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喝醉了,平静的睡了一夜,对于外面的天翻地覆毫无所知。
她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重量的你汇聚在头顶,沉的犹如灌了千斤,她挣扎着爬起来,惊觉自己在酒店。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心脏重新疼了起来,脸色一瞬间的惨白。
她昨晚没去赴马建哲的约,去了酒吧将自己灌了个醉,最后好像是和钱进在一起的,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穿的是酒店的浴袍,最该死的里面还是真空的。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同样穿着浴袍的钱进悠闲的走了进来:“看来你的酒量越来越好了,喝了这么多还能醒的这么早。”
现在才不过凌晨五点。
钱进是因为沙发睡的不舒服,所以才醒的,却没想到方圆也醒了。
“昨晚是你和我在一起的?”
钱进耸肩摊手,这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方圆低吼,脸色的怒意分明。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有没有怎么样啊。”钱进双手抱怀,靠在门框出语气轻佻。
“我不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做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的衣服到底是谁换的。”做了档子事,第二天醒来是什么感受,方圆再清楚不过了,除非钱进不行,很不行!
钱进苦涩的笑了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你吐了一身,就让酒店的女服务员帮你换了,顺便拿去洗过烘干了,还有我的。”钱进指了指自己。
喝了那么多的酒,方圆不吐倒是不正常了。
方圆扫了一眼大床:“昨晚你睡在哪儿?”
“沙发!”钱进吐了这两个字,转身去了客厅:“你要是不睡了,就起来洗漱,我刚刚叫了早餐,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对于钱进没有追问太子昨晚喝多的原因,她感到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刚打的电话,这么快就到了?”钱进也不过才走到客厅,听到声音眉头微微一蹙,过去开门。
马建哲?
钱进?
四目相对,是暗藏汹涌的怒意,二人谁都没客气的表现着对彼此的恶意。
“就是他,和方圆开房的男人就是他。”郑莉从马建哲的身后冒出来,指着钱进怒吼到。
这女人不是昨晚电梯里那女人吗?
钱进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迎头砸了马建哲一击铁拳,他力度使的特别大,他又没有防备,踉跄两步跌在地上。
马建哲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周身带着熊熊的怒火一脚将房门踹开,扫了一眼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有流水声的浴室内,想也没想,直接将浴室门踹开。
方圆正在洗澡,惊的啊啊大叫,下意识的捂住了暴露在外地身体。
“滚出去!”
浴室里的水汽层层,她没有看清是谁,可踹门的人却看清楚了她的长相,本来来抱有一线希望的马建哲,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为她担心受怕了一夜,她却和别的男人缠绵悱恻了一夜,是何其讽刺。
当事实摆在眼前,逼着马建哲不得不去相信,面前这个赤-身-裸-体,给了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难堪和心痛,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她这样的对待?
他一心的爱着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只要她要的统统都会去满足,将她捧上了天,可她呢却恶狠狠的将他踩在了脚下。
方圆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还是铁怎么会怎么都捂不热呢?
钱进知道他误会了,想上前解释,可方圆在浴室洗漱他不好进入,只能等在外面,面对着郑莉杀人目光般的洗礼。
“我叫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方圆恼怒大声的吼叫,随便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过去,可那男人并没有出去,反而走了进来。
“我叫你......”他越走越近,方圆看的越来越清楚,那浑身暴怒散发着冷意的人哪里是什么别人,正是马建哲啊。
方圆的第一反应是心慌,知道他误会了想解释,可想到了被他当成替身爱着,她的心慌变成了冷意。
四目相对,浴室中袅袅的热气都开始冷的让人心寒了。
“你想让谁进来,嗯?”马建哲盯了方圆许久,漆黑的眸地波云诡谲,压抑着翻腾的怒火。
“你来干什么。”
方圆开口的第一句不是解释,而是冰冷冷的质问,这一刻,马建哲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都不见了,满世界的浮木在没有了他的那一桩。
“我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所做的航脏勾当。”马建哲目光仿佛要将她看头,犀利如刀刃,毫不留情的射向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方圆身体犹如掉入冰窟,微微打颤。
“马建哲,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她冷冷的扯着唇,眸子同样爆裂出剥裂的恨意。
要说航脏,怎么航脏的过马建哲呢,他将她当做替身,玩偶,将她的真心踩在脚下,要说航脏,当真比不过他。
见方圆毫无悔意,更是燃烧着马建哲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大步上前,距离方圆只有咫尺:“方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和钱进......”
