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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而云秋却立刻蹲下,心疼的捡起那香囊又拍又吹。云舒则愣愣的站在原地,一会儿看看地上的云秋,一会儿看看那远去的张秀,无话可说。
半晌后,云秋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紧紧捏着那个香囊,眼睛却盯着张秀离开的方向。云舒怕方才张秀的话刺激到她,绞尽脑汁想安慰她几句,云秋却突然抿嘴一笑,转头对云舒道:“云舒,我娘叫我早点儿回去收拾包袱,待会儿我就要跟爹去安乐镇了!”
“安乐镇?云秋姐,你还要去做绣娘吗?外面那么乱……”
“是的,云舒,我不跟你多说了,下次来安乐镇,记得来看我!”云秋说完快快乐乐的回家去,那一蹦一跳的脚步完全看不出有丝毫伤心难过!
云舒呆呆的站在原地,方才云秋离开时一句轻轻的含着欢快的话语顺着风飘进她耳朵:“嘻~就知道她会来!”,云舒用力晃晃脑袋,皱眉嘀咕:“是我听错了吧?”
当云舒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娘亲对她招招手道:“云舒,怎么就你一个人?云秋和张秀了?算了,快过来,去给你奶奶磕头作揖!”
云舒脑袋里一片混沌,顺着娘亲的指示做完一系列动作,然后又闷头闷脑跟着爹娘去作坊院子走走,其他书友正常看:。
好久没来作坊院子,这里一切都那么熟悉,不过还没进院门,远远便见大院左边水志民家门口挂着白布白帆。还有做道场的锣声和和尚的念经声。
李氏夫妻都很惊讶,他们停下来商量一番,决定先找个人问问情况,再看要不要去进院子去拜访吊唁一下?
一家人在院子下方的路口等了老半天,总算有人过来,仔细看却是胳膊上绑着黑布前来吊唁的人。他们等那一行人靠近,才发现那领头之人居然是村长!
李氏夫妻赶忙上前见礼,双方寒暄客套一番。老爹问:“村长,你们这是去谁家啊?”
“哦?你们不是先来?还不知道谁家办丧事?”
李氏夫妻对望一眼,摇头道:“今天是我娘的七七,我们刚去上完坟烧完纸,听说志民媳妇有喜,便顺道过来拜访道喜一番,还没进院子。就见那边有丧事,所以想问问!”
村长点头:“原来如此!唉,世道不好啊!这次去的是志民他奶奶,咱们水家辈分最高的老太太!你们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拜拜吧!”
“啊?志民奶奶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那老太太不是挺精干的吗?”。李氏惊讶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原本以为她老人家能长命百岁了。我还盘算着到时候去县衙给她老人家报个牌坊下来,唉!罢了罢了,走吧,咱们一起去吧!”
李氏犹豫一下,看看自己的包袱,为难道:“村长,那个…我们今天来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去会不会……”
“无妨。先去看看老太太,给她行个礼,表表心意,其他的晚点儿再说吧,其他书友正常看:!”村长挥挥袖子,走到前面。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李氏夫妻没有推辞的道理,只好跟着他一起向水志民家去。
云舒跟在娘亲身旁。才走几步,发现有人在拉自己袖子。她回头去看,见是水云莲。云舒笑笑跟她打声招呼,想抽回袖子,水云莲却拉住她不放,小声道:“云舒,几个月没见你了,咱们一起走啊!”
李氏回头看了看,对云舒微微点点头,没办法,云舒只好跟爹娘错开位置,站在路旁,等大人们都过了,才跟水云莲一起走到最后。
水云莲上上下下审视的打量云舒一番,嬉笑道:“云舒,听说你们家院子被埋了,我还以为你也被埋了呢,居然好好的,呵呵!你真走运!”
云舒抽抽嘴角,感情她巴不得自己被埋了似的,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至于这么咒我吗?水云莲见云舒面无表情、不想接话,偷笑两声,又用胳膊撞撞云舒道:
“唉,云舒,听说云香的事了么?上次她在你家时一副多了不起的模样!哧~~以为攀上个富家公子就多了不起了!人家玩腻了还不是不要她了,一脚把她踢回来!现在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我前天还看她在河边洗衣服了!
哼,我看她是活该,小小年纪跟她娘一样,好的不学就会勾引男人,以后长大了肯定不是好货!”
云舒转头瞪着她,淡淡道:“小莲,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我要跟我爹娘去拜老祖宗了!”
