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了欣喜若狂,当即起身对着齐琅仪深深一拜。齐琅仪缓过神来,连忙托起问:“村长这是何意?我可受不起,快请起快请起。”
村长支支吾吾说:“应小姐的名声实在是一言难尽,若是放在以前,老夫今日这般无理,怕是村子要被大闹一场,先生这是救了老夫啊。”
齐琅仪无语的说:“她的名声这是差到什么地步了?光是听个名字就吓成这样。”应红鸾尴尬的不说话,并把头歪到了一边,华元倾以扇掩面偷笑。
齐琅仪看华元倾这模样,肯定是知道什么,对他说:“元倾,想必你是知道一二,你来说说。”华元倾看向应红鸾,见她点头便收起扇子,扶着村长坐下。
而后坐回自己的位置说:“坊间传闻,应红鸾生性爱热闹,若是不热闹便要制造热闹,轻则哄笑一堂,平常则是鸡飞狗跳,严重者店毁人伤,越是热闹她越开心。”
齐琅仪一拍桌子说:“一派胡言,红鸾深怀赤子之心,侠客之道,她明明只是说话没过脑子,好心办了坏事,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开店时,全场因为她受伤不少人,齐晗青也是因为她的大意受伤。
虽然开店时喊抓贼的是自己,可当时情况太像绑架了,都是她长期的行径又身怀武功,导致如此。再加上后来确实听到不少事迹,这个她字之后也是说不出话了。
应红鸾原本一脸的感动,满眼的小星星,可越往下听越平静,后面更是不往下说了,这才想来自己也惹过他,还不止一次,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就快掉小珍珠了。
齐琅仪端正姿态说:“还是继续聊聊案情吧,暗道的出口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里面的东西作为证物暂时不动,之后或许会有事需要村长帮忙,我三人先告辞了。”
几人起身往外走,村长连连相送,直到走远点以后,走在最前的齐琅仪停下脚步,走在应红鸾面前蹲下,抬着头说:“不是吧,天不怕地不怕的红鸾小姐要掉小珍珠了。”
应红鸾仰起头说:“谁要哭了,我只是,我只是,不理你了,哼!”齐琅仪起身说:“这些谣言能算什么?你还是很不错的,你现在可是在协助县衙办案,而且是命案。”
应红鸾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齐琅仪继续说:“以现在的进度,不日便可告破此案,你可是深入一线的有能之士,他们破不了的案子,要在你手里告破了。”
应红鸾委屈的看着他问:“深入一线什么意思?”齐琅仪起身回答:“就是敢为先人,敢于站在凶手面前搏斗,面对未知依旧敢于前进,你可是很伟大的。”
应红鸾突然抱住他,齐琅仪被吓得身体紧绷,双臂在大氅之下被箍住动不了。这时代的任何轻薄都要付出代价,齐琅仪深深的了解过这一点了。
应红鸾小声说:“我只是在你身后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只是面对了你给我设计的危险,我只是在将要犯错时,被你提前拦下了。”
突然大声的哭着说:“我只是被我爹扔给你的麻烦,我遇到危险依旧不知,遇到难题依旧不懂,我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应红鸾,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一时间周围的路人全都看过来了,对着齐琅仪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不过应红鸾三个字听的真真的,谁也不敢上前找麻烦,但也把他们围了起来不让离开。
华元倾啪的一声打开金扇说:“这不过是闹点小脾气,还请各位给个面子。”周围的人慢慢散开,手持金扇的华家二公子,人品是值得信任的,都明白了这里无事发生。
齐琅仪惊叹的说:“我勒个去,你这把金扇也太好用了,感觉整个郡的人都认识,继而你华元倾的人品所有人都很信任。还没问过,这扇子有名字吗?”
