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芷柔听了刘宫人的询问,便笑道:“大概是因为当时王爷在一边,她不敢不让我们带东西,所以就让我们带了的吧。”
刘宫人听了不由纳罕,道:“我被扔进来时,王爷也在一边的,怎么她就敢那样弄了?”
杨采莲看这人这样自恋,好像她是王爷的姬妾,王爷会心疼她似的,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大概因为您是庶母,所以王爷不好帮腔吧。”
刘宫人听杨采莲这样说,脸上一变,觉得杨采莲说的话难听,她前世虽然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看过女主穿成了太后之类都能跟新帝成亲的,自己还不是老王爷的王妃,不过一个小妾呢,嫁给王府新主子有什么不行的,所以她对自己能跟赵栩在一起很有信心。
她知道这时代的人对庶母跟儿子搞在一起看不起,所以她的情路注定了会很艰难,她心里虽明白这一点,但别人看不起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这时听了杨采莲故意提起她是庶母的身份,说着戳心窝子的话,她听了当然会觉得不高兴了,当下神色便冷了下来,道:“这殿里情况复杂着呢,你有东西也不一定保得住。”
这话同样难听,杨采莲听了自然不喜,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刘宫人便不再理杨采莲,只与其他人说话。
刘宫人看着几人比她好,带着衣裳首饰铺盖过来,可以不穿思过殿发的那种廉价衣物,依旧穿金戴银,便不由羡慕,暗道她这身打扮,活像个村姑了,可是也没法子。她求过管事的,让她回去拿东西,结果被对方一句“刘宫人的东西早被抄了,哪还有东西”气的差点吐血,她可记得,自己穿来的时候,发现前身颇攒了些银钱首饰,算算不下千金,竟然都被简安宁抄了,她能不气的吐血吗?从此更是每日里诅咒拿了她东西的简安宁不得好死。
幸好当日为了勾引赵栩。她颇费了些工夫,在身上头上挂了不少首饰,要不然这会儿日子会过的更加窘迫了。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因为日子久了,手上东西用光了,她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要知道。这里上至管事下到宫女,都吸血呢,都盯着她们这群过来思过的人,恨不得天天都能得好处,就差明抢了。
想着手上有东西也保不了多久,于是看周芷柔几人带着东西过来。也不怎么羡慕了,想着要不了多久,她们这些东西就要被管事和宫女们勒索干净了。自己也别羡慕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要紧,要不然再呆下去,她非得跟那些进来很久的人一样变疯的。
可要从这儿出去,实在是万难的事。刘宫人也没个方法,只得问几人道:“几位姑娘。你们可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儿?”
李翠芙笑道:“娘娘和王爷说了,只要我们学好了规矩就能出去了。”
“真的?”刘宫人可不相信那个善妒成性的恶毒女配王妃真会因她们学好了规矩就会放她们出去。
“反正是那样说的。”李翠芙笑道。
一边回答一边心里唾弃,暗道你问是真是假做什么,反正你跟我们又不一样,你堂堂一个庶母,勾引儿子,还指望着能从这儿离开吗?这不是好笑么?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不知道要不是简安宁放了她一马,凭她这行为,肯定是沉塘或骑木驴的下场么?也亏的她像没人事似的,还能依然这样垂涎王爷,真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也是了,要是知道廉耻,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了。
刘宫人叹了口气,道:“我就怕王妃不是那么好性子的人,就算我们学好了规矩,也不一定放我们出来,所以最好还是早做打算,再想个更稳妥的办法较好,你们觉得呢?”
李翠芙与周芷柔等几个机敏的听了刘宫人痴心妄想的话,不由互相看了眼,暗道,她们也的确怕简安宁到时不放她们出来,所以的确会想法子出去,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以为她能出去么?所以这种问题,就没必要跟她讨论了。
因觉得这种问题跟刘宫人没讨论的价值,再加上与刘宫人交谈了几句,众人均觉得她像是痴心妄想的神经病,所以这会儿聊的差不多了的几人便没兴趣跟她聊了,纷纷说困了,想睡一觉,她提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刘宫人看李翠芙等人说要睡觉,只得算了,离开了。
经过一个房间时,有个像疯子一样的老王爷妃妾出来拦住了她,神经病一样地端着架子,道:“我是老王爷的选侍,听说你以前也是,后来勾引嫡子才被送进来的是吗?既然你已剥夺了封号,那就是比我地位低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不过来拜见我?还有,你身为庶母,怎能勾引嫡子,还跟小王爷的那些妃妾相处,反而不跟我们相处?实在是反了天了!”