云舒刚跑出两步,水云莲又一把拉住她:“哎,云舒,别走啊!你生什么气啊?我又没说你坏话!”
云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要不是看在老村长的份儿上,她真想狠骂这女娃一顿。真不知道村长那么个品行都还算不错的人,怎么会养出他爹那种混蛋?还有这么个让人讨厌之极的孙女,其他书友正常看:!真怀疑他爹是不是村长的亲生儿子!
水云莲见云舒有点儿生气,立刻使出浑身解数,硬是黏在云舒身上不撒手。云舒无奈,村长和她爹娘都在场,何况又是在别人家,现在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她只能忍着。
她们跟着大人进了作坊院子,来到水志民家院门前,见那门上、院墙上到处挂满白布,院中坐满前来吊唁的客人,而那些全身穿白色孝衣的才是老太太的直系亲属。
有人见村长前来,立刻向屋里传话,没一会儿,水志民亲自出来迎接,客套的将村长引入正屋。李氏夫妻、村长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云舒这辈儿的孩子们走了一串。纷纷跟着进入正屋,对着正上方的棺材磕头行礼!
村长起身后向棺材走去,打算去看看那位老太太的遗容,可快到棺材边时,水志民的媳妇突然跳出来拦住村长,结结巴巴道:“那个…村…村长,奶奶年岁大了,又常年吃药。临去时不…不忍吓到子孙,所以……”
水志民媳妇说话时不停给水志民打眼色,看上去表情很怪,水志民立刻上前道:“村长,请到外面喝茶吧,这边请、这边请!”
村长犹豫一下,志民媳妇趁机拉拉村长娘子。然后快速塞了个什么东西给她!村长娘子惊讶的看她,志民媳妇对她直眨眼。村长娘子看看棺材,又看看村长,眼珠一转,微微一笑,上前拉起村长袖子道:
“老头子。后面还有那么多晚辈等着拜老太了,你就别挡事了!志民、志民媳妇,你们节哀,我们出去了!”
“好好,谢谢村长,谢谢婶子,这边请!”水志民引路,带着二人往旁边厢房去。村长几个儿子儿媳也跟了过去。同来的李氏夫妻自然不会那么没眼色,推辞几句便带着云舒出了正屋。
他们回到院中,四下搜寻想找个位置坐下,突闻有人喊了声‘云舒姐’。云舒转头去看,见院子角落的水云静正跪在凳子上乐呵呵的对着自己挥手,书迷们还喜欢看:。看她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周围客人议论纷纷。
云舒自然不愿在这种场合成为众人的焦点。不自觉的往李氏身后走两步,想把自己隐形起来。而被推到众人面前的娘亲李氏也很尴尬。她干笑着略带抱歉的跟周围熟悉之人打招呼,想化解这份尴尬,可那个没心肝儿的水云静见云舒不理她,干脆直接站到凳子上,对着云舒用力挥手:“云舒姐,这边这边,看这边啊!”
云舒一家正在为难之际,水云静她娘邓氏站起来,把她拉了下去,小声训斥她几句,然后对李氏抱歉的笑笑。李氏看了看,见水志川的新媳妇也跟他们坐在一起,便跟老爹小声嘀咕几句,然后抱着三毛、牵着云舒往邓氏那圈子妇人走去。
邓氏见李氏前来,立刻站了起来,跟她围坐一圈的几个媳妇也都站了起来。云舒环顾一周,原来都是熟悉之人,出了水志飞媳妇邓氏和水志川媳妇外,另外三个正是周伯娘的三个儿媳妇:志明媳妇、志亮媳妇和志昆媳妇。
李氏小声众人寒暄一圈,便在邓氏身旁坐下,水云静立刻跳过去,拉起云舒的手道:“云舒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求爹爹带我去城里找你玩,可我娘就是不答应,真讨厌~~~”水云静嘟起嘴斜眼看看她娘。
邓氏摸摸她的头,轻声解释道:“小静别闹,城里乱得很,不好玩,你云舒姐平时都不出门的,不信你问问,是吧,云舒?”
云舒点头:“是的,小静,城里一点儿不好玩,还有山贼土匪,你要听你爹娘的话,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说起贼匪一事,志明媳妇唏嘘道:“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那些山贼厉害着了,也不知怎么进的城,把城里好多人家都打劫了,还伤了不少人!志诚媳妇,你们家没事吧?”
李氏摇头道:“还好,没什么事!”
“是吗?那就好,其他书友正常看:!唉,志诚媳妇,听说你大姑子家几乎被抢空了,有没有这事儿啊?”
