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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随着老者这随意一掌劈出,那些头发所化的灰烬竟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反应,一下就变成了一团极不稳定的爆炸性能量,倏忽冲向那即将瓦解的气旋与火龙。
“轰……”
毫无意外的一声巨响,气浪纵横,杯盘碗碟碎了一地、人群惊呼惨叫,地板和天花板都炸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大窟窿,死伤数十人之多,将一二三楼顿时贯通了开来,乱成一团。
“哒哒哒!”
受爆炸之力震荡,老者气血翻涌连退三步,恨恨注视着那突然出手抢夺密录,赤发冲冠、须衫火红的魁梧中年汉子,杀机毕露。
中年汉子双拳紧握、嘴角溢血,身上衣衫褴褛,已然给适才的爆炸弄得星星点点、稀稀落落了,脸色也极不好看。
“恕在下眼拙!”须臾,中年汉子怒容一收,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三十年前的天尚国第一高手乾龙易?”
老者置若罔闻,淡淡道:“废话少说,将密录交出来可饶你不死,其余的寡……哼!老夫没有兴趣。”
“你果然是乾龙易!”中年汉子眼睛一下亮了,当即一躬到底,欣喜道:
“这《乾天宝录》本就是前辈所创,前辈想要回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离牙子今日能与前辈对上几招已属荣幸,只是不知能否请前辈赏脸与我喝上几杯?以慰晚辈崇敬之情!”
说着不待老者答话,做个请的姿势便大步往顶楼雅座走去。
“离牙子?这人竟然是离牙子?没想到二十年前打伤火天君逃下离焦山的天火门少主竟会藏匿在此。只是……”
“那人真的是乾龙易吗?”。……
一时间纷乱的厅堂再次发出一阵惊疑的议论声。
“哼哼!真是可笑!”先前那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讥讽道:
“真是个糊涂虫,好坏不分,难怪十余年都回不了家。竟把天竞帝国皇帝兑无涯当成了乾龙易,真是可笑!”
离牙子不以为意。反倒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不知姑娘你是何居心,但是除了神级武者,这普天下能够拈花碎叶,随手拔根头发就能激发出这等能量的,除了乾龙易前辈,我不相信还会有第二个人。
“所以无论你如何的巧舌如簧,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你若识趣的话就快快离开,免得搅了我与前辈酒兴,性命不保。”
言罢不再多说向楼梯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
恰在这时候,李作乐也抱起公冶郁榕。与鬼灵儿一道上了楼梯,像是走得匆忙,竟是莽莽撞撞的撞了离牙子一下,当即频频点头鞠躬,有些忙乱的道歉道。
“找死啊!”
离牙子大怒。举手欲打,但看公冶郁榕可爱、鬼灵儿貌美。李作乐又很脓包的样子。不住道歉,当即重重的哼了一声,也就没有再为难,走了上去。
可上去没几步,又突然的停住了!
回首望着李作乐,狐疑的伸手进怀里摸了摸。随即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再次转身,径直上了飘香顶楼。
玄服老者、白衣女子,李作乐和其它一些不知有何图谋的人也纷纷的跟了上去。
在楼顶落座后,望着白衣女子。玄服老者突然说道:
“你处心积虑的偷我宝录,万里奔逃,适才不是才说为保性命,甘愿舍弃这密录吗?此刻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远远遁去却要跟着上来?莫不是又后悔了?”
女子一声冷笑道:“兑无涯,你以为我也像你那么不要脸吗?为了乾天宝录出卖朋友,什么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留在这里——”
“只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她说得咬牙切齿。
玄服老者冷笑道,“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可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办到,我看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正说着,从楼梯口陡然涌上八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留有寸许胡须的白面中年人,眉宇之间隐有雷光跳动,一见离牙子就二话不说的一轮抢攻。
霎时间,但见弦力纵横、人影翻飞,两个人便战在一起。
“住手!”交斗约莫有十余个回合后,离牙子突兀一声大喝,顿时人影分开,都住了手。
随即离牙子向玄服老者深施一礼道:“看来今日无缘,晚辈是无法与前辈喝上一杯的了。前辈的宝录还请收好。”
说着毫不犹豫的将帛书递还给了老者。
老者微有些诧异,随即漠然接过看了一眼,匆匆揣进了衣兜里。
“哼!离人烈!”见老者收下了帛书,离牙子似是心中牵挂了了,当即向那留有寸许胡子的白面中年人怒叱道:“久闻你们‘赤焰八使’的‘八弦离火阵’厉害,我今天就领教领教。”
言罢揉身扑上。
“摆阵!”离人烈闻言冷然一喝,
顿时身后七名修持不同战技功法的同伴围上,各依先天八卦之方位,站定了乾、坤、震、兑、离、坎、艮、巽,八个位置,八股色彩迥异的炽热火焰从他们各自手中长剑迸发而出,劈砍纵横,一下连成了一张泛着蓝青之色的火网,将离牙子网在了中间。
“魔龙印结!”