刘宫人看这神经病到了思过殿还在她跟前摆谱,甩都不甩她,迳自绕过她离开了,跟个疯子说话,她觉得掉价。
结果那疯子看她不理她,似乎生气了,竟朝她吐了口痰,还叉着腰骂她道:“女表子养的贱货,敢背叛王爷,以后到了地下,看王爷怎么收拾你!”她口中的王爷,自是指老王爷了。
这样子让刘宫人气的直发抖,要不是觉得太恶心了,她要回去洗衣服,一定会揍那疯子一顿,这会儿自是赶紧回屋洗衣去了。
那边,她前脚走,后脚兰儿便忍不住道:“这刘宫人真好玩,难怪她身为庶母,会做出勾引王爷的事了,原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比我这样丫头出身的还没教养。”
因刘宫人以前是六品选侍,照理说该有点背景的才是,所以兰儿才这样问。
“谁知道她是个什么出身,不过,她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就怕咱们进了这儿,出去难了,学好规矩就接回去的话,只怕也是假的。”杨采莲道。她对简安宁的硬心肠可是了解的很清楚了,所以,她既然把她们弄到了这儿来受苦,哪还会把她们再接回去。
“那怎么办?”正想着刘宫人笑话的兰儿听了杨采莲的话,不由有些急了。
杨采莲微微一笑,没说话,只心里想着,她跟她们可不一样,她嘛,等过了年,她外祖母简老夫人给简安宁一施压,简安宁肯定会放她出去的,所以她是不怕的,但兰儿等人嘛,那就可怜了,不过,她们不放出去也好,到时赵栩到清逸殿时,就只剩她一人侍候王爷了,能得雨露的机会大多了。
周芷柔原是个精明的,这时看兰儿询问,而杨采莲只是微微一笑不作声,便明白杨采莲多半是觉得有靠,所以不怕,暗道自己的靠山简大夫人早是不行了,如今被困在这个地方,还真要做一番打算才好。
不独周芷柔这么想,李翠芙等女也觉得情况不妙,苦思良策起来,只暗叹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怎么这么难。
做这样感叹的人不止周芷柔等人,还有一人也这样感叹着,这人便是已嫁过去几月的简安茹。
刚进来时,孙文定倒是颇恋了她一阵子,让她虽受了妾室通房们的刁难也觉得心里喜欢,但没想到不过两月,那孙文定便腻了她,又重新寻花问柳起来,她怎么劝也劝不了,虽则孙文定的性格还好,不像有些男人打老婆,但她说什么对方完全不听,还是叫简安茹既着急又伤心。
伤心自不必说了,自家男人恋上了别的女人,还不用功上进,她自然伤心,着急则是,这样一来,等考举人考进士的时候,就孙文定这样子,要怎么考得中?考不中的话怎么当大官?不当大官,她的荣华富贵从何而来?她重生一世,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而来的,要是还跟上一世一样,陪个纨绔,落魄一生,那她何必抢了简安宁的婚事,毕竟同样侍候纨绔,怎么着也是侍候位尊贵重的王爷比侍候这种啥都没有的人强些吧?
更让人糟心的是,她让他考功名,孙文定还哈哈大笑,说她是说玩笑话,说是他只会些淫词艳曲,跑去考功名,那不是开玩笑吗?
简安茹一直以为他是深藏不露并不是绣花草包的,要不然前世怎么一考就考中了嘛,所以听了他这话就急了,说他学的应该可以的,何不去试试——她到这时候还以为孙文定学问好,能考中,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呢。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肚里根本没多少墨水的孙文定听了她的话,以为她是在取笑他,脸色难看地甩袖离开了,以后再提,每次都这样,今早她又提了一次,结果受不了她唠叨的孙文定不但甩袖离开了,还婚后第一次对她态度变差了,冷冷地警告她:她要是再说这种开他玩笑的话,他以后就不来找她了,免得来一次受一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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