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无边黑暗,诺岩沉沉睡去。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发现两个如铁塔一般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这个本来如铁桶阵一样的黑牢,竟然在一面墙上打开一扇小小的门,可以容一个人进出。
他下意识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快到连自己也难以置信。那两个人象哑巴一样一言不发,在他站起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架住他左右两边臂膀,拖着他往牢房外面走。
诺岩挣扎了几下,但他发现力气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架住他左右的那两人实在是天生神力,他用尽全身力气想把擒住他的手甩开,却纹丝不动。他也懒得跟他们搭话,便任由他们拽着走。
经过一条长长的黑走廊,再穿过一个小型的雅致花园,诺岩被那两个人架到一个议事厅前。他看到西盗望野坐在大厅中间的大王椅上,下首左右两边各坐着两个人,右首的两人,一个留着一部花白的胡须,长约半米,双目炯炯有神;一个左边脸上长着一颗大大的玉痣,象一个肿瘤一样,衬托着凶狠的眼神,让人望之生畏;左首的两人,一个是独眼龙,右眼绑着一条黑巾;一个面容冷峻,左耳戴着一个硕大的玉石耳坠。
诺岩对左首的两个人感到面熟,西盗率队在月牙号上拼斗时,这两个人正是当中最为勇猛的,一般的南盗盗众挡不住他们三五招,便被他们打倒在地。他却不知道,这四个人,正是望野麾下的四大金刚,“独眼龙”吴刚以及佩戴耳坠的“玉面虎”陈南因英勇善战,经常跟着伦力东征西讨;脸上长玉痣的”夺命豹”李咆更是伦力手下幻术最为精湛、手段最为凶狠的大将,近些年,只有最为重要的战役,望野才会把他派上场;而留着花白胡须的“千里狐”胡计长,则因其智计与狡诈而闻名。
那两个人把诺岩带到望野的面前,便躬躬身退了出去。诺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望野,看他搞出什么花样来。
望野用刺骨的眼神望着诺岩,他看诺岩的眼神一点也没有要退缩的样子,心下恼怒,右手在大王椅上重重一拍,说:“小子!我来问你,今天想不想活着走出这个议事厅!”
诺岩把胸一挺,说:“你杀也罢剐也罢,诺岩如果求一声饶,就不是好汉!”他平时就爱看古今中外的英雄传记,望野不可一世的气焰,把他心中梁山好汉般的情怀触发出来,让他无所畏惧。
望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待会我就看你求不求饶!”
陈南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诺岩面前,恶狠狠地说:“小子!怎么能顺利抵达幻境,今天你不说也得说,我劝你还是早说的好!”
诺岩心下一愣,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他丝毫也不让步,说:“不要说我不知道什么幻景实景的,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给你们听!”
陈南手一伸,便把诺岩的衣领拽住。诺岩浑身没力,被陈南一拖,脚步踉跄,险些就要掉到地上去。
陈南恶狠狠地说:“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幻境到底怎样去?”
诺岩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遇上这种蛮横的主,他反而心一横,索性把嘴巴彻底闭上,一声不吭。
陈南见他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气得哇哇大叫,右手抡起,只听啪的一响,他一巴掌打在诺岩脸上,把诺岩扇倒在地上。
诺岩只感觉到被扇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嘴巴里更涌起一股腥味。他吐出一口口水,只见口水里满是血。
到这种地步,诺岩反而豁了出去,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了。他用双手把身体撑起来,摇摇晃晃地站住,然后抬起头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陈南。
陈南见他如此,更是勃然大怒,就要冲上去给他一顿暴打。但他往前移步时,却发现一只手把他的身体拦住了,原来望野走了上来。
望野挥手致意他回到位子上去,说:“你这样是没用的。”陈南死死盯着诺岩,悻悻地回到位子上坐好。
望野慢慢走到诺岩的面前,用声量不大但绝对恶狠狠的语气对他说:“诺岩,你相不相信,如果你不跟我好好地合作,我会让你尝到世间最难忍受的酷……”
他话未说完,只听扑地一声,诺岩一口血水便向他脸上喷去。望野猝不及防,血水湿漉漉地全喷到他脸上,让他狼狈不堪。他用手把血水从脸上用力抹掉,扯着嗓子喊:“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门外把诺岩架进来那两个大汉应了一声,便跑了过来,展开拳头脚尖,把诺岩打倒在地。值得侥幸的是,他们知道诺岩只是一介凡人,因此手底下并不用幻力。但就算是这样,也把诺岩打得皮开肉绽,体无寸肤。
诺岩挨这一顿拳脚,是平生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知道他们有求于他,只要自己出声求饶,再晓之以威胁,他们多半便会住手,但他不屑于这样做,反而心想,老子如果吭一声,就不是好汉。很快的,伴着浑身的痛苦,他没有了知觉,晕死过去。
当诺岩睁开眼睛,他才知道把他叫醒的是一盆从头淋到脚的凉水,而望野与他的四大金刚,依然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诺岩竭力动了动,觉得浑身上去痛得要命,一动便牵动身上挨过打的伤口。但他还是勉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望野走上前去,咧了咧嘴,阴恻恻地笑笑,说:“小子!只要你将幻境地图交出来,我不会再为难你,还会给你足够的补偿。”
他见诺岩不为所动,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伦某人不客气了!我这里有上百种对付囚徒的方法,如果你想试个遍,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我相信你试不到二十种,就会举手投降。所以,我还是劝你尽早合作的好。”
诺岩朝他呸一口,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似乎可以喷出火来。
陈南也走近前来,见到诺岩还是这样,一脚踹了过来,骂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诺岩被他一脚踹在之前被打过的大腿的伤口上,腿一软,只能半跪下来。但他一咬牙,手在地上一撑,硬是又站了起来。
望野见他这样硬气,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手抵在他后脑的百汇穴上,说:“我只要一用力,你就要受无上的痛苦,绝对是你之前从未尝试过的痛苦。但现在,你反悔还来得及。”
诺岩抬起右手,一把向他推去。但望野这样的人,岂能让他推到身上?左手一伸,便将他推过来的右手抓住,同时右手一用力,一股幻气被催进诺岩体内。
诺岩感到进入身体的那道气灼热异常,从头上直下,经过颈椎,下到胸腹,经过的地方都象是被烈火烫过,无比灼烧难受。而这道气在他体内的运行速度很快,一时在胸腹,一时又游移到头顶,搞得他想即时让一股冰水将体内刷洗一遍。
望野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哈哈大笑,说:“小子!我在你体内种入了我的独家秘技——幻火,你现在已经尝到它的厉害了吧?哼哼,这股火几天便会发作一次,半年之内就会搞得身体残废,一年之内无药可救,内燃而死。”
他看诺岩没作声,继续说:“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给你解药。但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让你先好好体验一下伦某的秘技再说。”
诺岩皱着眉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颗颗滑落下来,但他仍然强忍着一声不吭,说:“伦贼!想我说出地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望野冷笑一声,说:“我就看你能熬多长时间。”手一挥,那两个把诺岩架出来的人又闪了进来,一左一右把诺岩从地上拖起来,慢慢架回到黑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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