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夜色是多彩绚丽的,但是不是指天空,而是指那繁华的大街与周围的灯塔。五颜六色灯光,还有人来人往的各色行人。
钟景语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其实最美的夜景莫过于在寒暄一的公寓上向下望到的那般咯。只是今晚寒暄一还会像以前一样放着优美的曲子坐在椅子上和咖啡吗?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单年开着车问道,他刚才一直通过后视镜看着她。
“没有,只是觉得夜景很美。”钟景语拉回视线道。
然后一路就再无话可聊。
车停在一个夜总会的门口,说是顾客要求的洽谈的地方。钟景语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又是一个酒色之徒。
果不其然,钟景语跟着单年还没有走进包厢,就已经听见有几位陪酒小姐的劝酒声了。
走进包厢一看,一共有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中间坐在的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他左边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色鬼,此刻正抱着其中一位陪酒女到处乱摸着,最右边的那位比较正派,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酒,陪酒女献媚地劝酒也只是对之笑笑而已。
“哟,单总经理来了。”中间的那位立刻站了起来,伸过手和单年握了握。“怎么,还自带了小蜜哈?”
钟景语看着他一脸色色地望着自己,也是不惊慌的,毕竟这种场面跟着寒暄一早已经是见惯了的不是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您就是薛总吧?”钟景语微笑道,依旧不卑不亢。
“哟,看来还是个机灵的嘛!”薛总说着便欲要靠近钟景语,只是刚巧被单年挡住了。
“薛总过誉了,我只是单总经理的秘书而已。”
“薛总,我们是来谈公事的。”单年说着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个,会不会有影响?”
“哦,这个好说,但是公事也不一定那么急是不是?只要我高兴了,那合约不就是几秒钟的事吗?难得见到年轻有为的人才,实在是该好好庆贺一番,你说是吧。来,今天我做东,咱们热闹热闹一番!”薛总一脸惺惺作态道。
于是,单年被他拉入了席坐,钟景语也只好讪讪地往一旁人少的地方坐着。谈公事最忌一开始便不能满足对方的需求,如若不然那就不用谈了。只是商场各路形形色色的人实在太多了,新冒出头的人难免会吃亏。
钟景语看着薛总一一向单年介绍着他的合伙人,那握完手后便是一杯杯的酒水灌进了肚,也不知道是多少度的。看来薛总这次是真的有意为难新人了,看着这阵势他不把单年灌醉了肯定不会罢休的,而人如果真的醉到不省人事,那合同肯定是签不成的。
单年被灌了好几杯白酒后,纵使他酒量还行,这个时候头脑也有一点晕乎了。他自己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是又挨着薛总的面子不敢佛了他的意,单年也就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咯。
“薛总,听传闻说您歌唱的不错,要不给小辈们来一首?”单年放下酒杯道。
“这个我爱听,好,今个儿我高兴,来妮子。”薛总搂起旁边一个陪酒女就朝点歌的地方走去。而单年也总算先躲过了一会儿。
钟景语看着脸已经微微发红的单年,不禁也为了他的临危不乱而安了安心。这时,那个一直坐在右边自己喝酒的男人朝钟景语望了过来,钟景语也礼貌性地冲他点了点头。如果钟景语没记住的话刚才薛总介绍说他叫谭学仁,好像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聘人才。看来这个薛总也不尽是酒廊饭袋嘛,原来还会招揽人才。
一首“天下有情人”顿时响了起来,钟景语有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这薛总的嗓子什么不好唱,偏偏要唱这首歌,那可真是比杀猪猪叫还刺激人。但是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钟景语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只能找借口说去一趟洗手间。
钟景语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当然她只是洗了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发呆。职业装,头发盘起,齐刘海显得清纯淡雅。略施薄妆,樱红的唇,尖尖的小巴,五官怎么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感。
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十分钟后,钟景语于是定该回去了。
谁知道钟景语一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两个陪酒女围绕在单年左右,一个接一个地举着杯子死劲说干杯,而薛总却还在一旁意犹未尽地吼着嗓子。
看到单年眉头都要皱出皱纹来了,钟景语终究是不忍心的,而且看到那些个女人缠着单年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好意思,能借过一下吗?我有事要和我上司聊聊。”钟景语走到单年跟前对着旁边两位陪酒女道。
两位陪酒女也是识实务,虽然表面上不善,但是也会知趣地挪开一点。单年略带一丝惊讶地望向钟景语,而当看到她坐到他身旁时,他显然是楞了一下。
“你,”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是时候该说合作方面的事项了。”钟景语急忙打断单年解释道,她说完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怕他会误会什么。于是她尽量眼神飘向别处,装作其实自己很淡定的样子。
“我知道,可是你看他像是要准备洽谈吗?”单年有些恨恨地望向了还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的薛总。虽然他也知道这是齐欣雨的爷爷锻炼他的一个考验,可是他几乎都快忍不住拔腿走人了。要不是为了获得信任,他才不屑这般来讨好这个满肚子油肠的人。
