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范两家就像那打不死的蟑螂,居然敢来动她的人,那就不必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一只信鸽从客栈后院飞出,这是云野带来的。
找来结实的布带,林亦楠和云漠两人背后分别背着十九与云俊定,带着千夏姐妹连夜出了城,在城外与一部分暗卫快马加鞭赶往赤安。
余下的受伤暗卫明日一早便会拔营乔装入城,与留在石公城内的云野他们好有个照应。
为了照顾陆雅霜的身体,云野他们最快也要在石公城休息半个月后才会返回龙潭。
而南州府那边,哪怕余洵美没死,但遭此重创,想必短时间内无法再派出人手来对付他们。
余洵美确实是没死,在炸弹爆炸的那一瞬,护卫将她推到一边,堪堪躲开爆炸的波及范围。
在林亦楠他们大举进攻之时,她趁乱躲进了马车里。
“回去也让哥哥用这么厉害的武器对付他们!”
“禀大小姐,军队中并无这种暗器。”
这么厉害的暗器,护卫也是第一次见。
看着被炸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手下,余洵美恨得几欲喷火。
对护卫的话,她不信,“军府怎会没这等武器?”
“千真万确!属下从未见过。”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护卫和杀手那边眼看大势已去。
“大小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将在左右三名护卫叫上马车,护卫首领毫不犹豫地驾着马车仓惶逃离。
余洵美陷入沉思中,还未回神。
龙潭手上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行,龙潭一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如此想着,余洵美催促护卫快马加鞭往南州府赶。
“再快些!我们必须将这边的事情尽快汇报给余将军。”
他们一路上不敢停留,只在南州府辖下县城换过两次马,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五日后抵达了南州府。
一进城,瞧见马车上的标志,街上民众便对着马车开始指指点点。
今日恰逢南州府大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马车行进得十分缓慢。
坐在马车里的余洵美,耳边不时传来民众的闲言碎语。
“真是想不到像余家这样的大家族,居然也会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姨妈的大姑姐的儿子就在世家大族里做下人,我听他说越是富贵人家的后院,越是多肮脏的事。”
“唉,你们快看,走的那辆马车是不是余家的?”
“马车挂着的旗子上写着余。”
“不知里面坐着的是谁?”
民众闻言纷纷探着脖子往马车里张望。
“我看到了,好像是余家大小姐。”
有人眼尖从掀起的车帘一角,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余洵美。
有大婶闻言立即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余家大小姐此前在城外一个破庙里出过事。”
“出过啥事?”
民众的八卦之心被挑起,双眼冒光等着听宝贵人家的事。
“那破庙此前不是住着一窝乞丐吗?”
“对呀,后来听说失火全被烧死了!”
“难道不是烧死的?而是……”那人说着伸手指了指已经缓慢行驶着的余家马车。
大婶吐出嘴里的瓜子壳,“你们说一个女子被扔进乞丐窝能出什么事?”
“啊!?”众人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我还听说那军府的余将军是余家主的外室所生,一直养在族中,如今倒是名正言顺过继到余老夫人名下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难怪,余夫人会想偷梁换柱,原来余家根源不浅。”
“……”
马车外的民众还在议论纷纷,车内的余洵美却气得不轻,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破庙之事再次被人提起,仿佛长好的伤疤被人血淋淋地撕开。
余洵美脸色十分难看,她大胆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似要将这些人牢牢记住,眼神阴鸷狠毒。
护卫首领见状不等她开口,便跳下马车,挥舞着手中长剑,驱散路边那些嚼舌根的人。
被她如毒蛇的目光盯着,给民众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议论。
余洵美甩下车帘,“加快速度回府!”
“大小姐,街上百姓太多,马车走不快。”外面赶车的护卫一脸为难道。
“不走的就从他们身上碾过去!”
“是!”
听刚才的民众议论,余家不知出了何事,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护卫也不敢真放任马车从百姓身上碾过去,否则真追究起来的话,最后并了背锅的还是他。
不用他说,护卫首领就让其中两名护卫下车在前开道,赶车的一甩马鞭,马车行进速度这才快了起来。
马车停在余家门口。
余洵美下了马车,就见余家大门紧闭,外面站着两排护卫,看来家里真的出事了。
“我先进去,你们先将马车拉到马圈里,然后下去歇息片刻,待我与余将军禀明原由,再唤你们过去。”
见她回来,护卫自觉地帮她开门。
打头的护卫经常跟在余仕达身边,余洵美也认识,“家中出了何事?”
护卫低眉顺眼,恭敬朝她行了一礼。
“属下奉将军之命守候在此,禁止任何人进出,家中之事属下不知。”
余洵美并没有为难他,转身进了门。
里面听到动静的管家出来,瞅见余洵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快步迎上前,脸上扯出讨好的笑容。
“唉哟!大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余洵美眉头一挑,勾起嘴角问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回头看了眼身后,低声道,“出大事了!”
余洵美脚步一顿,目光停留在管家那张谄媚的脸上。
管家上前两步,在她耳边低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她听。
“哦?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胆!”
“可不是,事情刚好被族中妇人撞见,如今家主和老夫人以及众多族老们正在客厅里审问夫人身边的丫环。”
余洵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么热闹,我倒是要去瞧瞧。”
穿过影壁,余洵美就看到客厅外面的院子中正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身上穿的衣服被鲜血染透,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依稀能看得出是个丫环装扮的女子。
哪怕伤成这样,她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喃喃,“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夫,夫人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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