“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什么。”方圆没必要解释,也不想解释了,与其依旧被他当成替身爱着宠着,最后像流浪狗般的被丢弃,不如就趁现在做个了解,或许给他带了绿帽子也不错,最起码不至于那么的丢人。
方圆有自己的自尊,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踏,包括马建哲!
“你在说一遍。”马建哲忽而扼住她的脖子,咬牙低吼,压制不住的怒意迸发,猩红的眼喷射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恨她,凭什么?
方圆冷冷的笑,漂亮的眼眸中汇聚了层层水雾,她看不清楚这个男人了,好陌生。
“马建哲,你是聋了还是瞎了,看不到听不到吗?”她冷嗤,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你怎么会这么的下贱。”马建哲锐利的眸光可以杀人:“是我没有满足你,还是你天生就这么的下贱。”
“你,觉得呢?”
方圆说完这句话,脖颈上的力度就加深了,开始呼吸不上来,白皙的小脸涨如猪肝色。
她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抹去对马建哲的爱意似的。
对她越来越狠吧,这样才能对她越来越恨,她讨厌那个深爱着马建哲的喜欢,喜欢那个从前肆虐别人感情的方圆。
爱一个人太苦了,她再也不想再爱一个人了。
半响浴室也没有了动静,郑莉担心便走过去看了看,这一看给她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冲了进去,拍打着马建哲的手臂,紧张的说道:“儿子,你放手,你快手,你要掐死她了。”
她倒不是担心方圆,只是觉得这种女人配不上他儿子为她去坐牢。
马建哲理智已经不再了,红了眼的怒意喧嚣在眼底,不顾郑莉的拍打,恶狠狠的问着:“我再问你一遍,你和钱进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方圆已经说出话来,眼前的事物都迷茫了,她想她要死了。
“马建哲,她要死了,你要快放手啊......”夏莉急的随便不知道找了个什么,直接敲到了马建哲的后背上,拉回了他的理智。
看见方圆几乎要翻了白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放开手,方圆犹如一条泥鳅一样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方圆,方圆.......”马建哲心头咯噔一下,恐慌在心底弥漫,用力的拍打着她的脸颊,掐着她的人中,试图叫醒他。
她不能,他还有好多的话没有对她说......
“咳咳......”就当马建哲要失去希望的时候,方圆咳嗽了两声,眉头也蹙到了一起。
她活了,他松了一口气。
方圆冷冷的扫开马建哲的手,虚弱无力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他刚刚就该掐死她,这样谁都可以结束了。
她脸上嫌弃,那凝结的恨意,像一根刺狠狠的戳向了马建哲的心,他冷漠无情的讥笑,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方圆:“我不会让你死的,方圆,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他的真心付出,会让方圆得到应有的代价。
方圆冷戚一声,挑着高傲的眉头抬头看着他:“随便你,但能请你先出去吗,还是说你喜欢我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马建哲的眉头蹙了蹙,沉沉的眸子看着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一秒两秒三秒后,转身离开了。
浴室的门被他摔的颤了三颤,方圆的心也如是。
阖了阖眼眸,眼角似乎有泪缓缓的掉落,他走了,他们之间好像真的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圆才整理好思绪,穿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
钱进坐在床上抽着烟,右脸肿了起来泛着青:“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方圆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早餐来了吗,我饿了。”
现在方圆还有心情吃东西,钱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同时被她脖颈上的手指印吸引住了目光。
他刚刚是掐她了吗?
“你不吃吗?”方圆转头反问着,没有等回答,狼吞虎咽般的吃掉了三明治,脸上的一行行泪水清晰可见。
就这样结束吧,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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