华元倾说:“此扇名为金乌扇,拿在手中就如太阳一般惹人注目。此扇颇有名气故而未曾详解,齐兄还是先关心红鸾吧。”齐琅仪哭笑不得说:“让她哭一会儿吧。”
应红鸾委屈的说:“你这样说,我还怎么哭嘛。”放开他后退几步,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一会儿用袖子迅速的左右各擦一下,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顶着大花脸笑着说:“我可是郡守之女,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委屈就被打败!”齐琅仪笑着说:“我更希望听见你说,你是应红鸾。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你并不比别人差。”
解下武器袋说:“只是需要教导,这也是郡守把你扔给我的原因,他了解了我的事迹,也看见了齐渊他们,知道他们的过去后,认为我能教导你。”
脱下大氅,把大氅抖了抖挂在手臂上说:“实际上是院子里的人共同教育的,我涉及的很少,不过教你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你能学会反思,已经是进步了。”
应红鸾自责的说:“快些回去吧,别着凉了。”齐琅仪无所谓的说:“就算没有内力护体,我也是个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这点路就冻感冒了。”三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县衙。
凌音知道三人回来,本是开心的出去迎接,看到哭花脸的应红鸾,和脱下大氅的齐琅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齐琅仪身边,在他腰间一拧。
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县衙,然而并没有人上前说好话,先不说这是人家的内部矛盾,其次根本没人能打得过凌音,都只能为齐琅仪默默祈祷。
齐琅仪打掉她的手,扭曲的蹲在地上,声音因痛苦拔高到了尖细,以至于都快说不出话的嘶吼:“你干嘛!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我哪儿惹你了?”
凌音皮笑肉不笑的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红鸾欺负哭了。”齐琅仪扭曲的,倔强的,努力忍痛大喊:“我没有!明明是她害我差点被误会!元倾和印雪都能作证!”
凌音看向二人,二人齐刷刷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自从见识过凌音袖中琴弦的厉害,都将她列入了不能惹的存在,如果被她收拾一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凌音微笑着将他扶起来,伸手揉着拧过的位置,撒娇说:“对不起嘛,琅仪哥哥不要和奴家一般见识嘛。”齐琅仪打了个冷战说:“你正常点,我害怕。”
凌音赔笑说:“小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个脱了衣物,一个哭花了脸,难免会多想嘛。而且这件大氅,可是小妹亲自买的。”
应红鸾打了个冷战,打哈哈说:“这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去找县令聊案子吧,走吧,快点走吧。”拉着齐琅仪和凌音就往里走。
凌音觉得不对劲,但是没吱声,而是拉着齐琅仪走在最后,进屋后拿过大氅打开,摸到了上面那层冰霜,又把大氅挂在了齐琅仪的手臂上。
几人汇报了南宫博衍的事,关于景郁元修庙,大家也都明白原因,齐琅仪说:“一开始我觉得,村长和这件事有关系,后来发现他对村子还是挺重视的,应该不会有掺合。”
应红鸾叉着腰说:“好啊,原来你知道本小姐的名声有多差,故意让本小姐出丑!”齐琅仪冷笑说:“你先想想,元倾为什么强调你是郡守之女?”
应红鸾理直气壮的问:“为什么?”齐琅仪答:“我原本想用你的身份去压一下,证明对此案的重视,看看他会不会慌张,结果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听他那样说话,当时我很慌你知不知道?”
华元倾笑着说:“虽已猜出一二,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难怪当时村长开始拜了你才去扶,原来是愣住了。”应红鸾尴尬的闭上眼睛,虽是眼不见为净,可表情的精彩大家有目共睹。
齐琅仪转移话题说:“还是说说那个孩子吧,我还是怀疑他和凶手认识,不然凶手的搬运不可能这么顺利。”众人很是赞同,并派人去牢里审问。
可等待结果却出乎意料,被捕的捕快并不认识那个孩子,也没听凶手说过有孩子参与,箱子也只是搬进出口的暗道里,他也没有出去过,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齐琅仪依旧肯定说:“那也不能排除那孩子的嫌疑,不过查的方向要改,通过他身边的那些孩子,侧面的去调查他。”县令问:“可有什么依据?”
齐琅仪斩钉截铁说:“任何有可能是嫌犯或帮凶的人,除非彻底洗清嫌疑,否则就要去查,或许他没有直接关系,可既然遇到了,多半是有间接关系,不要怕麻烦,侦查案件本身就是麻烦。”
应红鸾说:“还有通缉令,也是很少的线索之一了,尽快交接。把刘姑娘保护好,如果凶手知道情况,刘姑娘是唯一能认出他的人了。”此话说完,好几个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景洛悄悄的叹口气,这里最难过的就是他了,为了能让齐琅仪他们帮忙查案,他算是被软禁在这里了,不过也证明了在齐琅仪心里,也是有点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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