李氏见大家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样子大家分明是明知故问,李氏为难的笑笑:“这个我也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了?听说你婆婆就是被那群贼匪吓死的!哦,呵呵,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志明媳妇说完就不好意思的直道歉,不过那眼神却掩藏不了她八卦的心思。
这事儿越说越远,李氏不管怎么答都不好,云舒凑到邓氏身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这圈子妇人都听到:“婶婶,老祖宗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志民伯伯不让咱们看遗容了?”
邓氏皱眉道:“你们跟村长进去,都没看到遗容?”
另外几个媳妇闻言立刻凑上来,眼中冒着兴奋的八卦之光:“哎,志飞媳妇,莫非你看到了?”
邓氏呵呵干笑两声。摆手道:“我也没有!”
几个媳妇脸上失望的一垮,纷纷叹气退回去。志明媳妇抬头看看正屋方向,嘀咕道:“我前些日子还见老祖宗坐在门口做针线了,看上去身子也不怎么好,但她一年到头儿都那样,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志亮媳妇伸长脖子也往那边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道:“哎,志飞媳妇。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那种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还会‘冷’、‘饿’之类的?”
邓氏闻言脸上一白,立刻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每晚都睡得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我……”水云静乐呵呵的蹦跳着举起手想说什么,邓氏一把捂住她的嘴,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笑:“不好意思,我们家小静可能是饿了。我带她回去吃点儿东西再来,你们聊、你们聊啊!”
邓氏拉着挣扎的水云静匆匆离开这院子,大家一脸狐疑的望着她们母女的背影,志亮媳妇嘀咕道:“怎么可能?我们家离得那么远,晚上起个夜都能隐约听见,他们家挨着怎么会听不见了?志川媳妇。你也听见了,是不是?”
志亮媳妇推推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水志川的新媳妇,那妇人回头疑惑的看看她,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志亮媳妇又重复一遍,她依然一头雾水。李氏解围道:“二弟妹,你就别为难她了,她还没习惯咱们这地方的口音。可能还不太懂吧,是不是,志川媳妇?”
志川媳妇对李氏轻轻笑笑点点头,李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做工精细的荷包。拉起志川媳妇的手,将荷包塞她手里道:“志川媳妇。听说你有喜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你收下吧!”
志川媳妇看看那荷包。脸色大喜,片刻她又似想起什么,将荷包推了回来。李氏捏着她的手握紧荷包:“志川媳妇,别客气,志川跟咱们家志诚情如兄弟、多有来往,你收了志川不会说你什么的!”
志川媳妇犹豫的抬起头,李氏微笑着点点头,她总算不再推辞,拿起那荷包欢喜的翻来覆去查看。一旁的志明媳妇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荷包,她眨眨眼道:
“志诚媳妇,你们家现在发达了啊,出手就是几两银子!唉,咱们家志明不争气,我嫁进来时这家里还有七八间大房子,现在分来分去越来越少,也不知啥时候才能住上你们家那样的大房子!”
一旁她两位弟媳听了自然不高兴,特别是志亮媳妇,她撇撇嘴道:“大嫂,你们家分的那几间可比咱们家那两间大多了,还向阳,你要是不满意啊,咱俩换换,我现在就找娘说去!”
“唉,二弟妹,我可没那么说啊,我们家能得那两间房子还不是咱们家志明是老大,干活儿多,他有点儿好东西可从来都是想着两个弟弟,连孩子都不顾了,真是的……”
“大嫂、二嫂,别说了,别人在看了!”一直没说话的周伯娘的小儿媳妇开口劝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云舒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妇人就是水志昆的媳妇了,进门才两年,表面看着文文静静、不痛不痒的,但不知为什么,自水志昆跟她成亲后,就很少跟自家来往了!爹爹为此还失意过几天了,看她今天的表现,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旁边李氏跟志川媳妇说几句话,然后借口送她回去,跟周伯娘那几个媳妇道个别,便扶着志川媳妇往院门口去。娘亲走了,云舒自然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也礼貌的跟几位婶婶道别一声,跟着娘亲出了院子。
李氏扶着志川媳妇绕着院子转上一大圈才回到志川媳妇家,安顿好志川媳妇后,李氏带着云舒来到隔壁的水中飞家。
李氏站在门口轻轻敲两下门,喊道:“邓家妹子,在吗?”。
片刻后,门被打开,邓氏见是李氏,立刻笑盈盈的将她迎进去,坐在桌边吃东西的水云静一见云舒立刻跳下来道:“云舒姐,你来了啊,我还打算吃完了过去找你了!来,吃烤红薯,我娘早上给我烤的,可好吃了!”