这时,谭学仁却站了起来,走到薛总身旁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看到薛总放下了话筒,一脸笑呵呵地朝单年走来。
“你瞧我这记性,竟自顾自唱得没完了,倒把客人给忘了。这,我该罚,来来,我先喝上一杯。”薛总说完后就抓起了桌上一杯刚盛满的酒给喝了个精光,之后便欲要做到钟景语身旁,钟景语顿时也一脸笑意地站了起来让座。
“哟,你别起来哈,坐着坐着就好,别跟我客气!竟然是单总经理带过来的人,我绝对也不会亏待的。”
“给薛总让座那是一定的,商场上谁不知道您老可是个威风八面的风云人物?我可不敢造次。”钟景语又是一番讨喜的说辞躲过了会被薛总揩油的机会。
单年看着钟景语的眼神越来越有些不自在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能那么能说会道了?难道有钱人的虚伪她也继承了?一想到这,他看钟景语的眼神便有丝气恼了。
“你这小姑娘嘴皮子就是能说会道,哄人的话那是说得百密而无一漏啊!”薛总继续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应该是寒氏集团总裁的秘书吧。”左边那位一直沉浸在酒色当中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他叫莫商繁。这会钟景语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竟是有些面熟的。
“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次洽谈项目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我还是卢氏分公司的代理总经理呢!”莫商繁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钟景语笑着,手中的酒杯被他不听摇晃着。要不是刚才听薛总说她能说会道的,他还不会多看她一眼,这认真的看了原来竟是那日寒总裁带在身边的小秘。只是这会儿怎么变成这位新出道的单总经理的秘书呢?
钟景语一听是那位代理总经理,还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这,这寒总裁的秘书我还真没见到过呢,不过听说倒也是一个巾帼英雄啊。”薛总听到莫商繁那样一说,对钟景语的兴趣更是浓烈了。之前看她长得蛮标致的,还蠢蠢欲动过,但是看着她一脸的稳重不献媚的还以为是个不好搞定的货色,没想到竟是一个到处攀高枝的水货。看来女人也不过如此嘛,只要有钱她还不乖乖把衣服脱了?薛总一想到这里,看钟景语的眼神更是明目张胆的带着点意味咯。
而一旁的单年刚才听到莫商繁的话,脸色也顿时暗了下来,但是因为周围环境本来就是红红绿绿的暗淡也就看不出。但是单年看到薛总一脸色胚胚地望着钟景语就差没有流口水了,而钟景语又是一脸的心虚,他终究是忍受不了。
单年放下杯子,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对薛总道:“薛总,现在时间夜晚了,如果你还没有尽兴的话,那今晚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合约上的事情我们改天再找时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单年说完便走过去用力抓起了钟景语的手,便欲要出门。
钟景语听到单年这样说,顿时倍感不好。就这样走了的话,那合作就等于吹了。他之前还忍了那么久都没有放弃,怎么这会儿说走就要走呢。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感受到单年抓住自己的力道慢慢的变得更大了,痛得不由地咬住了唇。
“哎我说单总经理,有你这样来谈合作项目的吗?还没有谈呢就要走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回去交不可差?”薛总眼神突然便得犀利了起来,眼前这个小子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咯。
“薛总既然都没有诚意要谈,我只能如实交差了。”
“是吗?那么我们现在谈吧,这总不能还说我什么没诚意了吧。”薛总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们的背影道,眼里闪过意思狡黠。
钟景语急切地望了往单年,想示意他不能义气用事,不然以后这个大客户很可能就会失去长期合作的机会。虽然单年之前是任性了一点,但是当静下来恢复理智以后,自然也是虚伪的一笑,然后转过身重新入席。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悲哀,面对厌恶的人却不得不低头,现实所迫也是情势所迫。总之不想再在别人面前低头那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而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好,我一直都相信薛总是一个最讲道义的人了。”单年说着便示意钟景语拿相关文件过来。“这是我们对这次的合作做出的方案,您先过过目,看还需不需要再修改。如果满意了的话您也可以直接签个字就行了。”
“慢着。”薛总推过单年向他递过去的文件继续缓缓道:“既然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那么单总经理的诚意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
“我刚才可是已经很有诚意的陪你尽兴、、、、、、”
“哎,那不算。那些个陪酒陪乐子的人多的去了,怎么能算是诚意呢?难道单总经理也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随便的三陪?”
薛总话音刚落,单年手背上的青筋顿时暴起了,钟景语都能感觉得到单年的怒气。这个薛总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怎么会呢?那么薛总需要什么样的诚意呢?我甘愿奉陪。”原本还以为单年还会受不了直接佛手离去的,但是单年却又忍着说出来这样一番话。看来人果然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才会迅速成长起来。
“喏,用白酒倒满这十个杯子,然后全部喝下去。如果你还能拿得动笔的话,那么这份合同我就签了,而且连价钱也不讲直接按你们的价钱来。”薛总一脸笑得特猥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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