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子师兄一听师弟这话,很是不自在地红了脸,虽然说师弟说的对,可被他这么刺啦啦地说出来,面上还是挂不住的,遂干咳了一声,故意转了话头道:“你说,这趟青崖师叔为什么让清雅师叔来呀?我瞧着刚才厅里的气氛怪怪的,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难得地他也耍起了滑头,这话可是试探意味能浓了。
耿靖阳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遂斜睨了某人一眼,很是淡定地道:“这事好似不该师兄问我呀!我这还奇怪呢,清雅师叔可是多少年不出青云门了,你这从青云门出来的,难道不知道?你若真说不知道我可是不信。”
这还真是有点冤枉了李白鑫,他哪里知道为什么,这毕竟是长辈们的事,如何也是轮不到他来知道的,被耿靖阳这么反将了一军,只得垮下了脸,颇有点委屈地道:“好了,我来这可不是受你挤兑的,这一路上我已经够惨了,你还这么对我,真真是不让人活了。”
耿靖阳知道师兄当然不可能知道点什么,毕竟就师兄这性子有什么话,青崖师叔也是不敢说与他听的,不过他不信青崖师叔一点安排也没有,要知道青云门里青崖师叔可是出了名的智多星,他这么说师兄也是想问问青崖师叔可是给了他什么信件或是暗示,不过看着师兄这样,估计是没指望了,遂叹气道:“你来时,青崖师叔就没让你带个口信?”
李白鑫刚才也是被耿靖阳给刺激到了,一时忘记了来时青崖师叔的托付,被师弟这么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不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道:“这倒是有,青崖师叔说若是你们家老爷子但有所求。不管是什么,青云门也好他也好,都是成全的,还说什么让我好好儿地带着清雅师叔出来逛逛。这么多年,她一人在青云门太过清苦孤寂了。”
这话本没头没脑的,要知道清雅师叔虽然这么多年没出来过,可也算不上清苦孤寂。师叔性子爽利,最是不可能无端伤感的,不过青崖师叔也不可能乱说,那必定是青云门里发生了些什么。这才使得青崖师叔做出了这个举动,遂皱眉道:“你回去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青云门里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你赶紧地想想。”
李白鑫再次说出当时青崖师叔的话时。就有点觉得怪怪的了,老四这么一问,他也觉出了不妥来,所以没像以前那样直接一口回绝,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这一想,还真让他想起了不寻常来。忙道:“还真有点事,三月里我们门里的外门弟子回来过一趟,当时好似为了些事同青崖师叔争执了几句,过后没多久,师叔就开始闭门不出了,直到接了你的信才寻了我说这趟清雅师叔会一起来耿家,也说了上述的一些话。”
这就对了,若是为了成全老爷子和清雅师叔的事,不可能拖到今天,要知道青崖师叔可是知道老爷子与徐老夫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若想成全那时就可以了,怎么会拖到一年后,这趟让清雅师叔来耿家固然有成全的意思,大概更加是为了避开些事,至于老爷子能不能成事,青崖师叔可能也抱了点希望的。
这么一想,通了,不过对青云门发生的事,耿靖阳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遂点头道:“青崖师叔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不过你一点也不知道三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门里可有什么不妥当?”
李白鑫听了这话,摇头道:“门里没事,我看这事八成是青崖师叔自己家的事,那人我知道,好似是清雅和青崖两位师叔外祖家的人,大概靠近五十岁,不过可能是家境好也因着习武的缘故他看上去还蛮年轻,刚来时我恰好看见了,满面春风的,可惜走时我没看见,不过听旁人说那位同师叔没说拢,走时是黑着脸的,也不知为了什么?”