离牙子见状一声怒喝,只见周身火光冒起,一下就化为了一个直径丈余大小的巨大印章。印章周围一条似龙似蛇的怪物围绕,火焰喷吐,气势汹汹的向火网砸去。然而——
这看似颇为狞恶的印章一触碰到火网,就给火网直接的消化吸收化于无形,没有起一点作用。
反倒那蓝青色的火网变得更加的炽热紫青,威力又强盛了不少。
“没用的大公子,”这时离人烈笑了,
“我们这八弦离火阵形成的是祖火,又谓太极之火,乃是万火之源,根本是无火可破的。”
“是吗?”。离牙子冷笑道,
“你们赤焰八使果然有些门道,不愧为天火门最好的执法护卫,但是我离牙子当年能够打伤火天君逃下离焦山、逃出天火门,你们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抓住我吗?做梦!”
说着只见他双手猛的往自己前胸后背戳了几下,一口鲜血喷出,整个的身子一下就化为了一个人形骄阳,道道炽白的光热涌射而出,猛地朝紫青色的火网撞去。
火网与炽白光华相撞,一下就溃散瓦解开来!
“不好!是‘焚天焚地,无极真火!”
离人烈大惊,就在此话出口的同时,双脚往地板上一点,身形爆退,顺手从腰间袋囊内摸出了一个阑白玉光泽的小酒杯……
“离离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陡然响起。
几乎同时,看眼那无极真火冲破紫青色火网束缚,就要肆虐伤人、烧化赤焰八使,一股清新凉润之气一下席卷了整个顶楼。无论是被冲破的紫青色火网、亦或是离牙子搏命释放出来的无极真火,都长鲸吸水一般的给离人烈手里的阑白玉光泽小杯收了进去。
“离……离离杯?”离牙子的脸色一下苍白如纸,紧盯着离人烈手里的小杯,一口鲜血咳出,顿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恨恨道: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有百宝器之一,水族至宝离离杯。罢了,罢了,我随你们回去便是。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说罢又“咳咳”的咳出几口血来。
离人烈叹息一声,当即上前扶起他,有些惋惜的说:
“大公子,你又何苦用‘闭穴聚功’之法强使那‘焚天大法’?其实门主……早就不怪你了。”
离牙子脸色变了变,略微思考一阵后,点点头道:“走吧!是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说着在离人烈的搀扶之下艰难站起,颓然向外走去。
“等等!”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左首临窗位置的一个中年美妇与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美貌姑娘站了起来。
美妇三十余岁的摸样,眉目如画,着一身蓝色纱衣,做道姑打扮,气质柔雅,一看就是那种品味很好、背景很好,修为也很好的非凡人物。
美貌姑娘则不好说。
样貌虽美,甚至李作乐发现与他原本的魅族容颜竟似有几分相像,但总给人一种很不善、很不好相处的冷漠感觉,像是个问题人物,与公冶郁榕一样。与美妇的谦和有礼、似水温柔完全不同。
“哦?”离人烈闻言,发现正是适才叫破他离离杯的女人,顿时机警的停下了脚步,说道:“不知道长叫住离某,有何贵干?”
“不敢!”美妇微一欠身道,“贫道水族柔云裳……”
“什么?柔……柔云裳?”不单离人烈,就连李作乐、鬼灵儿、玄服老者及那白衣蒙面的女子等一干人,尽皆吓了一跳。
“我靠!”李作乐不禁更是吓得直接的在心里骂了起来:
“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貌道姑竟然是水族第一高手,战力足可排进弦月大陆前十的水族大长老——柔云裳?那么她身边的美女是谁呀?该不会是她私生女吧?……”
“原来是柔前辈!”离人烈脸色变了变,忙抱拳行礼道:“不知前辈叫住在下,有何指教?”(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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