小静热情的把云舒往桌边拉,邓氏见之笑眯眯的叮嘱道:“小静啊。把那个大的给姐姐吃啊!”
然后邓氏和李氏也来到桌边坐下,开始拉起家长。没一会儿,水志民家的和尚又开始念经了,云舒一听,似乎离得很近啊!她转头看看那边那堵墙,问道:“小静,这堵墙后面是谁家啊?”
“恩,以前是老祖宗家。现在是志民伯伯家!”
“啊?志民大伯家离这边不是要转好大个圈儿吗?”。
“是啊,我娘说中间老祖宗这间屋子跟其他屋子不一样,夹在两家中间,平时连太阳光都照不到了!所以啊,老祖宗前几天晚上老是在喊饿啊冷啊的,好吓人的!”
云舒惊讶的捂住嘴,旁边的李氏也很吃惊。邓氏拍小静一把道:“小静,吃你的甘薯,别瞎说!”
“我没瞎说!娘,你自己说志民伯伯不想老祖宗浪费粮食,把她一个人关屋里,不给被子盖不给东西吃。老祖宗才会叫冷叫饿!娘,那志民伯伯不是坏蛋吗?你为什么还要去给坏蛋家送礼?”
云舒母女更是惊讶得无话可说,邓氏越凶小静她嗓门越大,邓氏无奈,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好不好?这话让别人听去了,你志民大伯肯定跟咱们家翻脸。到时候你让你爹娘怎么办!”
“翻脸就翻脸,他本来就是坏蛋!”小静气哼哼的跑到云舒身边,拉起云舒的手道:“云舒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坏蛋?”
云舒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概念?原来那位今天已经九十五岁的老寿星,咱们水家辈分最高的老太太是被他亲孙子个活活饿死、活活冻死的。原因就是为了不浪费粮食!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人啊?外表看着还人模狗样儿的。云舒越想越气,捏紧拳头道:“对,他们就是坏蛋,不,是畜牲,猪狗不如的畜牲!”
邓氏懊恼的一拍脑袋,她跑到门口往外张望一番,然后关好门回来,拉着李氏坐下,把云舒和小静也招呼过来,犹豫半晌,道:“二嫂、云舒,这事儿…其实……”
“邓家妹子,小静说的可是真的?”
邓氏叹口气,虽然不情愿,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又赶紧补充道:“二嫂,这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跟志飞都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得罪谁。这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知道的!”
李氏已经冷静下来,点头道:“你放心,我们保证不说出去!不过,邓家妹子,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邓氏沉默片刻道:“那个,前段日子粮食涨价,志民大伯他们家卖了不少谷子,这几个月粮价一直没降下来,听说他们过年都是吃的甘薯稀饭!刚过完十五,他们又挨着借粮食,连甘薯都借,我想志民大伯家可能确实没粮食了吧!
唉,正好今年轮到老祖宗跟他们家过,兴许他们是为省粮食才把老祖宗……”
“老祖宗九十多岁的人了,吃得了多少东西?就算他们要省粮食,也不用不给她老人家被子盖啊!”
“这个…二嫂,你进城了可能不知道,里长让村长传话:年后各家各户要按人头多征三成的税,过了正月就要来收了!所以…可能……”
李氏呆了半晌,摇头叹气道:“唉,志民家……这世道……,罢了罢了,家家日子都难过,咱们还是先管好自家吧!”
邓氏点头道:“是啊,二嫂,这事儿你可千万别……”
“放心,我说话算数!邓家妹子,你们家小静今年应该七岁了吧?有没有打算教她学点儿针线活儿、或者识识字、收敛收敛心性也好啊!”
“她啊,唉,我说了多少次她都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二嫂,听说你们家二毛……”
两个妇人东一句西一句拉起家常来,把老祖宗之死放到了一边,云舒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这里的人不是都很尊敬长辈吗?老祖宗一脉虽然只有水志民和水志副两个孙子,可为什么就没人出手帮上一把了?
想起一个九十五岁的老人家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痛苦的呻吟哀求,不停的喊冷喊饿,而且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居然没一个人进去看看问问,反而是她故去后纷纷伸头探脑看热闹的!
云舒突然觉得很悲哀、很厌倦,心情很消沉,一直到李氏带着她准备离开作坊院子,她依然一个人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落在最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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