这还真是有点为难了,耿靖阳一向同自己这位小师叔交好,听师兄这么一说,很明显师叔是遇到了困难了,这忙他想着帮帮,可惜不知内情,不过若是想了解也不是没办法,定了主意,转头看了看也同样皱眉的师兄,想了想道:“师兄,看来师叔是遇到事了,不然他不会让清雅师叔出山的,这事你心里有数就好,可别在清雅师叔面前说漏了,想来青崖师叔若是想让清雅师叔知道断不会遣了她出来。”
“嗯,我瞧着清雅师叔也不知道这些事,当时那人来时,正好清雅师叔同青羽在一起没遇到,后头青崖师叔也交代了这事别同她说,我省得,你放心。”李白鑫大事上也不会同耿靖阳对着干的,对老四的想法他也是赞同的。
师兄弟两是一边走一边说的,待两人达成了共识,也正好到了客房,耿靖阳心里有事,也没多留,直接交代了小厮好好儿地伺候就走了。
耿靖阳一离了客房,没有回后院也没去前院同大哥他们一处迎客,而是直接来了老爷子的院子,他知道老爷子说不得知道点什么,对于未知的事他不喜欢,所以不弄明白了这事,他心里是不安稳的。
老爷子大概没想到他送完了客人,直接就来了他这里,见了脸有郁色的四儿子,老爷子心头一跳,不觉先问道:“怎么了,清雅住的不好?还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一说完,老爷子不觉一怔,这问的叫什么话,遂红了老脸不吭声了。
耿靖阳当时虽然觉出老爷子待清雅师叔的不同,可真没想到自家老爹这么关心人家,这要是放以前他心里还有可能醋一下,可如今他自己有了妻儿再加上柳露总是说老爷子要是再寻一个就好了,也不至于老了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女再好也没老伴来的强,有了这些铺垫,这回子,耿靖阳是半点小心眼也没。
见老爷子待清雅师叔这么不同,耿靖阳觉得高兴,或许这事大有可为,要是让露儿知道,还不知多高兴呢,这么一想,他倒是高兴了些,脸上也缓了神色,见他爹这么急,也没说故意拖着,直接摇头道:“没事,清雅师叔哪里露儿安排的妥妥的,您不用担心,我这来不是为了清雅师叔,而是想着问一问爹,您早先不是收到青崖师叔的信了吗,他可是同你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一听这话松了口气,不过刚松口气就又听儿子说起青崖师弟的信来,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四儿子,向来说话办事不无的放矢,这么问肯定是有目的,遂问道:“怎么了,难道青云门有什么事不成,还是说你清雅师叔说了些什么?”老爷子不笨,猜的还有点靠谱。
耿靖阳作为儿子同自家老爹说这些其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这话他不说难道还能让他媳妇说,他们家可是没有亲戚家的长辈,老爷子能不能成其好事还真的他这个亲儿子来,不过他们家的人都是直爽的,想来他说些什么,他爹也不会不高兴,至于面上过不过的去可是不关他事了。
这么一想,耿靖阳也就直接回道:“青云门没事,不过青崖师叔好似有点麻烦,我看这麻烦八成还和清雅师叔有关,不然他是不会让清雅师叔走这趟避开的,我想着师兄不明白具体的事,或许您能知道点,若是您也不知道,我就派人去打探一番,先别说青崖师叔同我的情分了,光我小时候清雅师叔待我的好,这事我也是不能不过问的。”
老爷子一听这话,瞬间就邹起了眉头,对于儿子说要过问的理由他是一个没注意,在他心里清雅师妹的事就是他的事,哪里还要理由,遂直接点头道:“嗯,这事你该管,他们兄妹两最是和善,这种性子肯定是要吃亏的,我不护着还能有谁护着,青崖信中没提什么具体的事,看来得你去办了,我说她怎么突然同意来了耿家呢。”这话说的很轻,亏得耿靖阳离的近不然还真是难注意到。
不过这一注意到,不难听出老爷子话里的喟叹之意了,老爷子越是这么怅然,耿靖阳越发定了要撮合的心,他自己幸福了,可不想看着正值壮年的爹孤单一生,就如自家媳妇说的,有她的各种好料补着,老爷子的身体可是不比一般的年轻人差,且有的过呢,就算是现在寻个年纪小的老伴,老爷子也不算是亏待了人家。
难得老爷子对一个人有心,耿靖阳觉得既然要撮合老爷子,一些不确定的因数,他得提前给扫清了,不然出现一些不可抗的因数,他家老爷子估计再不会愿意继娶一位,这么一来,他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人看着就严肃了起来,想了想道:“爹,这事你放心,我手里有的是打探消息的人,要不了几天就能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您只管安心地陪着清雅师叔叙叙旧。”
老爷子听了这话不明白了,他刚才只顾着担心清雅师妹出了什么事,没听儿子说安排人去打探的事,这会子听了不觉皱眉道:“你这话糊涂了,青云门是什么地界,你手上的人就是再厉害也是去不了的,再说了,皇上早年可就同青云门有了约定任何人不得打扰青云门,你这贸贸然的安排了人去,不是坏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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