可以帮你打扫,交给他就好了。”
南宫博衍略微慌张说:“一天不打扫也是可以的。”齐琅仪往外推他说:“大致看看就知道你很勤快。也不用锁门,没多久就回来了,走吧走吧,没问题的。”
捕快也连连答应着,待他们出门后先钻进暗道,通知韩鸣原路返回,再出去盖好暗道做好掩盖,找到适合打扫的工具,慢悠悠的打扫起来。
齐琅仪四人跟着南宫博衍,到了村长门前,南宫博衍喊了几声,一位年近半百之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虽然较为瘦弱,眼中的精光能看出是干练之人。
齐琅仪持枪抱拳说:“晚辈齐琅仪见过村长,我等有几件事想询问一番。”村长看了看四人的装束与兵刃,那把金扇实在是引人注目。
村长对齐琅仪回礼后,向着华元倾走过去拱手说:“华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华元倾拱手笑着说:“接了镖局随行任务,可否进屋详谈?”村长笑着说:“瞧我这脑子,招待不周,快请进,快请进。”
齐琅仪拉过南宫博衍的手,放上去一摞铜板说:“辛苦了,拿去买糖吃。”然后也跟着进屋,装作疲惫的样子打哈欠伸着懒腰,用余光确认那孩子走远了。
一边进屋一边把枪拆开,一节一节放进背上袋子里。见桌边四人都看着他不说话,疑惑的问:“怎么了?”华元倾合上金扇问:“村长这边已解释过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琅仪坐下说:“这孩子手上没有茧子,袖子里没藏东西,裸露肌肤没有明显伤口,也不像被虐待过的样子,村长,那孩子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像逃难的样子吗?”
村长纳闷儿的说:“博衍性格温顺,说话讨喜,也很勤快,街坊四邻谁都愿意接济一二,来这一路上有不少人家,又怎会像逃难?”
华元倾说:“村长不必疑惑,我等是缉凶而来,寻暗道至此,出口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这孩子,故而怀疑这孩子与凶手有过接触。”齐琅仪把凶案大致讲了讲。
村长笑着说:“那便不必担心,这是个好孩子,想必你们也听过土地庙寻物灵验之事,其实是他组织只懂玩乐的孩子们,在帮村民寻东西,他又怎会和凶案扯上关系。”
四人闻言都放下了戒心,齐琅仪问:“那孩子晚上是住在庙里吗?”村长回答:“是。”齐琅仪说:“为了避免撞上他,想必卯时最合适,请问近几天卯时左右,庙里有没有箱子出入?”
村长答:“夜里有更夫凌晨有早市,用来装银子的箱子一般做工很好,若出现在村子里必定引人注目,可至今未曾有人谈起,有很大或多个箱子出入。”
齐琅仪又问:“那孩子既然住在庙里日日打扫,若是突然路过许多人,停放过许多东西,想必他会来告知于你,他会不会知情不报?”
村长沉思一会儿说:“不得知,而且博衍毕竟是个孩子,应该不会为了几个箱子特意汇报。”齐琅仪突然又警惕起来,箱子堆放一起肯定不小,而且是突然出现在庙里,那孩子刚才可是有些警惕他们,怎么可能会无视。
想了想问:“那孩子可有接触频繁之人?与景郁元又是否相识?”村长笑着说:“景郁元信奉鬼神,来到此地不久找上老夫,说拜了土地庙受了庇护,赚了不少的银子,于是出了不少的银子重建了那座庙。当时对老夫也是不屑一顾,又怎会对陌生的孩子有所关照呢。”
齐琅仪一边起身,一边长长的哦了一声,走到应红鸾身后,双手拍在她的肩上问:“村长可认得这位是谁?”村长盯着应红鸾沉思着,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华元倾伸出手掌指向她说:“这位是应郡守的千金,应红鸾小姐。”村长大吃一惊,不自觉的向后仰,连人带凳子躺在地上。
旁边两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村长惭愧的说:“惭愧,惭愧,未能第一时间认出小姐,还请见谅,莫要因为老夫一人,而祸害整个村子。”
齐琅仪原本以为村长是心虚,要暴露什么新线索,而后听到这话也是懵了。应红鸾笑着说:“老丈莫要担心,本小姐在齐先生的教导下,已经洗心革面,不再惹是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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